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文点了点头,“这两天接触,那个所谓的小王子还真是目中无人,在经瑶宫中口出狂言不算,居然还胆敢调戏女帝的一等掌事宫女罗佩兰,被宫中侍卫教训了一顿不算,还扬言要派铁骑踏平玉溪宫。”
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莫舞惊讶他情商如此低下,如何能哄的宇文业宠爱?
“那尊敬的女王陛xia和我二哥就没有表示一二?怎么样也该惩戒一番吧?”
陈悦文饮了一口茶水道:“这事在下也很奇怪,女帝也就斥责了几句,然后就没有后招,你那二哥两责备都不曾有,就只是笑着说宇文景还只是个孩子,以后会有更多深造机会,现在的磕磕碰碰不需放在心上,真的非常怪异。”
“是很奇怪,他们二人都是极重颜面的人,对此事这么大度,不会是暗中准备把那个宵小给灭了吗?”
就算印璇紫因为国体不做什么,那西门锐敏岂会容忍任何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诋毁?
“至少也给画个符,扎个针吧?”
“画符?扎针?那是干什么?”
陈悦文很好奇。
莫舞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二哥真的就这么算了?”
“是的,还当众教训了殴打宇文景的几名侍卫,虽然宇文同处事大体谦卑,也给了锐亲王不少台面下,但真的很奇怪。”
“妹妹也觉得奇怪吧?”
莫舞点点头,然后猛然发现一袭白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西门锐敏就坐在自己身旁的桃木圆桌旁边,轻松自若的拿起桌上摆着的果子吃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莫舞道:“你要是问本王,二哥一定会告su你的。”
“不会是二哥已经悄悄的让大哥埋伏在路上,准备把他打残了吧?”
莫舞按他心情猜测。
“若是其他人等,不需大哥出手,本王就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时节已入冬季,西门锐敏却依然衣裳单薄,折扇轻摇,“妹妹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想。”
“那上月画作的酬劳可否给王兄算个五折呢?”
五幅画作,精妙绝伦,每幅当初的承诺都是一套西海秘术,对莫舞,西门锐敏倒不是想私藏推卸,只是她学这些东西,实在没有天赋,浪费时间也没什么,却还要被黎小放吐槽,遭韩石白眼,怎么都觉得内伤,“或者换成此次婚宴的贺礼,本王可听说了,妹妹也是前去观赏了的,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挑选。”
莫舞冷冷淡淡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说就不说。”
“你不是想知道吗?”
“我只是好奇,也没那么想知道。”
笑话,七十余人,灭十万大军,这等秘术不学,去换听那些不上流的八卦,不划算,“再说了,你不说,我不知道问别人?”
“妹妹不要这样。”
西门锐敏依旧似笑非笑,“璇紫和二哥如此行事真是是有深意的哦,除了本王,这天下也少有人能解释给你听了。”
“不听就不听,这有什么要紧的,二哥你就好好的把那几个秘术教我就行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是王兄言而无信,实在妹妹学得勉强,若是上次清魂洗血有妨身体之事再发生,大哥和你那石头一般的夫君,又要给王兄看了。”
西门锐敏苦苦哀求。
莫舞完全不为所动,“那是王兄你教得不好。”
那神情,就如韩石一般正经端正,说得好像真那么回事,西门锐敏气结。
“那巴云现国力强盛,十万铁甲精骑,两百万雄狮甲兵,还有四百万壮年随时可以上战场效力,对任何一个边疆领国都是巨大威胁,宇文业现在宠爱宇文景生母,打压宇文同一派,那宇文景虽然草包,却可制衡宇文同一派壮大,消耗巴云国力,加上梦上一战,巴云也一直在找机会复仇,经瑶不想这个时候淌上混水。”
一旁原本安静看书的韩石突然说道。
韩石行事规矩,但并不太约束莫舞,只对陈悦文甚是排斥,以至于外间对他的称呼都是会说话的猴子,但是莫舞偏偏喜欢听陈悦文说的皇室市井传闻,心中清白,不愿割舍,两人各退一步,就是不论何时,莫舞与陈悦文说话,必须有韩石在场,而自从搬入这经水天和郡主府,韩石回府的时间大多在书房或者议事房,结果就是韩石看书,多了两个说话的声音,若是议论些政事,就多了两个捣乱的杂音,明理暗里劝话的人不少,但是两人却很习惯。
西门锐敏似笑非笑道,“小妹夫你还真是说笑,对付巴云,本王不需百人就有胜算,难道还有什么顾忌不成。“韩石不紧不慢道,“岂会没有?”“说来听听。”“第一,若是巴云宣战,西海局势必然紧张,王爷您就必须在这新婚愉悦的日子赶赴西海抵御敌军。”西门锐敏脸色冷了。“第二,梦山之战虽然传奇,但是重要的原因还在于巴云主力不和,有人借此挑拨,导zhi分崩离析,西海秘术再生传奇,毕竟用过,用过再用,不能说无效,只是这再次取胜所用的时间、钱财、物资、人力还有东羌之乱结束后的安定都会折损,毕竟经瑶虽然国富,但是军队并不强盛。”西门锐敏脸色并不太大,“本王确不想新婚燕尔之际夫妻分离,只是韩大人如何认定我经瑶军队不强,在百年时间里,也就巴云曾经有过一点异动,也是大受损伤,韩大人如此见解,岂不是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