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就笑出来吧,你看武兄就已经在捶地了。”忘情对着身旁的黎黎说道,她在那儿憋了半天。
黎黎向后躺在了地上,银玲玲地笑出了声。
演武台周遭因着这笑声又蹿出几道笑声,进而汇成了一片。这一切的源头即是演武台上的某人。一直希冀着被人挑战,苦苦等了几日,总算是将柳暗花明盼来。可这其中却有些阴差阳错,时运徊徊不算好,江梦涛涛又一年。
“哎哟喂,想来就好笑!白大哥当时那模样,犹如晴天霹雳,都痴愣住了。”黎黎捂着肚子,侧了侧身子缓缓笑意,“他一直念叨着无人挑战是多么寂寞,这下不寂寞了吧……江梦年可是江一氏此辈中最为厉害的任务,可以好好陪着他打到天荒地老。”
江之南、李莲渊听着这话更是笑得大声起来,其余人脸上都挂着笑意。
“看着时运好来了,他心底别提多高兴,可未想到竟半路杀出这么一出。”孟清窈也是不住摇头,因着白游可怜兮兮不愿上台的模样久久挥之不去。
总而言之,演武台这边因着白游不情不愿的比试而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而演武台另一边几乎也是一样,不过在好笑之余,他们好些人更为关注江梦年这块试金石能试出白游的几分实力。
朱烛却是坐在时运好的身旁,两人有些孤单地落在一行人身后。
“怎么样?蚩离和黎黎的朋友实力都不俗吧,比之大比前十也不差。真是难得之对手,趁着还未打道回府多加抓住时机啊。”
时运好看着不断出剑的白游,点头说道:“实力的确是不俗,不然你缘何会败给那薛小楼。”
“你这人真是,话说出来咋就这么不好听。”朱烛哼了一声,鼻孔里蹿出一道烟,“可惜了,止步在薛小楼这儿,后面这几日也就专门找他比试。”
“不然你还想找谁过过招,难不成找令狐忘情?”
“你……”朱烛犹豫了一会儿,鼻孔里窜出的火星慢慢地收了回去,他接着冷静地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了。这比试若是找实力不及自己的人……岂不是有点说不过去?那么我凭什么不可以找他过过招?”
时运好没应他的话,双眼不眨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比试。
“以前又不是未见着白游的比试,今次怎地如此认真?”
时运好身子未动,不过却回道:“在白云环阶上哪有离得这般近看得一清二楚?而且,那时心高气傲,也不觉他们实力如何之厉害。大比之后我就放下了妄想,再止步不前,则会被更多人轻松地比下去。所以得认真观战,因着观战也算是一种修炼。”
朱烛一脸的错愕,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难得啊!你竟然生出这样的感悟。放在以前,怕是决计不可能之事……不说这个了,我俩亦是差不多。好好看,好好学。后面可得好好去寻人挑战,即便是输,也要输的值得。”
于是两人就认真地看了起来。
阴六氏和苗三氏也不知何时竟坐到了一块儿,在观战之余四人的言谈多是涉及忘情。
“难得对面那么些好手,不比试一番有些说不过去啊。况且这其中还有会木属招式的人。”苗藏远远的看了眼忘情,摇摇头,“肯定是打不赢,不过可以互相印证下对木属之体悟。”
阴彩璃明媚的脸从玄烟中显露出来,她轻声说道:“我们也是打算和他相互印证一二。比试的胜负倒未有看得那么重,这又不是九巫十族大比。比得胜更为心动的该是在印证中有所收获。”
“听蚩圭说来,令狐忘情、白游和蚩玥三人相互交手无数次,多是平手。这点该是做不得假。所以蚩玥才会不来这儿,也算是佐证了他的话。”苗青依笑了笑。
“来了也是和令狐忘情两人交手。依着蚩玥的个性,还不如不来,估计她早已寻了个安静之所在开始了潜心之修炼。”阴晴的脸还是隐没在玄烟中。
“真想见识下那招樛木之森啊,亲历其上,也不知会是何种之感觉?真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来的,自创啊,真是不一般。”苗藏很是憧憬。
“那招的确厉害,也不知比之阴风百鬼魍魉咒又如何?若是能考量一下,想必场面十分之精彩。”阴彩璃期待地说道。
“你该是期待幽情吧……”苗青依伸手撩拨这阴彩璃脸周围的黑烟。
“若他真以为仅仅是比试,估摸着就谈不上相互印证。不过从传闻来看,他该是能揣摩出我们四人的意图。切磋,比试,约斗,死斗,这‘试’与‘斗’还是有些区别。”阴晴沉声说道。
“我们四人惦记着他,那边的佘沁馨估计也差不多……红尘阁门下果然是厉害,都冲着那块金字招牌而去啊。”苗青依开起了玩笑。
苗藏捏了捏膝盖骨,摇摇头,紧接着说道:“远不止我们这几号人吧,估摸着好些人都有这个心思。”
“最憋屈的还是那剑一宗的白游吧,按理说来,时二氏、朱七氏和蚩九氏其中一个与他交手都是两厢情愿。时运好今日才来,朱烛又寻着他人而战。蚩九氏人最多,偏生与他太过熟悉,估摸私下交手亦是不少。如今嘛……”
苗青依也不往下再说,四人都是笑了起来。
正巧此时白游在台上闹嚷起来,他剑步后指而退,地祇斜指。
“我问问你……你使不使海与天寿咒?”
“绝对不会!”江梦年老老实实地说道,心里却是另有嘀咕,“我可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