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蚩九氏建这个天浮会场我就看出他们即便看上去老实巴交,心底却还是狡猾无比。”坐在中间指着浮云之台,白游摇摇头很是恨铁不成钢,“其余九族也是愚笨,待着第八日才发见蚩九氏的雄雄野心。这两日发了疯地去阻止,可却只有追悔莫及之憾。”
“白大哥烦死了!真是个坏人,好坏好坏的人!”一边是相熟的蚩玥他们,另一边是尤黎氏的族人,黎黎心底的郁闷可想而知。
“我嘴欠,我嘴欠!”看着黎黎嘟着嘴闷闷不乐,白游也有些急了,“黎鸿不是占了第四的席位么?把佘八氏那毒女和阴六氏那恶男给收拾了不就进了前三么?话说你们九巫十族有些阴盛阳衰啊。”说完他就后悔了,干嘛补上最末那句!白游恨不得抽自个儿一个耳刮子。
对这个黎黎倒没更显悲伤,于是白游大舒一口气。
孟清窈和花怜芳俱是没给白游好脸色看,这都两日了,他还是时不时地埋汰其余九族几句,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给黎黎瞧去了就心烦。
两女赶紧安慰黎黎。
忘情则一脸无奈地看去,白游挠着头也是追悔莫及。
“黎黎别心烦了,白兄就喜幸灾乐祸,这你也是知道。待着个人席位争夺结束,你就收心好生在临馆里陪黎鸿他们演练,兴许在你的出力下,尤黎氏能取个好席次。”
瞧着黎黎不再嘟嘴,忘情继续说道:“而且,正如白兄所言,其余九族发了疯地阻止蚩九氏,不就明白地说明不该你一个未参加大比的尤黎氏着急啊。”
孟清窈指着那十座云台让黎黎瞧,轻柔地说道:“其余九族都急啊,都是盯着蚩九氏。玥姐也不敢打瞌睡了,不仅得竭尽全力地保住首席,还得替其他族人出谋划策。”
黎黎抿着樱桃小嘴倾着身子往下看,脸上的神色总算是消了一些苦闷。
“阴六氏在阻止蚩九氏之余不也在慢慢蚕食席位,光阻怎行,还得设法多占得靠前之席位。占了席位,就得保住,不然玥姐姐也不会亲自坐镇,蚩离也不会仅是得个第十就不再前进,还不是为了稳扎稳打。不到结束,无有结果。依着你前面所说,十族之长辈共同商议结束之时,且会提前告之,故而那最末一日才是云波诡谲、龙争虎斗。稍有不慎,前所经营一朝坍塌。”
忘情说得有理有据,黎黎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正了正身子后她也有些埋怨自己的小情绪,不好意思地望向白游,却正巧看见他扮个猪脸往这边看来。
黎黎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也就是这一声笑,才让周围变得活络起来。
金笑道:“黎黎要是再苦闷着脸,今儿这旁观大比就成了静坐发呆。”
江之南伸伸懒腰,说道:“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深怕被黎黎听了心烦,可把我憋惨了,你们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惨白惨白的?”
闻虚赶紧指着他的脸不断划着“叉”,头也是摇个不停。
管锥笑道:“憋气太久,脸该不是惨白吧?江之南,你倒是长进了啊!吹牛不成说瞎话!”
武虬推了把管锥,骂道:“你是不是傻!你说你是不是傻!”
众人都看向武虬,连江之南和黎黎也不例外,管锥则是一头的雾水。
“你傻啊!闻虚比划得那么明显,你就看出来?他明明是在说江之南的脸长得奇丑无比,恨不得将其叉掉。”
管锥边笑边说“好!我傻!我傻!”,众人笑个不停,惹得临近的观战之人一阵侧目。
江之南不以为意地跟着众人笑。反正黎黎也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大伙儿达成目的即好。
李莲渊一本正经看着黎黎,摆好过来人要说语重心长之话的姿态。
“黎黎啊,心情不好时一口酒闷下去,什么都没了。”
黎黎眨着眼睛看着薛小楼,按道理,他该是狠狠反驳李莲渊。
“什么都没了?第二日起来想起后又继续心情不好?然后又继续喝酒?”摆摆手一脸的嫌弃,薛小楼倾身指着李莲渊对黎黎说道,“以前我对他的印象是喝了酒说的话切莫相信;如今则成了不论喝没喝,都不相信。”
黎黎又笑。
郭开叹息道:“人啊,没有山来得清静。”
白游惊愕地望着他,哆嗦道:“你这是要去西沙当和尚?”
见着众人这般卖力地逗笑自己,黎黎不好意地靠着花怜芳的肩,又伸手遮住了脸。花怜芳笑着和她说道了几句后,她也就坐直了身板认真地旁观大比。
这样一来,其余人也都扭头注目浮云之台。
正如前面忘情几人所说,如今的九巫十族大比暂时是蚩九氏一骑绝尘。第七日时,蚩玥悍然祭出犇、犁、牢,胜了佘沁馨升至第二,引得浮云之台一片哗然,甚至连蚩离胜了阴彩璃占了第十也几近成了无人问津;第八日蚩玥再接再厉胜了阴晴而拿下第一,蚩圭、蚩琛不再藏掖地使出犇与犁,一举击败孔五氏和照四氏得了十三、十四两席位。
自此,蚩九氏之实力暴露人前,引得白云环阶上喧嚣喝彩不绝。
第八日晚,其余九族私下盘点席位,更为惊讶地发觉前一百之席位被蚩九氏不声不响地挤进了二十又八人,而剩下的那两人紧紧咬住一百零一、一百零二席,只待趁乱冲进前一百。
大比第九日一开始,无需商量,九族就轮番对蚩九氏发起了挑战。而蚩九氏逮着五彩之光落下的机会也不放过,遍地开花地使劲搅浑比试,使得席位之争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