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用救命之恩为鲲鲲换取生气,郭绵绵并不觉得心虚,只光荣当初没有借机索恩,否则她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这番话,却让安毓冷了脸,放在郭绵绵肩头的手不自发的收紧,恨不得陷进她的肉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民气凉:“救命之恩?昔时本宫身为皇子,你身为皇家的婢女,救本宫便是分内,又何来的‘恩’?”
郭绵绵一听,简直不敢信赖这番话出自安毓之口,昔时他多次三番让自己提前提,说是要知足她一个宿愿作为报答,结果到了今日这种环节的时刻,他堂堂一国太子,果然翻脸不认账了!
迫切的想要辩驳,想要骂人,郭绵绵却语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虽说安毓赖账连脸皮都不要了,他说的也是事实。当初她是皇子府的婢女,救安毓一个皇子的确是分内,自然算不上救,也便没有所谓的救命之恩。
见郭绵绵说不出话来,安毓仍然没有放过她,语气透着几分阴毒的说:“便算你于本宫有恩,那也只能一命换一命,不晓得你更喜悦换谁的命!”
郭绵绵心底一寒,突然想到了身子么,小心地问:“你身子么意图?”
像是很满意郭绵绵的反应,安毓淡漠一笑趁势松开她,朝着门外不紧不慢的合掌拍打了两下。
忍住心头的惊恐,郭绵绵快往门外看去,便看到院门口两个魁伟大汉押着一个人走进入。即使内心有所准备,当看到那一身熟识的衣衫,那张冷峻的脸,她还是如遭雷击,笨重的身子摇摇欲坠。
“叶儿——”郑凛一般看到了郭绵绵,奋力的脱节那两个人的劫持,快步冲上前将将近倒地的媳妇抱住。
“凛哥……”不晓得是不是被吓到了,郭绵绵额头上出了一层盗汗,虚脱的靠在丈夫的身上,连声音也变得疲乏。
“为夫在,别怕!”郑凛一眼便看出媳妇分歧意,快扶着她坐下来孔殷的问:“你怎么样?是不是何处不舒适?”
郭绵绵徐徐地摇了摇头,忍着小腹从天而降的坠痛,眼光胜过郑凛落在了安毓的身上:“这全部你早便合计好了吧?究竟要如何你才肯放过我们?”
早在看到安毓的那一刻,她便猜到丈夫已经落入安毓手中,否则不会这么巧,他前脚刚走自己母女便被捉来了。适才单单见到鲲鲲,她还抱有一丝期望,以为自己想错了,没想到果然在这里等着。
之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更像是猫捉老鼠,一点一点击溃她的希望,让她只能认命兴不起半点抵抗的动机。
这一刻,郭绵绵真的无望了!
安毓的脸阴沉的厉害,特别是在听到“我们”两个字时,背在背后的手牢牢地攥成拳头,压制的感情如一座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现在听到郭绵绵的话,他冷冷一笑:“你如果是肯随本宫回京,本宫便放他们一马;你如果是挟恩图报,他们二人你只能选一个!”
郑凛不晓得两人之前的发言,也不晓得两人早已经了解。听得安毓的话,他以为媳妇为救她而用他不晓得的前提,为他换得一线生气,双目赤红的说到:“殿下,属下违背了灵令自愿受罚,望您放过属下的家眷!”
安毓却没有理会,眼光定定的落在郭绵绵身上。
大约是痛的太厉害,郭绵绵的手牢牢地抓着郑凛的本领,眼眶里溢满了眼泪:“好——我跟你走!”
短短的几个字,险些耗尽了郭绵绵所有的力气。她的眸子僵化的转了转,看着眼前惊怒交集的男子,张了张嘴无声道:对不起。
除了答应安毓的前提,我想不到的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我,被追责,被惩罚,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鲲鲲去死。你们都好好的在世,不管我去了何处,总有我们一家团圆的一天……
腹中传来的剧痛,痛的郭绵绵浑身股栗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抓住郑凛的手,让他不要感动不要找安毓里头,不希望这件事儿横生枝节。
“叶儿——”郑凛岂会不晓得媳妇的顾虑,他把她牢牢地拥在怀里,双目里一片猩红,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怅恨窝囊。
如果,如果他不是灵,如果他身居高位位高权重,便不会像现在如此任人宰割,连妻儿都护不住,还要让媳妇反过来为自己牺牲。
“痛……”郭绵绵的神态逐渐变得含混,已经无暇去听男子在说身子么了:“痛……凛哥,肚子好痛……”
“叶儿——”听到媳妇的呼痛声,郑凛恍然大悟匆匆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察觉腹中的孩子动的跟通常不一般,顿时猜到这是要生了,不禁变了表情。
这时,尚未经历过女人生产的安毓发觉到分歧意,立马冲上前急声问郑凛:“怎么回事?”
郑凛满心满眼都是将近临盆的媳妇,他顾不得这里是安毓的地皮,伸手一举抱起媳妇边快步往闺房走,边冲安毓喊道:“叶儿便要生了,快去找产婆和医生!”
安毓的心神也全部放在了郭绵绵身上,一听她这是要生了,内心混乱了一瞬没有心理穷究郑凛的态度问题,匆匆交托门外候着的人去找产婆和医生。
郭绵绵被放到床上,肚子痛的愈加厉害了。她苍白着一张脸,盗汗跟小溪一般的往下游,很快便浸湿了枕套,看着着实不大好。
“她怎么样了?”这副神态被冲上来的安毓看在眼里,险些以为她下一刻便要死去,不由得冲郑凛质问,忘掉了身份。
“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