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气!”白游抽着鼻子使劲嗅了嗅,“真的有一股香气!你们闻到了没?”
“虽然有些淡,但怎么可能没闻到?”孟清窈说道。
“前面该是菁香坡吧,原来这名字是这么个由来啊。”忘情恍然大悟。
花怜芳要着三人不再掠身而是踱步,她一脸的开心,轻声说道:“忘情说得一点儿没错。这菁香坡上艺植的乃是祈福古树,其叶终年新绿,其香淡而绵长,其树干枝条也带有淡淡之香;其落叶数月而过还苍翠如故,更是一味十分珍贵的药材。”
“原来如此。”忘情认真打量两旁,却是不见不听有人挪移,“祈福古树这般珍贵,那么就该在菁香坡前找一块地以供比斗吧?肯定有这样的一块地,不然那些人也不会往去我们前面。”
“忘情说得太对了,菁香坡前正好有那么一块地,而且……”花怜芳饶有意思地笑了,“那片林子里的空地正好空成一个‘十’字,它的名字就叫十字林。”
“不会这么巧吧?”白游张着嘴巴很是惊愕。
“还真是巧了,十字林刚好四处空地,刚好我们四个人,这是要我们一人守一头啊。”孟清窈低着头说道。
忘情看了下两旁可算齐整的高树,再看向笔直远方巍峨的山。
“这该是走上十字林的道了吧,这应该就是那一‘竖’吧。如此说来,那些人该是在一‘横’一‘竖’交汇处等我们咯。”
“一定是在那儿,就那儿最合适。”
“这林子空出的道途至少有四丈宽,料想那横着的一道也是如此,还真是个适合比斗的所在啊!”孟清窈一脸的激动。
连她都那样了,白游更是不用累述。他仰着头轻快地迈着步子,脸上满是微笑。
忘情甚是觉得好笑,搁在以前,会否想到清窈姐有如此暴力的一面?怕是想不到吧。
“我那些个同门一定也待在前面准备看热闹,干城派那些武虬的同门也一定在那儿。”
“我瞧这些个树木既高且大,即便是树枝也足够坐上几人,要说看热闹,蹲在地上可没有居高临下来得清楚。”
“忘情你竟然还关心这个。”孟清窈微微笑,紧接着却是问道,“我们需要定下什么策略么?”
“哪要什么策略?打就是,谁觉吃力就吆喝一声,我立马驰援而去。”白游骂骂咧咧地说道。
“十字林的空地相距可不近,即便是大声吆喝,也不定能传过来。”花怜芳作为地头蛇,自然得说个清楚,“最好是别离得太远,干脆就在交汇处附近与敌鏖战吧。”
“那样最好,我可不想阴沟里翻船。在这儿打住,那真是心有不甘啊。”说完孟清窈看了眼忘情。
“花医师的注意不错。我们先占住那交汇处,将对手的人数慢慢剪除,然后在伺机而动,从交汇处往四头压去。”
“你这想法更为细致,就按着你说的来办吧,白游你可得听清楚了,可别捅娄子!”孟清窈叮嘱道,花怜芳连连点头。
“怎么会?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慢慢地,四人终是在到了目的地,正如忘情而言,树枝树顶上都站了不少人。
花怜芳望左手边那一边一指,虎着脸说道:“那儿全是我同门,真是丢人,一个个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然后她又指向了右手边,笑着说道:“那些就是武虬的同门,看他们的衣着就看得出来。”
忘情三人对着这两方人马遥遥点头。太常道的门人还真是有些激动,双眼如灯笼一般打量过来。而干城派的门人则逮着毡帽,脚下也多是蹬着兽皮的靴子,相较之下,他们显得沉稳一些。
也在此时,四人身后两旁的林子里忽地窜出了百来号人,至此,所有的对手悉数现身。
忘情等人这才端详起眼前的这群对手来,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丝毫没有怯意。其中一穿长衫之人向前一步说话,他乃是被推选的主事之人。
“我等已在此地恭候多时,四位道友总算是来了。不过,还是先得给四位道友赔个不是,毕竟今次作为对手的我们一下来了四百号人。”
说完那人就抱了个拳,然后随着他的动作,站在空地上的其余人都抱了个拳。忘情四人也没觉什么不对,都是抱拳回礼。
白游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们这布置不错嘛,那日还以为摆了你们一道,没想到你们立马就还以颜色。弄这么大阵仗出来,准备仗着人多势众吓唬我们?”
好些人都笑出声来。
“不敢不敢,料想四位道友也烦了我们前仆后继地找你们过招。既然如此,大家一股脑地倾巢而出,你们得了方便,我们也落得个不遗憾。这皆大欢喜之事,何乐而不为?”
“你这话我可记住了,下次若在让我遇见你们,定要你们好看。”
“放心吧白道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话我可代其余道友应下来。”不仅是那人,好些人都瞄向了忘情。
孟清窈和花怜芳强忍住不笑,那后怕的眼神和偷瞄的动作实在是有趣得很。
“真没想到南越的修者能默契到这地步,怪不得无人敢犯南越。”忘情微笑着盯向那人。
“令狐道友果真如传闻所说那样心思细腻,前些日子有人见着……”那人伸出拇指向身后,“有同辈中厉害的人物出现在离越九城里,他们即便不说,我们也懂得。他们所求无非是公平一战,即似如今之状况一般。我们不觉以卵击石,你们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