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叹气:“那我只能把你绑到美国去了,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
“骆伤,你从来不会勉强我。”
“我现在想勉强一下,不然,我怕以后我再也不会有机会了。”苏黎说着,欺身向前,把余浣浣堵在他和一堵墙壁中间。
他的头低垂下来,眼看就要亲到自己,余浣浣连忙大喊一声:“我答应你,我看,我看行了吧。”
苏黎后退了几步,拍了拍手,四个服务生打扮的人鱼贯而入,手里举着各种点心和吃食。
“坐这里,我们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慢慢看。”
苏黎噙着笑,拉着余浣浣坐在了他的边上。
余浣浣无奈,只得听从他的吩咐,坐了下来。
苏黎伸出一只胳膊,把余浣浣拢在怀里。
余浣浣觉得很不自在,想挣脱,苏黎没让步:“你就做我两个小时的妻,也不行吗?而且,我现在只是拥抱着你,你要是再想挣脱,我会有比这更激烈的动作。”
余浣浣气急:“苏黎,你别忘了我会功夫。”
“你要是想对我动手,你早就动了。”
“你。我说不过你,快打开你那破电视,赶紧看完吧。”
苏黎打了个响指,马上又有人进来,送了两大包纸巾。
“苏黎,你又搞什么名堂?”
“两小时的妻,你马上就会哭的稀里哗啦,我提前给你备好,省得你把鼻涕擦我身上。”
“滚,我才不会哭。快点开啊,别浪费时间。”
“好,现在开始。”
画面里是动漫样式的影片,看来苏黎花了大血本,在美国请人把这做了出来。
可是,这怎么不是宋朝的自己和他?
而是一个垂髫小娃娃。
“这?”
余浣浣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苏黎。
“这是蒙阔。你不想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吗?”
苏黎把余浣浣拢紧了些。
余浣浣鼻子一酸,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他的片子总共占了多久的时间?”
苏黎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十五分钟吧,你要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只能跟着我了。”
余浣浣朝他一唬:“十五分钟够了,别说话,让我看我儿子。”
画面上只是截取了蒙阔的几个生活片段,他软糯的小身体都站不稳,还要帮骆伤去砍柴。
走走路要摔跤,骆伤就逼着他练马步。
余浣浣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骆伤特意做了一个父子俩夜间对话的特写。
“父亲,为什么我姓蒙而你姓骆啊?”
“因为阔儿的母亲姓蒙啊?”
“那阔儿的母亲去哪了?”
“她去了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她是不要阔儿了吗?”
“怎么会?总有一天,阔儿会和你母亲重逢的。”
余浣浣连抽了好几张纸巾,瞪了瞪边上的人:“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惹人哭的场景?”
苏黎憋瘪嘴:“天地良心,我选的都是最平淡的场景了。整个别墅就这两包纸,你给我省着点用。”
余浣浣指指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里的,会是阔儿吗?”
“会。”苏黎想了想,郑重地答道。
余浣浣噗嗤笑了:“无论如何,谢谢你让我知道阔儿过的很好。”
画面继续往下进行,这次终于轮到宋朝时的自己了。
“芷妤,金水桥边上有万春节,各地都进贡了当地特色的花盆过来参加比赛,肯定很热闹,我们去看看吧。”
一个垂着双髫的伶俐女孩过来喊溧阳郡主。
“可是爹爹让我今天抄完王羲之的两幅字帖才能走。”
“那个回来再抄了。”
余浣浣有些怀疑,之前她做催眠的时候,知道皇上给她和当时的状元赐了婚,那这样看来,她和这个状元,在皇上赐婚之前就认识了?
金水桥边,除了来参加万春节花魁比赛的花农,还有各个小贩在兜售着自己家的花。
“这位小姐,要带一盆薰衣草回去吗?放在卧室,有助于你安心,好入眠。”一个农妇打扮的人对溧阳郡主说。
“就着一盆了吗?没有别的可以挑了吗?”
“都卖完了,特别好卖,这盆花还没怎么开,我算你便宜一点,十文铜钱就行。”
溧阳郡主刚想付钱,把这盆花带给自己的爹爹,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挤进人群:“花婆,总算找到薰衣草了,这盆花我要了。”
溧阳郡主瞅了瞅那个人:“这花是我先要的。”
一旁的人一愣,看了看她:“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小姐已经先下定了,我再去别处找找,告辞。”
说完,又急匆匆挤出人群,走了。
一旁的女孩捅了捅溧阳郡主:“芷妤,刚刚那个书生,看着神色俊朗,但他眼底发青,许是好久都没有好眠。我听说最近京城的客栈住进了好多即将参加春试的学子,他看着,倒挺像是参加春试的考生,备受失眠的折磨的样子。”
“就你眼尖,走吧,我们继续逛逛。”
“失火了,快来救火。”
一处客栈外,好多百姓帮着官衙的人,一起端着水盆给一处客栈灭火。
溧阳郡主和身旁伶俐的女孩不喜这种繁杂的场景,想匆匆绕过。
街面拐角处,一个书生抱着一堆被烧破的书籍在默默流泪。
“芷妤,这就是刚刚想买你要的那盆花的那个人。他好像在哭啊。怪不得夜里会失眠,肯定是个多愁善感之人。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