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一斜闹醒安秀城。开窗迎接温暖,开门纳入朝气,行人渐渐地往来在街道上。
忘情四人也早早起来了,哪怕他们很是有些日子没睡得如此舒服。跟着他们一道起来的人可不再少数,不知晓其中关系的怕是以为四人乃是特别不得了的大人物。
四人在客栈附近的面馆饱餐了一顿,白游要了两碗,还喝了一口酒,要不是孟清窈两女相劝,他怕是还打算多喝上一些。
吃完付账后四人就迈步往城东而去,淡定自若,丝毫不将那些跟来的人当回事。
“前面还不知有什么准备着对付我们,你还打算多喝酒?”孟清窈质问白游。
“就是因着这个我才打算多喝一口,酒一上头,我就精神百倍,定要让那些人好看。”白游狠狠地瞪了旁人几眼,吓得那些人一时顿足,“哈哈哈,瞧他们那样,被我吓的。”
“还是少喝为妙,提神仅需一口,也就无需再喝。”花怜芳秀目一横,“你就别没事儿找事,兴许他们只是跟着看热闹而已。”
“他们打得好算盘,都冲着看热闹而去。既然如此,可不能便宜他们,所以瞪他们两眼也无可厚非。”
孟清窈和花怜芳无言以对,俱是扭头看向忘情。
“白兄这话太有道理,我也找不到可被反驳的地方。”
白游一脸的得意,迈着步子走向前,双手背在身后,开心地说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总算是等着了。”
忘情无奈地摇摇头,对着两女说道:“白兄今日的兴致不错,看来昨日的休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休息于谁而言都必不可少吧。”花怜芳忽地捂着嘴笑了,瞧着忘情和孟清窈望了过来,她才继续说道,“我想起前日摆那些人一道的事儿……”
“的确好笑,那些家伙也是不安好心,妄图将我们拖在安秀城外,好让翌日我们不得在停留太久。他们哪会想到我们早就商量了好要在安秀休息一日!”孟清窈也笑了。
“若那日将我们拖住,翌日我们定只是在安秀吃个饭而已,吃完也就不得不继续赶路。他们如此钻营,估摸着前面定会有大阵仗在等着我们,料想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增加点胜算。”忘情若有若无地瞥向两旁,眼里带着浓冽的笑意。
“增加点胜算?实在是想得太多,等会儿就让他们明白我白某人的厉害。即便有大阵仗在前面候着,也是该一往无前地迎向它。没想到在即将离开南越之际,竟还能整出这样的大事,真是……没白白地游历越地啊。”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拦也拦不住。于我们四人而言,也只有试着将其涤荡个干净。不然啊,而来却多了一点儿瑕疵。”孟清窈的眼神十分之坚定。
忘情三人也是重重点头。好上添好,谁不愿更好?
四人就这样饶有闲情地出了安秀城的东大门,一眼就望见远处此起彼伏的山峦。
花怜芳走上最前领路,喊了声“走吧”后四人就朝着最近的山坡走去。没过多久就进了山林,故而他四人这就沿着山路疾疾而行。
林子里忽地响起了更多的身形掠动时“唰唰”的声音,但四人却没有瞧着一个人影。
“真是奇怪,难道这些人转了性子,竟只是埋头赶路,连个照面也不打?”白游嘴里咕嚷道。
“看来前面还真有大阵仗啊,这些人都要赶到前面去。既然如此,我们就放慢些,可不能让他们以逸待劳。”忘情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我也是服了,真是变着法子也要偷得一分便宜去占啊。有这个心思,还不如花在修炼上。”
“那我们就光凭脚力赶路吧。”花怜芳抿着嘴,有些愠怒,“一直坦荡荡,没想到临近最末却还是生了这样的变化。”
“可不能同日而语。”孟清窈倒是看得开,“生出这样的算计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整出的事儿也不小。如今我们还有半个来月就会离开南越,他们自然得抓紧这最末的时刻。”
“听,周围身法窜动的声响不少啊。”
“的确是不少,可忘情你如此煞有介事地说出来……想必是有了想法吧。”
“清窈姐就是厉害。这多人往药囿山赶,无非是集聚在那儿,刚才我细细想了一下,觉得所谓的‘大阵仗’,该是由很多修者组成。”忘情将想法和盘托出。
“蚂蚁撼大树?他们不会以为人多就会占着便宜吧?”白游咋咋呼呼,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离着居尧关不是还有一段日子啊,干嘛如此孤注一掷?离着居尧关可还有九座城杵着啊,干嘛非要聚集在药囿山?”花怜芳弄不明白。
“你这么一说,这里面好似还透露出些诡计的味道。”白游生怕没有乱子。
“你就别骗怜芳了,如此沸沸扬扬的事儿,哪会有诡计?顶天了就是些阳谋而已。不过说来也的确奇怪,总觉得这气氛有些不一般,好似……好似倾巢出动一样!”孟清窈蹙着眉,倒不是担心,只是遇上这么个问题想找寻到答案而已。
“倾巢出动也不怕……只是等会儿打起来时得早早做好久战之准备,尽量做到一招擒敌,千万别拖泥带水。这些日子的比斗都是如此,料想你俩也早已习惯。也是我和忘情贪图便宜起的头,不然也不会以四敌众。这下可好,也不知聚了多少人。不过嘛,要来就一并来,省得以后像个尾巴一样跟着我们。”
“放心吧,我省得的。对手越是人多越是不要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