殊笙冷哼一声，表面上还是冷冷的，眼睛里的凉意却已经少了不少。
她走下楼梯，却没有做到马少寒身边，而是推开那边的玻璃门，径直走进了后面的小花园。
马少寒站起身，但手插兜，跟上她的脚步。
这种亦步亦趋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两年前，让他的心跳都开始加速。
寒舒在花园中的秋千上坐了下来，轻轻闭上眼睛，也不在意身边多了一个人。
马少寒在她身边坐下，也不说话，静静地享受上午的阳光。
“你是想查寒幽的案子吧？”
片刻之后，身边的人忽然开口，让马少寒愣了一下。
寒舒的语气太疏离了，刚刚忽然升腾起的一点点缱绻之意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侧过脸去，细细打量少女的侧脸。
像，太像了，比能够以假乱真的路然都要像。
一个是撒盐空中差可拟，一个是未若柳絮因风起。
形似和神似的差别，却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她就这么静静地不说话的样子，真的就像是殊笙从前在山庄里睡午觉的样子。
就连一般的猫大爷都露出了狐疑的眼神，它对殊笙太熟悉了，尤其是这种样子，它曾经是看过无数遍的。
“喵……”故意发出声音，让身边的人察觉到自己。
谁料到寒舒撇了它一眼，然后又收回了视线，再一次闭上眼睛，声音顺着风飘出来，“我对寒家的财产一点也不感兴趣，对寒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感兴趣，那个蠢死了的女人，我根本不屑对她动手。”
这句话倒是殊笙的风格，又不像是殊笙。
殊笙才不会说那么多话，尤其是对一个陌生人。
“一个人的杀人动机有时候远远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马少寒淡淡地道：“说不定你是嫉妒她过了这么多年父母宠爱的生活，蓄意报复。”
殊笙冷哼一声，有些不屑，“我嫉妒她？她有什么事能让我嫉妒的，这个唯利是图的家庭，还是她烂的不能再烂的名声？”
马少寒耸耸肩膀，继续逗她，站起身来分析：“这么说吧，从心理学来看，无论是怎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不平衡，就算你不在乎，难道你就不会想，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受苦，她却过着随心所欲的日子？”
“我的日子过的很好，逍遥自在。”她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有钱就是万能了，这鬼地方我还不乐意呆呢。”
“不乐意呆你为什么要回来？”马少寒步步紧逼，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要知道，你回来了，彻底打破了寒假的平衡，甚至让寒幽都失踪了。”
少女迎上他的目光，冷哼一声，“你是这个家的人吗？这么关心寒幽，你应该派出你军区的力量好好去找，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她站起身，阴鸷地目光将他上下扫了一圈，“你到底是何居心？”
马少寒愣了下，好像瞬间被人从头上破了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