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那罗道:“将臣哥哥,你并。info这柄剑名为山河剑,乃是我家祖传宝剑,非我家血脉不能使。当年我爹爹与神兵山庄有约定,他若不能亲自来到,便会令子女前来。我父亲只我一个女儿,不是我来取剑,又派何人?况且我爹爹说我已经长大,早不是小孩儿了,该出来历练一番。”
将臣摇了摇头,暗叹:“她说这剑乃是家传宝剑,非她家血脉不能使,倒是与我的腾空画影剑颇有几分相似。这位紧那罗姑娘的父亲还真放心将这等天真的女儿送到江湖,虽样貌生得如此奇特,但到底是个不过二八之年的少女。”忽然闻到一阵焦臭,道:“这是什么味道?”
紧那罗啊呀一声惊呼,回到篝火旁,拿起木架上一串兔肉,撇嘴道:“都烤得焦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从兔腿上撕下一片肉,放入口中一阵咀嚼,点头道:“还好。火候是过了些,不过将外面焦的那些撕掉,便能吃了。”扯下一条后退,递给将臣,道,“将臣哥哥,你昏迷数日,滴水未进,想是饿极了,快吃着东西吧。”
将臣接过兔腿,一阵愕然:“她难道不知修行之人,到了天级之境,便是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是平常之事么?”又想她一番好心,不忍拒绝,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了几口,不禁赞道:“妙极!妙极!小妹子手艺好得紧,天下再无这般美味。”他见紧那罗不许称其姑娘,又觉直呼其名甚是无礼,便叫她“小妹子”。
紧那罗见将臣风卷残云般吃得干干净净,又听他叫自己‘小妹子’,语气甚是亲昵,心中欢喜,也吃了起来。她饭量不大,只吃了一条兔腿便饱了,剩下的兔身,又全给将臣吃了。
不过片刻间,将臣已将一条兔腿与兔身吃完,拍了拍肚皮,道:“如此美食,甚是难得。只可惜少了好酒,实是美中不足。”
紧那罗道:“将臣哥哥,你重伤未愈,还是少喝酒为好。酒能伤人,最好是以后都不要喝啦。”将臣笑道:“小妹子说的极是。只是我自小便爱喝酒,越喝越有精神。闲来无事要喝酒,受了伤更要喝酒,伤口才好的快哩。”
紧那罗撇嘴道:“哼,当面扯谎。哪里有人越喝越有精神的?”忽地想起一事,道,“将臣哥哥,我认识一位前辈,乃是我爹爹的挚交,也很爱喝酒。待我将山河剑取回之后,便请你去我家做客,届时我将这位前辈介绍给你认识。”将臣喜道:“如此甚好。”
二人吃完烤兔,相对无言,篝火渐旺,一股暖意袭来,俱感困倦,不知不觉间都合上眼睛睡着了。将臣重伤未愈,神情萎顿,这一觉睡得尤其沉酣。直睡到日头当中,方才醒来。
紧那罗恐将臣腹中饥饿,便主动去林中寻找食材。她似对这种山林之地极为熟悉,不过片刻功夫,就摘了许多野果。将臣久历江湖,吃惯了大鱼大肉,忽然间以野果为食,苦中带甜,竟也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正吃得热闹间,忽地眼前一黑,一个模样极为丑陋的人出现在眼前。只见这人绿色的头发,如火焰般,不停飘动。两只眼睛的形状也甚是怪异,一个棱角突出,一个半月弯弯。两个鼻孔一孔朝天,一孔向地,鼻孔上面凹凸不平,好似长着触角,时而伸出,时而缩回。整副面孔只有两只耳朵略微正常,不过也异常巨大,较常人大了两三倍不止。
紧那罗啊呀一声,吓得躲在将臣身后,颤声道:“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生得这般骇人?”将臣也是心中骇然,正要将神念释放,但见那丑鬼眯着双眼,瞧了过来,一股威压铺天盖地而来。
将臣暗惊:“这人虽然模样丑陋,修为却如此了得。只这股子威压,我已是万万不及。当今之世,竟有如此人物,我怎地不知?”当即聚气凝神,朗声道:“在下将臣,古丘国人士,敢问兄台何事至此?”
那丑鬼哼了一声,道:“你们可曾见着一个形貌奇特,船夫打扮的人?”将臣见他言语间颇为无礼,本不想理会,一转念又想:“他问的莫非是俱吠罗?那日龙门客栈之中,俱吠罗匆忙离去,便是因他之故?”摇了摇头,道:“在下一直在此间歇息,并未见过此人。”
那丑鬼盯住了将臣的脸,见他沉吟,哼道:“没见过他!那你犹豫什么?一个小小的圣级武者,也敢对我谎言相欺。看来我不显些手段,你是不会说实话了。”背后忽地涌出无数暗光。
那光芒好似无数条丝带,在空中飘舞一阵,渐而凝结成两只三尺有余的翅膀。那翅膀与寻常鸟兽的翅膀大不一样,光秃秃如一层肉膜,暗红色令人见之作呕。
将臣寻思:“这是什么功法,怎地如此怪异?我师父所知甚博,当年随师父学艺之时,听他品评天下功法,却不曾说起有这样一门功法。”正沉吟间,又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正是前几日龙门客栈中与将臣、旱魃邂逅的俱吠罗。
俱吠罗道:“夜叉,你怎可对凡人出手?难道不怕天道惩罚,业火降临?”那被称为夜叉的丑鬼道:“俱吠罗,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杀了又能如何?你怕天道业火,我可不怕。”又指着幻世庄主,道,“你且看这人,似人非人,类妖非妖,更非神非兽,你能说出他是什么东西?”
俱吠罗一愣,道:“夜叉,我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你看在我的面上,且放过他,如何?”夜叉笑道:“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我找他不过为探听你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