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道:“先生可知,武者修行至圣级之时,可增寿百年,更且不说修炼至玄级。info我现今已是圣级境界,又岂活不过百岁?”剑奴道:“少主,切勿听他胡说乱道。我看他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怎堪你以礼相待。”
玄机笑道:“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却在你。岂不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摇了摇头,道,“少宫主既是不信,那在下先行告辞。临别之时,赠少宫主一言,若有强敌难当,可向西而行,必有贵人相助。”当下借了酒账,便走出客栈。
剑奴道:“少主,这人信口雌黄,必不怀好意。”后卿摇了摇头,沉吟道:“我看他光明磊落,实非寻常人。只不知他师承何派?适才听他说其师叔也是圣级修为,其师祖则更是了得,当今之世,何时有这般了得的本派,我竟不知。”
玄机方才离开一会,后卿正与剑奴说话,便有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穿着朴素,身高七尺,浑身肌肉紧绷,走起路来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模样虽不算普通,却也谈不上丰神俊朗,尤其一双红色的眼睛,正昭示着男子的与众不同。这男子面上虽挂着一丝无害的笑容,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气息,即便是炎热的六月天,只要靠近这气息也让人禁不住冷汗直冒。
后卿瞥了那男子一眼,颇觉怪异,暗道:“这是什么,怎么眼睛竟是红色?”当下将神念释放,却哪知竟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更觉惊骇:“这人好高的修为,怕已是玄级境界了。”与剑奴传音道,“小心戒备,来者十分了得。咱们不是对手!”剑奴浑然未觉,至将收在腰间,轻轻按住刀柄。
那红色眼睛的男子来到一张空桌坐下,斜睨后卿一眼,摇了摇头,笑道:“如此年轻便已是圣级修为,玄冰宫果是名不虚传!”他说话之时,已使神念隔绝探查,是以后卿虽与他相隔不过数尺,却听不见他说话。
那男子喝了几碗酒,高声笑道:“武林城的兄弟,你们要找的人便在此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话声未落,便有两股杀气陡然出现,分左右向后卿袭来。
后卿修为高出剑奴甚多,又一直保持戒备,立时便反应过来。她不及多言,一手抓住了剑奴的肩膀,想二楼跳跃过去。后卿到了楼上走廊站稳,回转身来,方才看清,袭击他二人的是两个长着翅膀的人。
剑奴道:“少主,他们是出自妖族么?”后卿摇头道:“依玄机所言,该是僵尸一族中的飞僵一脉。”想起古鱼国惨烈之事,不觉恨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立时便扑了过去。剑奴也不说话,跟在她身后,也挑了一个飞僵做对手。
后卿本想将他喝腿,心念一转,又想:“剑奴虽修为不及我,身手却甚是了得,实战经验更比我丰富。便是我与他相斗,也未必胜得了他。”
那两个飞僵见后卿二人敢朝他们发起攻击,也是一愣,一声叫好,迎了上来。此时他们四人,两个对两个,交手不过几合,后卿二人便落下风。
只见与后卿对阵的那只飞僵连扑带跳,出招极其迅速,攻得后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击之力。后卿适才听玄机说僵尸厉害,心中颇是不信,今日终于见到,果不比寻常。又想起方才之时,自己赌咒立誓,要屠尽天下僵尸。倘使便是眼前这两个飞僵,自己尚且不敌,又如何惩恶扬善。她心中存了此念,再无保留,圣级初阶的修为完全显露出来,进退之间,竟将飞僵逼退几步。
那飞僵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影,看了后卿一眼,心中更觉骇然:“这女子恁地了得。”后卿一招之间,逼退强敌,也是惊喜万分。兴奋之余,瞥了剑奴一眼,见他手持短刀,招式使将出来,诡诈辛辣,走的却是阴柔路子。虎虎生风,全不似姑娘家练习的拳法。虽未压制住敌人,一时却也不落下风,心中顿时安定下来,暗道:“师尊令剑奴跟随我,护我安危,果有其道理。“
飞僵一时被后卿逼退,但毕竟不比寻常人,立时回过神来,明白不过是自己轻敌之故,心中对后卿的实力也大致有了判断,打起十二分精神,双翅一展,揉身再上。
这一回与之前却又同,飞僵心中明白,后卿已是圣级武者,跨越天人之隔。她年纪轻轻,便臻此境,那是何等天才。只须假以时日,必是一位绝世高手。此时若不将她除去,来日便是自己死在他手上了。他横了心,攻势顿时变得辛辣起来,一双翅膀不停拍打后卿,一双手好似化作两柄无形利剑,在翅膀的配合之下,招招刺向后卿要害之处。
后卿本想趁着一招之利,一鼓作气击败他,岂不料换来的却是他无比凌厉的攻势,立时手忙脚乱,不住后退。她接连退了七八步,方才避开飞僵的攻击范畴,一口大气还没喘完,便有一个结实的身体撞到了自己背后。回过头,便见剑奴面色苍白,肩膀、背部不断有鲜血流出,已是受了伤。
其实以剑奴的功夫,与一只飞僵对阵,原亦不落下风。只是他素来与凡人交手,临敌经验极其丰富,惯而久之,已成无意识动作。此番陡然与僵尸生死相搏,一时竟无法适应僵尸全不顾自身安危的打发,失了先手,让那飞僵连攻几个回合,被他翅膀刺伤背部。
更何况以剑奴凡人之躯,又如何能与有不死之称的僵尸一族做持续的体术对战。时间稍长,果然体力不支,招式变更之际渐而滞塞。与他交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