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仓杰出口的话,让林醉柳和仓青二人有些缓不过神。
“我说,南疆建国之初,蛊虫是南疆的镇国生灵。”仓杰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
南疆的第一任君王,崇尚原生,崇尚逆境造英雄。再加上南疆本来就是一路摸爬滚打建立起来的。
那第一任君主便心里一动,将蛊虫定作南疆的镇国生灵。
只因为蛊虫也是有飞蛾,一步步,摸爬滚打,好不容易进化而成的,况且蛊虫的寿命,远比飞蛾要多得多。
几百年过去了,沧海桑田,人来人往。
这件事,早就被南疆遗忘了。
没有人记得,那如今看来那么肮脏的小虫子,开国之初竟有如此上等的地位。
自然,也没有人尊重。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南疆的报应吗?”林醉柳似乎是懂了些,又似乎是越来越不懂了。
这一切和西鸣,又有什么关系?
况且几百年前,中间一度被南疆彻底遗忘的事情,靖王和仓杰,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西鸣知道南疆的秘密。”仓杰继续说。
当年,南疆遗忘了,讽刺的是,西鸣却一直记得。
若说为何记得邻国的镇国生灵,源是那西鸣,是蛊虫的发源地。
西鸣天干物燥,粮食容易放坏,特别是靠近护城河一带,又独有河水旁的微微潮湿之感。
久而久之,堆积的粮食生出蛾子,再进化成蛊虫。
只不过西鸣对这蛊虫只觉得厌恶,毕竟数量太多,于是便开始尝试各种方法驱赶,最后竟是赶到了南疆。
没曾想南疆开国君主竟一眼看中。
西鸣当时的王就觉得此事可笑,但也不敢大肆在西鸣传播,便偶尔在西鸣殿里谈起此事,当做是茶余饭后的一种放松和消遣。
这一时的嘴上之快,竟流传了上百年,以至于南疆早都遗忘了,西鸣皇室才记得。
所以,从南疆开始用蛊虫制毒的时候,就引起了西鸣的注意。
但是西鸣,却故意默不作声。
西鸣王想用这次蛊毒事件,扳倒南疆!仓杰说着,眼前却浮现出了那日的画面。
那一天,仓杰永生难忘……
“靖王可知道这是什么?”西鸣王笑着,朝靖王递去一张纸。
靖王皱了眉头,他想来不喜欢与西鸣这等打交道。不过也是接过了纸。
“那纸上,便是阐述南疆镇国生灵的事。”
“一派胡言!”靖王直接将那纸丢了出去。
“不信?”西鸣王却是丝毫不着急,反倒一脸悠闲的笑。
“若是靖王不相信,大可来我西鸣悄悄,这个便赠与靖王作见面礼。”
西鸣王递给靖王一个白玉小瓶,便起身离开了。
靖王皱眉,安全起见,将那小瓶交给了仓杰研究。
那日,仓杰照例回到冷宫之下。
他和身边的制药师,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仓杰缓缓地打开了那白玉小瓶。一阵奇异的方向散出来,众人竟是晕了过去,唯独仓杰一人没事!
仓杰疑惑,忙缓缓的凑上前看。
那瓶子里却是什么也没有!
下一秒,仓杰只感到喉咙一紧,也晕了过去!
靖王感到的时候,除了仓杰还有气息,其余的人,都死了。
靖王感到眼前一阵晕眩。
拾起地上那小瓶,虫竟然还在小瓶子里,靖王慌忙把那瓶子盖上,吩咐人抬走仓杰。
经过靖王殿医师的努力,仓杰的命算是保住了。
仓杰一边讲,一边浑身发抖。
这段日子回忆起来,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每日的饭菜索然无味,吃什么吐什么,吐完很虚脱,再吃依旧是重复这样的过程。
仓杰在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消瘦。
这些撇去不谈,那忽然的头痛欲裂,忽然的浑身发痒发困,折磨的仓杰生不如死。
那几日,仓杰也在病床上听了靖王讲的,西鸣王所言之事,虽说有些难以置信。
可听完,仓杰却是缓缓留下了眼泪。
想不到那看来丑陋肮脏的蛊虫,竟是南疆的……
但凡世间生灵,总要多一丝敬畏,更何况……
小的时候,仓杰喜都读,便知道些奇奇怪怪的事儿,那时他便问过母妃,这南疆的镇国生灵是什么。
母妃只是疑惑了一笑,而后笑着刮刮他的鼻头说“是南疆的先皇吧。”
如今想来,那时的南疆,已然是丝毫不记得了。
西鸣的话,仓杰完全相信。
毕竟已经几天了,他身上这毒竟然未解,只得暂时维持生命,之前在南疆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至少目前的靖王殿,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蛊毒。
……
讲到这里,仓杰忽然抱着头,很是崩溃。
所有的痛苦,我都能忍,我咬着牙硬抗,只是……
“那日,母妃也中毒了,这下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过我与靖王的设想。”
仓杰,哭了。
林醉柳看着他这个样子,非常的心疼。
作为现代社会过来的人,林醉柳非常理解仓青的绝望,还没有找到药引,却发现自己的毒,传染给了母妃……
“总能找到解决方法的。”林醉柳安慰着,声音却毫无底气。
“剩下的,便是到了今日你们二位所见。”仓杰有些哽咽。
“西鸣要挟靖王交出我的姓名,不然便将我身上的毒,大肆投到南疆百姓身上。”
“西鸣还自打圆场说,说这是南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