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不需要去想。过去同样也是如此。她成为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害怕黑,不害怕告别,不害怕难过。也不害怕破碎的事物。”——《楚·文月公主传》
“大辟之刀?”
阿祁以及着急忙慌赶过来的小五静静杵在地面上,口中喃喃念叨着这四个字,仿佛有着令人沉醉在其中的魅力。
“阿祁,什么是大辟之刀!”,小五眸光深远,望着头顶远处在那虚空矗立的二人,静静问道。
“那是相传是盘鞑天神开天辟地所用的刀法,是世上最强的刀法,拥有着斩破一切的无穷伟力,我以为是传说,没想到天武士真的可以使出来这样的刀法!”
阿祁面无表情,眸子紧紧盯着阿苏勒,他生怕会出现一个闪失,刚才那神秘的独臂老头的话还历历在目,阿祁不知道这人会不会趁着阿苏勒暴血突下杀手。
那独臂老头手腕一提,那手中普通的长的刀便如蜕变一般,刀身上吞吐着猩红色的光芒,那是他身体中浩瀚如海的气力溢了出来,覆盖在了刀身之上。
“老子今日就试试我的大荒之刀和盘鞑天神的大辟之刀谁更强!”
那独臂老头面色癫狂,狂笑不止,整个人的气势已经打磨到了最巅峰。
阿苏勒依旧还是那般失神的状态,双眼之中的赤光忽隐忽现,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阿苏勒他还在呼吸。
他仿佛是力竭了,又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像是那一场盛大焰火的表演,那长达数分钟的沉默仿佛是要为这场旷世的演出缓缓拉开序幕。
赤红色的鲜血终将遮天蔽地,无始无终。
“铁尔沁、古勒瀚、阿拉木汗,这是我祖宗的血!”
昏暗的夜晚里,那种古怪的声音再次回响在了众人的耳边,腔调诡异,浩大莫名。
阿苏勒闭住了眸子,眼前是无尽的黑暗,他无意识的呢喃着,他感受到了身体之中如火山奔涌的赤红血液。
他感受到了那存在了数千年留在他身体里的莽荒气息,那是天地初开的气息,浩大神圣,不可触摸,他越发的感觉到了那种可怕的脉动,是那种向着无尽黑暗里沉沦的感觉又回来了。
心脏的跳动犹如战鼓,虚空都在被这股震动的巨力而塌陷,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最终仿佛那天地之间只有了一种声音。
那浩大如雷声的心脏跳动声,或者是战鼓声。
可怕的力量瞬间仿佛火焰一样流向阿苏勒全身各处,骨头在重新生长,血肉在重新聚合,那天地间有一种不规则的脉动像是要把他整个身体撕裂,裂开再重生,重生再裂开,阿苏勒眼前开始发黑,黑得越来越浓郁,就像是天地初开之前的没有一丝光亮的黑。
大寒在手里变得很轻,阿苏勒的鼻间再也闻不到那浓烈至极的焦尸味以及血腥味,反而从心里开始越发的渴望着鲜血的湿润以及温暖的味道。
他的脑海里没有那些古怪的呢喃声,阿苏勒惬意的放松自己的心神,他没有一刻这么舒服,他感觉无穷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流动,他是天神,他是那把斩开了一切的刀。
无尽的黑暗又回到了脑海里,他想起了他曾经做的那个梦,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个荒原上,那辆孤零零的马车旁边。
那一抹冰冷的月光依然照在他头顶,哪个黑衣刺客面上猖狂冷傲的笑,浓腥温热的血液飞溅在他脸上,那匕首上的铁尖残留着鲜红的痕迹,一瞬间无数的匕首再次从哪个雪白的胸膛里涌出。
阿妈面上还是带着那抹熟悉温暖的笑容,眼神中全是对他的依恋和期盼,带着最后一丝温暖的唇轻轻吻在了他的额头。
“啊!死!”
在这一瞬间,天地间响彻的战鼓声瞬间停止了,阿苏勒睁开的他的眸子,两道赤色的闪电在空中掠过,赤红色的血液开始沸腾燃烧。
阿苏勒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弯刀,白马义从们高高举起的火把照在他漆黑的大氅上,他整个人就如同那开天辟地的天神。
“铁尔沁、古勒瀚、阿拉木汗,这是我祖宗的血!”
所有在场的人都听见他的声音在黑夜和废墟中爆响开来,那是暴怒的狮子的声音,在震撼整个流月城之中有幸看见这一幕的人。
这一幕在很多年后被当时在场的白马义从回想起来之时,仍是带着一股颤栗的语气,低声痴痴感慨道。
“那真的是盘鞑天神现于人间的投影,伟大的天武士,黄金家族的白狼血脉流传的荣耀再一次重现人间,我们的王,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王在向他的族群宣示帝王的到来!”
“铁尔沁,古勒瀚,阿拉木汗!”阿苏勒的声音被黑夜中的狂风扭曲了,“这是我祖宗的……血!”
阿苏勒握刀扑上前的身体一震,而后握刀的手忽然坚硬如铁石。
几乎是同一瞬间,他对着战意已经冲过了天际的那独臂老头冲了过去,后者狂笑一声,也是冲锋,阿苏勒的冲击仿佛狮子,那独臂老头的冲击就像是莽荒的山岳在冲锋。
一道带着无穷无尽的锋芒之气,一道却是带着重如山岳的厚重。
“阿苏勒!”
阿祁看着那道冲锋的身影,急忙大吼。
可是阿苏勒已经不去在意他的吼声,满地的火把的光中,阿苏勒在距离那独臂老头一丈的地方,旋身挥舞弯刀。
四尺长的刀刃在他身边旋动,一个巨大的完美的圆形对着那抽刀劈砍上前的独臂老头劈斩出去。
所有望着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