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一声冷喝传来,却不见人影。
“阁下露尾藏头的,非好汉哉。”
“二,二爷,你烧起来了……”一个土匪惊恐的指着他,他低头一看,自己整条右腿的裤子都烧起来了,而他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他立刻躺在地上滚来滚去,而这火怪得出奇,竟然越变越大,熊熊火焰把他给吞噬了。
“发什么呆,帮我灭火啊!”火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不停的在地上翻滚。
其他人如梦初醒,连忙脱了衣服上前打在他身上,但火势汹汹,其他人的衣服也跟着烧起来。
那火正燃得盛,烧得土匪惊慌失措,忽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灭了。
仅仅一眨眼的时间,燃烧的火就不见了,若不是空中有黑烟和烧焦的味道,它的存在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还不滚吗?”冷喝再次响起,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是,是,是。”这帮土匪不过凡夫俗子,见这怪火便被吓破了胆,当即丢下箱子和杜若琴便跑,还不忘了抬他们被烧晕的二当家。
见土匪逃窜,众人皆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多谢高人相救,敢问恩公贵姓?”
周围静悄悄的,没了一点声音。
“大个,你过来扶我。”杜若琴面色疲惫,勉强撑起来坐着。
度落之脸上写满不情愿,还是慢吞吞的跳下马车去背杜若琴。
稍作休息后,众人又再度出发,杜若琴估计是刚才被吓得厉害,一直紧紧靠着度落之。
而度落之就稍微往边上挪,杜若琴又靠过来,他又挪。
“再挪你就掉下去了。”杜若琴不满道,“让我靠一会儿就这么委屈你吗?”
度落之身体再挪一下,没动了。
“舅舅,刚才暗中帮我们的是何人?你认识吗?”
杨定鑫摇头道:“不认识,是修道之人,应该是路过顺便出手帮我们一下。”
“修道的?就是会飞的那种?”杜若琴脸上流露出向往的神情,这种神情还是度落之第一次见到,“要是加入我们戏班,那我们……”
“咳。”杨定鑫轻咳一声,杜若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众人走了一截,沿着溪边歇息,杜若琴像是十分劳累,一直靠着度落之,就算坐在溪边,她也将头靠在度落之肩膀上,靠得少年浑身不自在。
“大个呀,你说你不是哑巴该多好,就可以和我说话了。可惜了,白长这么俊,老天真的太不公平了。”
度落之喉头滚动,嘴唇动了动,终究化作无声的叹息。
杜若琴自说自话,声音越来越小,化作一声声均匀的呼吸声。
女子靠在度落之肩头,浅浅的睡去,清风轻轻拂过,女子的睫毛微微颤抖,又往度落之怀里缩了几分。
杜府。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出来接待他们。
“杨班主长途跋涉,辛苦了,我是杜府的管家,老爷和夫人出门游街了,晚点才回来。早已备好厢房,几位稍作休息,饭菜马上送到。”
“谢过老管家。”杨定鑫微微施礼。
“大个,陪我出去走走。”杜若琴推开度落之的门,后者正靠在桌上吃饭。
杜若琴拿过凳子坐下,认真的看度落之吃饭,道:“等你吃完我们在杜府逛一圈吧,这么气派的宅子。”
度落之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我是在告诉你,让你陪我散步,不是在问你。”
度落之没理她,继续吃饭。
杜若琴耐着性子等度落之吃完,笑道:“走吧。”
度落之看都不看她一眼,爬上床就睡。
“你……”杜若琴气急败坏,上前掀开他的被子,把他往床下拽,“你给我起来。”
咚。度落之掉在地上,仍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你,你就睡死在屋里吧。”杜若琴踢了度落之一脚,忿忿离去。
过了几息,度落之睁开眼睛,揉着肩膀坐起来。
花园里花开争艳,杜若琴随手摘下一朵,折成几节扔在地上。
不远处隐隐有笑声传来,忽然,一道黑影不知从哪棵树后窜出来,抱住杜若琴,后者大惊。
“我抓到你了美人儿,先亲一个。”眼睛被黑布蒙着的男子紧抱着杜若琴,亲在她脸上。
男子摘下黑布,看见杜若琴,脸上笑意一顿,道:“你是?”
“小女子杜若琴,是随戏班来杜府唱戏的。”杜若琴见到fēng_liú倜傥的男子,登时笑容满面。
“哦,你是我爹请来唱戏的,在下杜飞……”男子话未说完,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从四面跑来,嘴里少爷少爷的喊着。
“今天不玩了,你们先退下。”杜飞一双眼睛在杜若琴身上骨碌碌打滚,被她容貌所摄。
“少爷。”其中一女子上前拉扯他的衣袖。
“我说退下。”
几个女子白了杜若琴一眼,一个个不爽的离开了。
“不知小爷我是否有幸,邀请姑娘在晋都游玩一圈呢?”
“小女子十分荣幸。”
杜飞搂着杜若琴欣喜的出了杜府,度落之不知从何处跳出来,坐在屋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离去的两人,远处是繁华的街道。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万俟真的是为了掌门之位杀害我爹娘和诸位师叔的吗?不,万俟不是那样的人,他为什么要杀我爹娘,是什么让他不惜背上弑师的罪名?度落之躺在亭子里,闭着眼睛脑海里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为什么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