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月花洞天里待得有些晚,忘情和白游离开之后就未直接回去上荆,城门早已关牢,难得惹出麻烦。
白游驾着马车上了官道,忘情坐在旁边,两人在上荆活动的地方实在太少,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此刻马声嘶嘶,白游按着记忆往刀子介绍的藏身山谷洞穴附近赶去。
“到了,应该就是这附近。”忘情看着有些熟悉的树林和山岩,“没错,就是这儿。”
白游将缰绳一紧,骏马缓缓而停,他眯着眼看了下周围,却没有忘情那么肯定。
将骏马安置好后两人就往山谷走去,走了没多久,白游就找回了熟悉的景象。
“下次就别用马车,忒不方便,还得担心马儿跑了。不然今晚我俩就可以回上荆美美地睡上一觉。”白游咕嚷着。
“早些习惯吧,出了楚地,估计我俩都是餐风露宿。”忘情随手扯了根野草,随意地晃着,“好好珍惜眼前的闲暇时光吧,过一天就少一天啊。”
“也是也是,最近难道是太过享受,我竟忘了以前冒雨顶风四处游历的日子。”白游也扯了根野草,有模有样地挥着,“去到越地后,估计又会遇到白骨道的人,到时我俩就能好好一展手脚啦。”
“那是当然,像古熏然那样的人就该见一次弄一次。不过我至今未怎么清楚的抓住太苍道的谋划。”忘情将手中的野草弹出,“是怎样重要的计划,能让他们放弃我们杀害他们门下这个事实?”
白游白痴一样地盯着忘情,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问我?连你都弄不明白,还问我?”
忘情笑道:“你太有自知之明。”
“就是嘛。这事儿你好好去搜肠刮肚地琢磨,想出来后给我说说就成。”白游一脸的老气。
“好吧,好吧,我还能说什么。”
两人这就来到山谷前,藤条尽布山谷,循着刀子带引的路线,他们很快通过一人宽的缝隙进到洞穴。不过,却有“人”早在里面等着他俩。
“刀子,真没想到,你竟然也在这儿。”白游蹲在地上抱着刀子的狗头一顿乱晃,“最近过得咋样啊?”
刀子无言,狗眼极尽鄙视之能事,可白游的脸皮显是不薄,欣然接受这赤裸裸的鄙视。
“我说……”刀子耳朵一下竖起,“能否把你的脏手拿开,我今儿才去湖里泡完澡。”
白游又晃了几下才收手,接着才席地而坐。
“刀子好啊,有一段日子没见你了。”忘情也坐在洞穴干枯的茅草上,“不会又被小孩撵着躲到这儿吧。”
刀子笑道:“怎么可能?逗弄那些小孩可是我的一大乐趣。今儿就是想出来溜达溜达,就来这儿了,反倒是你们两个,咋来我狗窝?”
白游身子往后靠上洞壁,双手抱头,双腿相叠后惬意地拱着。
“那还不简单,这么晚了带着辆马车回上荆,怎么说都很是麻烦。所以就来你狗窝这儿歇歇脚。”
“马车?”刀子狗眼放光,“我还没坐过,不行不行,明早你们一定得让我坐坐,本狗也得过过瘾,好好威风一把。”
白游毫不犹豫地答应道:“一点问题都没,明早让你过足瘾。”
“你很上道,以后干坏事的时候,我会带上你。”刀子沉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刀子你可千万的记住。”白游一下坐直身子,听着刀子再次许诺后才安心地靠了回去。
“刀子,最近上荆可有什么事儿发生?”忘情拿起根茅草随意地把玩,“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不如说来听听。”
“先说好,如果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千万别将我喊醒来听你俩说故事。”白游特别强调。
忘情和刀子都未理睬他,刀子歪着狗头想了想,忘情也不慌不忙地等着。
“就在你们被围在圆湖附近的晚上,有个修道人死了。”
“哦?既然刀子你专门提及,显然不是说说这般简单。”忘情将茅草松开,一脸的认真,“这人是谁?死在谁手里?”
“一身青衣,不认识他是谁。死在白骨道门古熏然手里,那尸体我看过,有些惨不忍睹,古熏然下手也是狠,那么多创伤。”
忘情眉头微蹙,然后赶紧问道:“他是怎么遇上白骨道的人?”
“应该是被白骨道追杀着逃跑的路上。”刀子有些不明白忘情为何关心这个,“其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忘情啊,你要知道,我们黑店并不是所有情报都知道。”
“这我知道。”忘情笑着摆摆手,心里有个猜想,“除了这事儿,还有其他的么?”
“楚国宁王因皇室珍宝在府上失窃而请罪戍边,不久将去往楚之东北。”
“这宁王是个什么来头?”
“楚国最威名远震的两个亲王,一个是安王,另一个就是宁王。”刀子摇晃了下狗头,“安王以足智多谋著称,宁王勇冠三军威名显赫,可说是当今楚之朝廷中最为重要的两人。”
“楚之东北可有仙门道派?”
“有!”
忘情叹息一声,打断刀子接下去要说的话,沉声说道:“可是岑山派和沧水阁?”
“看来你们红尘阁教导的不错,这个你也记住了,不过看来你也有些拿不准,我给你说实话吧,就是这两个仙门,楚地算上鲜少让人知道的隐世仙门,两个巴掌就数得过来。”
“没得其他事了么?”
刀子再想了想,肯定地回道:“真没有了,上荆本就很平淡。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