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医生推门走了进来,肖越见有人进来了就松开了苏诺直起身,自己站在一旁看着医生给苏诺做检查。
“医生,”肖越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们为什么不给她做治疗呢?”
“这是政府对医院下的规定,”那位医生也显得很无奈的样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她的伤势不再恶化。不过她的伤势越早做手术恢复的机会就越大,你们如果有能力的话还是尽快想办法让她能够接受手术治疗,这样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一定会想办法的!”肖越明白自己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一定要治好苏诺,让她能重新站起来。
“还有呀,”医生边检查苏诺的伤势边对苏诺说,“你的脊椎伤得很重,不要再像刚才那样激动地乱动了,对你的伤是不好的。我现在帮你上点药,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苏诺轻轻地点点头,一滴眼泪从她紧闭的眼中滑落。
医生处理完离开后,肖越就一直静静地坐在苏诺的床边,陪着她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第二天一大早,伍言司令亲自来到医院看苏诺,看见肖越一直陪坐在苏诺身边,不知为什么反倒感到有些宽慰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带来的消息,心情还是十分沉重。
“司令,”肖越听到有人来了便转身,发现原来是司令来了,“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苏诺的伤怎么样了,”伍言走近苏诺的床边,看着一直睡着一动不动的苏诺。
“昨天后背的伤痛了一个晚上,到天亮才刚睡着,”肖越走近司令轻轻地告诉司令情况,生怕自己的声音吵醒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苏诺,“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嗯,”司令和肖越一同走出了苏诺的病房。
“司令,”肖越一走出病房就忍不住开口了,“我昨天从苏诺那里听到了一件事,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伍言觉得肖越问的事应该就是自己接下来要说的那件事。
“就是像苏诺这样由政府养大的孤儿没有办法在医院接受免费治疗,除非是危及生命的伤,这是不是真的?”肖越急于向伍言证实这件事。
“是真的,”伍言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孩子说来真的很可怜,政府只是把他们当作是工具来利用,却从来不会关心他们,”
“昨天医生联系我就是要跟我讨论这件事,医院没有办法提供免费的治疗给苏诺,除非她自己愿意出钱,但是我知道这些孩子是没有钱来支付自己的医疗费用的,医院表示会向上级反映这件事,”
“那上面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处理?”肖越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他们会很果断地将这个人从救助名单中去除,”伍言心里很难过,他以前也处理过这样的事情,每次都让他心痛不已,“然后他们就会通知这个人所在单位将他开除,令其离开所属单位,也就是说政府会将这类人完全放逐到社会中,由他们自生自灭。”
“苏诺说的居然是真的,”肖越对这件事简直是无法接受的,听着伍言的话,两只手也不禁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政府怎么可以这样做,把对他们完全没有用的人给踢到一边,这样的社会怎么能够稳定,那些被抛弃的人也理所当然地会敌视我们这些有特权的阶层了,”
“如果是我,我也会憎恨的吧,不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看着苏诺就这样变成残废啊,我们不能让她错过治疗的最佳时间啊!”
“我也是这个意思,”伍言知道自己应该想办法帮助自己的属下脱离这种困境,“所以我让院方先不要将此事上报,我们这里再想办法帮帮她,”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苏诺后背的伤,只要能让她不用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要我花多少钱我都愿意!”肖越觉得如果只是钱的问题的话,那应该是很好解决的事。
“你错了,肖越,”伍言知道肖家很有钱,但是这次恐怕也是很难帮到苏诺了,“你要知道苏诺在政府那里是有登记的信息的,她的名下有多少钱,那些人是很明白的,如果你贸贸然地出钱给她治疗,那些人就会追查这些钱的来历,”
“说不定还会给她定个骗取他人钱财的罪名,要不然就是要将你和苏诺的关系查个清楚明白,到时对你们肖家的名声是会有损害的,”
“我想你的叔叔和你的妈妈肯定是不会愿意你跟这样的女孩扯上关系的,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有人愿意为她建立捐助基金,而且还是从那些普通百姓那里捐献来的,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我懂,那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肖越现在是打心眼里厌恶这样的社会制度。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伍言知道应该给他一点希望,不然肖越一定会为了苏诺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的,“那就是先去社会上动员一些人为苏诺建立一个捐助基金,”
“然后我们可以以协动队的名义给苏诺捐献一笔资金,这样苏诺就可以接受治疗了,但是苏诺这次接受了治疗后,如果还是不能恢复到以前状态的话,可能就真的要被迫离开协动队了,”
“我明白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去动员一些普通人吧,”肖越感到了一阵绝望,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他就是有心也帮不了苏诺,而帮不了她的原因就只是因为自己是那个特权阶层的人。
肖越现在能深切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