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我都无所谓,你想听什么曲,自己点就行,我随便喝两口茶就行了。”
“那我挑了。”
“你挑吧,我去船头立一会儿,吹会儿风。”
溧阳说着,就站起身,提着裙摆,走出了船舱。
外面的空气好多了,溧阳刚想伸出手,出个懒腰,耳旁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溧阳郡主。”
“杜公子,你也在这?”
杜衡走上前来,冲溧阳郡主行了个礼。
“溧阳郡主,我明日金銮殿前唱榜,郡主可会前去观看?”
“我不去。”
杜衡愣了一愣:“郡主是有其他事要忙吗?”
“我不喜欢那种场面,闹哄哄的。”
溧阳郡主说着,就要往船舱里面去。
“芷妤。”
杜衡喊了一声溧阳郡主的闺名。
溧阳郡主满脸通红,转身怒看向他:“谁准你这么喊我?”
被她一凶,杜衡反而笑了:“虽然生气,也好过一直没有表情。我明天会跟皇上求娶你,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溧阳郡主咬牙:“我不许。”
“我心已定,改不了了。芷妤,此生,你是我的了。”
余浣浣朝苏黎转过了头:“后面的能快进吗?后面我都知道了。”
苏黎点了暂停:“后面本来就没多少了,我的记忆在不久后就没了。”
“你发生了什么?”
“我被拉去充军,没多久就被金兵杀了。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介书生,骆伤的功夫一点都没有传承,和人磨磨嘴皮子的功夫还有,动刀舞枪,只能被人秒杀的命。”
“你充军去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苏黎笑笑:“我从被窝里被拽走的,连和你道一声别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我替杜衡和你道声歉:芷妤,你受苦了。”
余浣浣眼睛一红:“我又不是她。而且,那会儿,她被保护的很好,没有受伤。”
苏黎点点头:“我知道。但你心里的难过不会少半分。只会比那些直接受到伤害的贵女更难受。别人天天遭到凌辱,而你却一样锦衣玉食,你心里的折磨,只会更甚吧。”
余浣浣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我也不想想起那段经历了。”
“我查过,我查到了你那一世的结局,想听听吗?”
余浣浣猛地转向他:“不想听,你别说。”
苏黎把她捂耳朵的手一拉,一字一顿:“你杀了他,然后自杀了。”
余浣浣胸脯剧烈起伏起来,面露惊恐:“你撒谎,不可能。”
苏黎撇撇嘴:“这就是事实,我为什么要骗你。事实就是如此。”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今天是我和他的婚礼。”
“正是因为你执意要和那个人过一辈子,我才要告诉你。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你不可能否认他们的存在。”
“可是,他功夫那么好,我不可能杀得了他。”余浣浣喃喃。
“很简单,他也不想活了。”苏黎语气淡淡。
余浣浣一下垮了力气,塌进沙发中,语气落寞:“苏黎,你为什么非要送我这个新婚大礼?”
苏黎将遥控器继续点开:“还有民国的,我们继续看。”
“秦枝,我刚刚经过校长办公室,你猜我看见谁了?”刘芳笑着问秦枝。
“谁啊?”秦枝坐在双杠上,一边磕着瓜子,一双穿着白色中袜的长腿晃悠着。
“一个特别帅的帅哥。我猜他肯定是我们的国文代课老师,老吴头不是摔伤腿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又快50了,至少得多加一百天吧。天哪,我们可以跟帅哥老师相处至少六个月。”刘芳流着哈喇子。
“小妮子,我看你思春了吧?”秦枝利落地跳下双杠。
“你看见他,你也思春。”
上课的铃被校长拽响了,大家都往教室奔去。
秦枝个头高,坐在最后一排。
她是除了刘芳,第一个看到柳向原的。
瘦高,挺拔,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平添几分文气。
刘芳没撒谎,这个男人确实好看。
秦枝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柳向原到了讲台上。
“大家好,你们的吴老师受了伤,请了三个月的假。接下来的百来天里,我会是大家的国文老师。我姓柳,名向原。希望大家能支持我的工作。”
秦枝托着腮帮,转着手中的钢笔,眼睛紧跟着柳向原的身影。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个老师帅吧。”课间,刘芳又凑到了秦枝的身边。
秦枝点点头,没有否认:“你这次眼光不错,但这个人已经被我打上了戳,是我秦枝的了。你不许动歪心思。”
“凭什么?人是我先看上的。”
“那好吧,我们就各凭本事,看看她喜欢谁。”
“秦枝,你知道我抢不过你的。”
“那不就得了。”
放学了,柳向原腋下夹着两本厚书,往学校给他准备的宿舍走去。
秦枝追了上去:“柳老师,等一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柳向原停了下来。
“柳老师,你课上讲的欧阳修的那片文章,我还是不能很好理解,你能再给我拎一遍吗?”
柳向原扶了扶金丝眼镜:“那边有个圆台,我们坐那里讲吧。”
“谢谢柳老师。”秦枝欢呼着。
“听明白了吗?”过了20分钟,柳向原看向眉头舒展开的秦枝。
“柳老师,你讲的真清楚,比那个老吴头讲得好太多了,谢谢你。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