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舞其实心中也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图得一时口快,难免日后麻烦,毕竟自己并无根基,若不是西门锐敏和黎小放袒护,也难在这经水立足。
“但是已经得罪了,还能怎么样?难道我一个经瑶御封的郡主,在我国都还要受他一个他国王子的气?”
“小王看,那宇文景狂妄无礼,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大哥如此神勇,他怕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只是那个宇文同,虽然因为母妃位底,不受宠爱,但是听说手段狠辣,一年前的寻梦山之战,那宇文同也是带兵的将帅之一,本来行军也不会如此打败,偏偏只要是他的建yi,主帅谢青就会反对,所以也一直耿耿于怀,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对郡主不利的手段。”
莫舞看了看练一楠,一身华服,也就个一般世家公子模样,却也知晓不少,还完全是站在自己立场,不免有点奇怪,“我与小王爷也是初次见面,小王爷还真是体贴。”
练一楠也不窘迫,直言道:“皇爷爷命我出使前曾经交代,让我多和经瑶权贵交好,只是你也看到了,本王也不知道怎么和经瑶权贵打交道,恰巧知道郡主好亲近一点,就想深交一下,也算讨了个交情,却没想到与巴云又有此般不快,自然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好不容易交了个郡主朋友有没了――”
练一楠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巨响,“劈柴高手”
就将旁边的一棵别致古木给化成碎片,原本散漫行走的各队行人都不由被惊吓停住,黎小放瞪着有些惊吓过度的练一楠道:“谁敢欺负我妹妹,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原本初冬微寒,此刻附近之人,莫不感到恐惧冰凉。
经瑶风俗,重喜事而轻丧事,婚礼寿宴一般都是隆重盛大,国主与藩王的婚宴更是盛大无比,不止是奢华布置让人惊叹,缤纷贺礼让人炫目,那结礼的场景更是让人眼界大开,高雅的乐,惊艳的舞,出奇制胜的妙想环节都让人记忆深刻,还有那与真人同高的大幅画像,以金丝楠木为框,镶嵌宝石珠玉,均是贵重之物,但最让人称奇的是画像本身,五幅画像,或抚琴赏花,或和琴吹曲,或书画吟队,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相互扶持,彩秀色润,相貌神似,如若真人栩栩如生,这独步天下的画技,让人莫不议论,西海郡主,也不是简单凡俗之人。
印璇紫与西门锐敏两人早已相许,去年更添有一名皇子,婚宴,不过是西门锐敏硬要的一场宣告天下的形式,而印璇紫也乐得炫耀一番自身的国力与华贵因此也配合行之。
国库与西海郡王的私库都很充实,宴请也是持续多日,各国也借此交流更甚。
“原来宇文景是巴云现在皇后的亲生儿子,而宇文同是前废后所生皇子,这巴云的皇帝宠爱起女人来,也让皇子间差异这般悬殊。”
莫舞卸了一头珠钗便不再去玉溪宫参与任何礼场,而是在府中闲情修养,听些他国的趣事,自然对宇文兄弟也是打听一番。
巴云全民皆兵,崇尚武力,历代帝王都热衷疆土扩张,到宇文业这代,巴云已经是九国疆土第一大国,原本属于初洗的西山之地也成了巴云的疆土,从而开始与经瑶接壤,本来经瑶国力强盛,巴云也不敢妄动,只是东羌动乱,凤瑶王又凭空消失数月,巴云觉得是天赐良机,于是宇文业派兵意图路过西海,入侵经瑶,却被西门锐敏以区区七十二幻云士就诱杀大半,成为九国笑柄,宇文业本就不喜欢当时的皇后,借大皇子兵败,废后立新,新后绝艳,又有讨巴云王的本事,其子也是懂得装乖卖巧,甚得宇文业喜爱,只因原皇后家族势力犹在,还未能确立为太子,但是在宫中地位,已经远在大皇子宇文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