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劳您费心了,我们这就出去报平安!”
那几人心中虽怒却也没有做什么,而是在表面上对红衣的传话表示感谢。
现在也显然不能做些什么的,因为发出声响的是一个能放出强光的的金壳子。不但是冰冷、沉重,而且还在“嗡嗡”声中悬浮于半空。
就算是见识这东西有阵日子了,可依然无法理解如此诡异奇怪的存在,于是也就没法在面对此奇物时提起胆气。
虽然知道这些人将在接下来说些秘密话,不过还是碍于这种无法理解的存在不敢造次。他们三人便老老实实地起身,并且在赞过圣名后顺服地离开洞室。
但他们只是敬畏神明和不可思议的存在,依旧是对红衣的地位跃升感到不忿,所以在自以为走到足够远的时候还忍不住嚼舌根:
“得意个什么劲?迟早要干得她哇哇叫!”
“得了吧,以前还真能这么做到,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可惜啊,自从县令‘那啥’了以后就全变了,混混和姐儿也能骑到咱的头上了!”
“可不?你说这世道怪不怪?”
“……”
他们自以为走在了足够远的地方,而且还在歪七扭八的隧道中压低声音,但却不知自己的谈论都被机器采集了起来,并且原原本本地送到红衣耳边。
她再是个姐儿也曾经体面过,而且这么短短几年的风尘生涯虽然不堪,但也不曾彻底磨灭她的自尊心。这些污言亵语听到耳中当然会觉得心中刺痛,不是能当耳旁风轻轻放过的。
她便忍不住地怒骂道:“这帮贼黑皮!有一个是一个都该挨刀子,日后定放不了他们几个!”
麻姑对状况的讲述就在这声怒骂中被打断,她其实并不知道红姨听到了什么,于是就茫然且惊讶地问道:“啊?怎么了?谁惹你了?”
红衣自知不该在这个时候撒火,于是就压低了火气说道:“没什么,别的事,你继续说吧。”
其实要交代的事情也没多少,主要就是大家被莫名其妙的变化给吓得集体奔逃,而她与四娘为了解决问题便进入洞室探查。至于宰几个巨兽来证明谎言则是四娘临时起意,倒是不想在这方面出了岔子。
这位大姐头虽然身体要比常人强悍得多,但是以一人独斗多只巨兽还是勉强了些。至于落到这个程度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谁也不曾想到她会累到昏迷不醒的样子。
高原病?低压症?这些个认知都是不存在的。
他们以前都从没有走到过太远的地方,文化的交流也主要是靠来往商旅的口头叙述。至于公文则被局限于各地的官衙往来中,谁会知道这种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病症是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在四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救助的办法还是有的。红衣便提示到:“金鸟呢?就是四娘一直带在身边的?”
“让我找找……”麻姑也不顾入手的粘滑,探手入四娘怀中掏摸了两下便举在面前。并且再转向着金傀儡问道:“这里,你说的是这个吧?”
就算隔着屏幕也能看到上面的粘腻,也不知染了什么红的白的东西上去。红衣见状就松了口气,并且催促道:“是啊,那就用它来治病吧。”
然而麻姑却是傻眼地问道:“这,这怎么治?念咒语吗?不对,我记得四娘好像是在上面画符来的!可是……可是该怎么画呢?”
红衣经此提醒也犯了难,因为她先前也只是见过四娘治病,可是并不晓得该如何去操作这终端。哪怕这仪器已经将过程降到了极为简单的程度,但是没用过就是没用过啊!
她情急下倒也没有一筹莫展,因为有着莫大“法力”的涛兄弟还在自己身边呢,有什么问题找这位爷不就是了?红衣于是转而求助身边的男人,并且以对方能理解的方式表达了意思。
不过王涛却并不着急,因为看地图距离洞室已经不远了,以悬浮车的速度也就几分钟能到。他虽然可以遥控机器去接过治疗终端,但后续的操作要更为精细些,所以还是到现场亲自处理才更稳妥些。
然而红衣却不解其意,只当是这个异乡人有了别的想法,便只能继续小心地作出请求。王涛倒也不耐这样的絮絮叨叨,听不懂的语言不就像是噪音一样吗?他只将地图也放在面前的屏幕上展示,直到令红衣知道距离不远了才获得安宁。
闪亮的天使“嗡嗡”地进去,先前的手下便在过了一阵后出来复命,并且带回了令人意外的消息。随后不久又是更加明亮的飞舟到来,一刻不息地就从众人头上钻进隧道,雷厉风行的样子让大家都叹为观止。
“哦……”
惊呼声和赞叹声都混成了一片,这种模糊的响声令洞壁都为之微颤。先前大家还为自己的勇武而得意,结果半日不到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到现在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系景象流口水。
如果差距一直这样大也就罢了,可问题就在于他们曾经膨胀过,于是就在这样的对比下心生落差,一个个的都变得丧气起来。
有人在如此情绪下产生仰视的心情,并且念诵着暗流大神的圣名就祈祷起来。仿佛如此就能获得神明的庇佑,或许能获得是福也说不定呢。
而有的人则是被打开了新的窗户,并且对不一样的人生向往起来。
姚浦泽就是其中的一人,他虽是姚家大户的成年子弟,不过却是以公门成员的身份加入这事业的。虽然说可以不占用分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