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因着自己沾染这些东西,才要求搬出来自己一个住,这样就不会牵累到父母。”祁锦棠顿了顿,接着道,“按栗小姐所说,那黑气只怕在我身体里盘桓已久,以至于四溢到周围,栗小姐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呢?”
“祁小姐想急着清除身上的黑气,我能理解,可你就不先说说你为什么会沾染这么浓烈的煞气吗?”栗梓眸光微动的盯着对面沙发上,面容苍白的少女,“再者干我们这一行,讲究的是一个因果报应,解铃还须系铃人,祈小姐若是不将一切缘由告诉我,只怕我也无能为力。”
祁锦棠沉默良久,似是在思量该不该将一切都和盘托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片刻之后,她闭了闭眼眸,徐徐睁开,眸中带着坚定之色。
“这一切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祁锦棠喟然长叹,方才娓娓道来为何她的身上会沾染这浓烈无比的煞气。
两个月以前,祁锦棠的堂哥祁远之原本要和谈了七年多的女朋友白兮若结婚的,谁知临到结婚当天,祁远之竟然悔婚了,和白兮若的闺蜜楼清雪走了,这令白兮若瞬间崩溃,她无法面对自己的闺蜜竟然和谈了七年多的男朋友私下背着她勾搭到了一起。
于是在当晚,白兮若穿着一袭红色的嫁衣,从承办婚礼酒店的楼顶跳了下去,当场死亡。
白家的人在祁家闹了许久,祁家答应给他们两百万,他们才消失。
在此之后,一切都变了,堂哥祁远之再也不像之前他,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成天缠着楼清雪,就好像没了她就不能活似得,以前祁远之可是对楼清雪敬谢不敏的,如今却如同连体婴一般,谁也离不开谁。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祁远之和楼清雪在一起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人也越来越消瘦,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去医院检查,医生也没检查个所以然来,紧接着就是祁远之的父母,他们的身体也渐渐变得虚弱起来,一家三口在医院的顶级vip会面,每天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祁锦棠身为祁远之的堂妹,自然对堂哥了解颇深,他不可能会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于是她便暗中调查楼清雪,她觉得搅黄她哥婚礼的楼清雪最为可疑,便想着从她下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结果什么没查到,就已经疾病缠身,她的状况和堂叔堂婶一模一样,人也日渐消瘦,为了不牵连到父母,祈锦棠主动要求到这座别墅里来养病,一养就养到现在,直到赵思羽带来了栗梓。
“听你方才的话,我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那个楼清雪身上肯定是有问题的,至于你堂哥和你身上的煞气,我想主要是在去世的白兮若身上。”栗梓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知晓了祁锦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了。
“兮若姐?”祁锦棠眨了眨眼睛,苍白的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你之前也说过了,白兮若因着无法面对祁远之和楼清雪搅合在一起,在婚礼当天穿着红嫁衣就跳楼自尽了。”栗梓顿了顿,解释着,“穿红衣死去的人,死后会化为厉鬼,心中的执念未消,便会一直徘徊游荡在人间,甚至会汲取别的力量来壮大自己,去报复生前令她痛苦无比源头。”
“栗小姐所说的意思是,我堂哥、堂叔和堂婶如今在病房里躺着,背后是我兮若姐的鬼魂在作祟?”祁锦棠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啊!兮若姐那么喜欢我哥,怎么会在他身上下手呢?”
“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以前爱的有多深,现在就恨的有多深,毕竟那祁远之在她新婚当天和别的女人跑了,换你你不生气,你不恨吗?”栗梓连珠带炮的反问,把祁锦棠问的说不出话来,她肯定是恨的,说不定方法比兮若姐还要偏激。
“而你的身上沾染的这些煞气,想来并不是白兮若的手笔,可能是当初你暗中跟踪楼清雪时,她背后那人的大手笔。”栗梓眯了眯眼睛,敛眉沉思。
“那栗梓锦棠身上的煞气应当是可以驱除的喽?”赵思羽听言,眸光希冀的望着栗梓。
“这是自然。”栗梓挑了挑眉,起身走至祁锦棠的身前,自腰包里摸出的一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黄符贴在了祁锦棠的眉心,栗梓眸光一厉,沉声喝道,“还不出来。”
话音一落,祁锦棠的娇躯微震,体内那股盘桓不散的煞气,在这道黄符的威慑下,不情愿的自她的眉心缓缓的飘散出来,被吸附进了黄符里,眼见黄符以可见的速度变黑,栗梓面无改色的给换了一张,就这样一换一贴之下,用了将近五张黄符,才将祁锦棠体内的煞气吸收殆尽。
体内的煞气没了,祁锦棠苍白的脸色好了不少,眉宇间的郁色也散了不少,浑身也轻散了许多,总而言之身心舒畅。
栗梓抬眸看向周围,腰包里的十几道黄符冲天而起,围着空中游弋的煞气,气势汹汹的扑了过去,她走至窗台边,随手扔出去二十多道黄符,其目的就是去把那些四溢到别墅以及其他地方的煞气给吸收殆尽,这样才能免除后患。
没一会儿,那些飞出去的黄符便乖顺的回到栗梓的手上,上面或多或少的吸附了一些煞气,她再度落座在沙发上,浅笑嫣然,“祁小姐,你别墅周围其他地方,以及这屋内已经没有煞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起身作势要走。
“不知栗小姐有没有兴趣去见见我堂哥,处理一下我兮若姐变成厉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