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君轻寒为苏青染拉上被子,走上前开门。
白玲提着药箱而来,坐在榻前,看着苏青染烧得绯红的脸色,重新把脉。
“如何?”
白玲皱了皱眉,摇头,“情况很不好,以前她的身体虽然柔弱,易染风寒,但是因为小时候用药吊着,底子倒是养出来一些。上几次落水,身体元气大伤,还没有养回来,如今她又在大牢里待了两天,以前养出来的底子也被糟蹋的没有了。”
君轻寒眉头拧起来,“有什么法子么?”
白玲无奈叹了声,“没有什么好法子,身体要慢慢养。以后每天吃药调养,还有,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嗯,本王知道。”
“我去开药,一会让百里去我院子里取。”白玲淡淡开口。
看着她眉宇间难掩的疲倦,君轻寒点点头,“你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白玲略略颔首,提着药箱离开。
沐浴在夜色下,她走得十分缓慢。
从静心院到静云院,不远的一段距离,她却整整走了一刻钟。
今天给君轻离连施三次针,她已经累得提不起来药箱。
如今她的身体真是每况愈下了,受不得一点累。
回到院子里,她长长喘了口气,来不及休息,立即着手配药。
等她为苏青染配过药后,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抓过自己的药,往嘴里塞了一粒,直接瘫倒在了榻上。
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想念慕容澈,若是他在,她是不是可以有个依靠?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见他。
十八岁……她只有两年的时间了。
……
静心院。
等到百里赫将煎好的药送过来时,已经将近子时。
烛影摇曳清漏长,初夏的夜里分外静谧。
喂过药后,君轻寒小心又温柔的将苏青染的身子翻过来,为她后背上的鞭伤上药。
苏青染因为发烧,有些神志模糊,但是并没有昏迷不醒,君轻寒为她擦身体上药的事情,她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感觉到男人细腻的指尖拂过后背,她整个人微微有些颤栗。
脸上很烫,她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难为情。
就在她迷迷糊糊时,君轻寒已经上好了药,大手抱着她为她换上寝衣。
苏青染不敢睁开眼睛,更不敢去看那双幽深的双眸。
虽然看不见,但她能够感觉到男人动作的笨拙,不知他是紧张,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握着手中的寝衣为她穿了好几次才总算是穿上了。
下一瞬,她只觉得身边疾风掠过,房间内的烛灯就被人熄灭了。
君轻寒翻身上榻,大手从她玉颈下穿过,避过后背上的伤,直接将她揽在了怀中。
他的动作很轻,温柔中又带了一抹体贴。
苏青染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小心翼翼抱着她的男人是为人冰冷的君轻寒。
她似乎逐渐发现这个男人除了冰冷,还有另一面温柔。
只是,君轻寒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
苏青染皱了皱眉,想不明白。
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近,她心弦一颤,顿时紧张起来。
然而,君轻寒只是靠近她,用额头贴了贴她的,便很快离去。
他在确定她是否还在发烧,只是这样的法子,着实亲密。
苏青染那颗砰砰而跳的心再也难以平复,她还以为……
君轻寒将苏青染往怀中拢了拢,抱着她小巧的身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中,苏青染偷偷睁开眼睛,嗅着他身上浅浅的梨花香,莫名安心了起来。
这一刻,在她的心中竟生出一抹满足感,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胸膛。
隐约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
翌日。
苏青染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身边早已没有了君轻寒的身影。
洗漱之后,白玲为她送来了药。
浅啜着黑漆漆的药汁,苏青染忍不住开口,“白小姐,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她烧得糊涂,隐约听见她跟君轻寒说她的身体似乎伤了底子,听起来十分严重的样子。
“寒王没有告诉你么?”
苏青染摇头,“没有,我醒来他就离开了。”
白玲沉声道:“寒王妃,因为你出生时没有足月就被催生下来,所以从小身子骨弱,也容易染上风寒。小时候常年吃药,倒是养好一些,但是现在……”
苏青染顿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没有足月,催生……
“白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也有……不足之症?”
白玲点头,“你的不足之症似乎比二王爷的还要严重些,所以以后你的身子要好好调养。”
苏青染微微咬唇,她顿时想起来,在原主很少的时候,似乎每天都要吃药。
这份记忆到底不是她的,所以对于身体不好这件久远的事情她一直没有什么印象。再加上她自己身体一向很好,所以从来没有注意过,即便前几次不小心感染风寒,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她以为原主是大家闺秀,从小被养在深闺,缺乏锻炼才导致身体不好,原来比她想象的严重多了。
“身体是自己的,以后你要自己多注意,不然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白玲嘱咐着。
苏青染点点头,“多谢白小姐提醒。”
“快吃药吧。”白玲转身欲走。
苏青染忙叫住她,“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