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折腾,余浣浣回到教室的时候,数学课已经结束了,正在课间休息时间。
她的屁屁刚坐稳板凳,陈欧那颗脑袋便凑了过来,关切的开口:“浣浣,你还好吧,老师找你过去是为了什么事啊?”
余浣浣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放心,我没事。”
简单的和陈欧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大概,陈欧听完了全部,气的猛的拍了下桌子:“谁啊,这么缺德,还陷害你,要是让我知道,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陈欧和余浣浣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陈欧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旁桌子上趴着好像在睡觉的慕湾湾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慕湾湾攥紧了拳头,小脸煞白,没有说话,隐约间,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可是怎么可能…余浣浣怎么可能跟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有关系。
慕校长在一旁,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太紧张,不停地擦汗,这时付筠饶问起他,他赶紧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凌总裁,不知道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您,如果有的话,还希望您能指出来。”
学校三分之二的大楼都是付筠饶投资盖的,所以这个财神爷他千万不能惹,也惹不起。
付筠饶挑了挑眉,面上看不出喜怒,目光从慕校长转到了慕湾湾身上:“这个,恐怕你就要问一下你女儿了。”
慕湾湾听了这话,像受到了电击一样,愣在原地,面无血色,一动不动。
慕校长一听这件事和自己女儿有关,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拽过慕湾湾,大力地推到地上:“跪下!”他怒喝。
或许是吓傻了,真的顺从的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痛的她闷哼一声。
慕校长赔着笑,抬起头来道:“凌总,是不是因为湾湾在学校惹到余浣浣的事情?孩子不懂事,我昨天回家已经教育过她了,如果您不满意,我让她当年和浣浣再道个歉,你看行吗?”
听到要道歉,慕湾湾把头低的更往下了。
付筠饶冷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恐怕你女儿不止是惹到浣浣这么简单吧。”
慕校长一听这话,傻眼了,笑容凝固在脸上。
付筠饶冷笑着,把手里的白色信封丢到了地上,明明没有看慕湾湾一眼,但是那信封确是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慕湾湾脚边。
“认识这个信封吗?”付筠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周身冰冷的气场让人退避三舍。
慕湾湾看到这个信封,就好像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冲垮了,再加上付筠饶慑人的气势,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不…我没见过这个信封!”慕湾湾慌乱地摇着头,两只眼通红,看上去可怜至极。
慕校长混迹交际圈这么多年,那是何等的人精,看了看慕湾湾,又看了看付筠饶,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个…凌总,你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付筠饶冷笑了一声,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按住最中间的一个按钮,“啪”地一声,墙上的投影布亮了起来。
慕校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看,一个瘦弱的女生背影在老师的办公室门外鬼鬼祟祟地张望,那双背过去的手上,攥着的正是这个白色的信封。
过了一会,像是确定安全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钻了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慕校长看清了那张脸,就是慕湾湾本人,而她两手空空,那个信封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啪”地又是一声传来,屏幕闪了两下之后,灭了。
慕校长两唇不停的颤抖,还想解释些什么,可是现在证据摆在眼前,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慕校长,”付筠饶走近他,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微微弯下腰,和他对视上,慕校长现在只觉得,这道声音宛若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我记得我昨天就有提醒过你,那是最后一次,可是你女儿偏偏不听劝,还要惹到我家小姑娘。”付筠饶眯了眯眼睛,他这幅样子,像极了一头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祸害了,忙着复仇的猛兽。
慕校长一时嗫嚅,除了害怕,再没有别的反应,外界传闻这个男人冷血,暴戾,手段狠辣,此刻的他已经充分感受到了。
皱了皱眉,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了慕湾湾身上,痛的慕湾湾闷哼了一声:“你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不要惹她了吗?”
慕湾湾已经吓傻了,脑袋不停地摇着,嘴里无意识地嘀咕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付筠饶皱了皱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照片是你拍的?”
慕湾湾听到这句话,就好像是在地狱里看到了一丝曙光,她慌忙抬起头来辩解:“不是,我不知道谁把那照片放进我书桌里的。”
那急切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付筠饶皱了皱眉,看样子,她应该也是被别人利用了。
“你收拾收拾,这个校长也该换个人了。”付筠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
轻轻抬脚,将他踹开,冰冷的字眼,从他的牙缝中,挤了出来。“滚!”
不是特别高亢,却足以将人震慑得心神具毁。慕校长竟然全身一僵,整个人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凄惨,狼狈!引来付筠饶的一阵漠视。而慕湾湾早已经吓得小脸失色,全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