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一点不关心白游和李莲渊的比斗么?瞅着你好像一直在发呆吧。”武虬悄声对忘情说道。
忘情微微一笑,回道:“你还真是洞若观火,因着实在太过熟悉白兄,他的比斗我可没多大兴趣,不过李兄的招式法门,我却还是有些兴趣。”
“可我未见你有多加认真地看,至少其他人都是目不转睛,而你……一会儿低头沉思,一会儿闭眼深思。如此想来,刚刚黎黎与我的比斗你也是如此吧,真是气煞我也!”武虬的气一点都不气。
“你们的比斗我真是眼都未眨下地从头看到尾,”看着武虬有些得意,忘情笑了,“当然啦,主要是想看看黎黎苦修两年,成效乃是如何。”
武虬脸一下垮了下来,说道:“别和我说话。”
忘情虽是玩笑如此,可武虬那些箭术对他的弯月飞刀之术也有启发,而最是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施展心箭枭要术是忘情反反复复揣摩变更看法最多之心通,他总觉它被给予了太多厚望,他也觉是自个儿想太多所致。
浮云之台上的场景忘情很是熟悉,当然白游也很熟悉,他与李莲渊商量着选了上荆的云海湖,而此时他俩在上面打得难分难解。
李兄说的炼酒而成酒葫芦确是厉害,大可作砸作挡,小可作撞作抽,不时酒水倾泻而出,不过它应当不止如此之小用。忘情不禁心想。
一剑搁住酒葫芦,白游卸力一挑后提着地祇就近了李莲渊的身。酒葫芦虽是兵器,可他一双手的功夫也是不差,右手一扯就让它猛地折返袭向白游的后背,左手极快使出酒醉不清明里的撒泼,一时身前布下无数拳影。
白游双眼深邃沉稳得可怕,地祇一划就是一道剑峰横着旋转砸去,此招正是剑屏九式中的剑旋式。经过两年的苦修,白游招式中的剑峰已然有了翻天覆地之变化,以前只是徒有个剑形之模样,细微之处不甚清明,而今直如一把大剑,锋是锋刃是刃,很是有鼻子有眼。
白游地剑道里的剑招取名最是随意,基本就是剑某式。有时他自个儿也忘记招式的名儿,因着这原因,蚩九氏不少朋友埋怨他比斗时乱报招式名:明明是剑旋式,你怎地喊的剑矢式。
有段时日,白游很忧伤,这剑屏式其下有几招剑式,因着是剑屏式启发而来,所以这几招都统辖在剑屏式下面,可这说起来总有些怪怪的。
“白大哥,你好笨啊。你把剑屏式改个名儿不就成了吗?”
“就是,得向忘情学学,名儿取好了说出去也特有面子不是?”
“那以前的剑屏式干脆就叫剑屏九式吧,这样也省得你长吁短叹没起好名儿,这个又简单,你决计不会弄错。”
“可我……以后因着剑屏式创出了第十个招式怎么办,不是得改作剑屏十式么?这也忒麻烦了!”
“白大哥你太笨了,九可以是虚指啊,又不单单就是九个招式,是多的意思也可啊!”
“对哦,我咋把这个忘了。哈哈,从今儿起,地剑道就有了剑屏九式、剑载九式、非剑九式。不过,以后还会有很多!”
忘情、蚩玥、黎黎笑着看着意气风发的他,跟着如今一样。
那道剑峰旋转着,剑身还反射着阳光。李莲渊于近身搏斗极富经验,赶紧就地一滚从剑峰下躲过。酒葫芦在手中一握就使出酒涡,这招忘情以前见过,那时还要用酒中杯来施展,而今只需酒葫芦即可。
酒水从葫芦口蹿出一团就成了旋转的双刃,切出嗤嗤的风声,呼啸着朝白游袭去。而他仅是用一招奇峰来应付,竖起道剑峰后也不管挡不挡得住就绕开它直奔李莲渊而去。
李莲渊扯着绳子潇洒地将酒葫芦系在腰间,心想你既然想和我近身搏斗,那我俩就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回,刚刚的酒涡仅是酒刃十八般的一式而已!
白游剑步一带就躲过了酒涡,本以为即此了事,未想它却往返而来。他不管身后,一剑划向李莲渊。
李莲渊运起邀月,祭出了酒中杯,握在手里就对着地祇砸去。嘭的一声,犹如金铁交击。
这酒中杯还是一如既往的坚硬啊,它之一出现,和郭兄使出云弓玄肤赤筋手无甚区别,如是以为仅是那一杯之方寸可护其手,那就大错特错!忘情心中默念。
这被挡下,白游早已料到,他反手会心一剑就将酒涡挑飞,只是今次他加了剑气进去,在空中它就化作漫天酒水。
白游和李莲渊同时仰头张开嘴。
“还真是酒!我道仅是徒具其神而已。”白游眼冒炽光。
“怎会是假酒!我可是酒鬼道的门人,有假酒的话,岂不是抹黑宗门。白游你这家伙就爱胡言乱语,看我不治了你!”
两人一下缠斗起来。李莲渊将酒醉不清明行云流水地施展出来,白游将地剑道中几式亦是使得攻守兼备。
李莲渊一趴在湖面上就是招酒涡切向白游的腿,再就着湖水打滚起来后他就合身缠斗白游而去。
地祇往下一搁就是剑屏式作守,一圈的剑光添作屏障,将那式酒涡轻易地一下拦住。一点不犹豫,错步向前拿起地祇就递出剑矢式。
白游艺高人胆大,一守一攻仅是转眼,稍不注意决计会两头都顾不住,可他偏生驾驭得纤毫不差。
“你够狠!”李莲渊大叫一声,一脚踩出水花止住身形,两手慌忙身前一划,酒葫芦里的酒水跟着他的手就那么在身前步成曲曲的面儿,凭着这仓促地阻拦也还是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