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你说对了,还真是未有再花上半个时辰。”
“我仅是直觉会如此而已,真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却又是不可能。不过也够了,这六人的比斗着实看得人心潮澎湃,恨不得寻着个人来比划一招两式。”
“谁人不是这样,不过还得花些精力咀嚼一番。这样的比斗,若是较真地下些功夫,收获可是不少。”
“这是当然。明儿又有的忙了,还得赶去第八城洗马城,想来也还有些激动,又可看上精彩的比斗。”
“后面连着的十来日,怕是会让我等看个够。你说……这于南越而言,是幸事还是不幸之事?”
“怎地不是幸事?不仅见着了同辈中的厉害人物,还能窥视如今自己可以达到的地步,何乐而不为。南越的修者可没那么小肚鸡肠,输了就输了,真要是器量小的话,何以还帮着其他几地防着妖地?”
“说的也对,只是这消息传到了其他地域里,怕是会被笑掉大牙吧?”
“哼,他们也只敢待在自家封地里笑笑罢了,真要划下道来,根本就兜不下。再说了,跟着我们初看之下觉得揽星阁孟清窈实力不强一样,她是没有令狐忘情和白游厉害,可收拾我们还不是绰绰有余。”
“你这说法一点儿没错,输给令狐忘情的人可不见得都会输给某某忘情。在厉害的一群人里也总有个凤头和凤尾,猪也有头有尾,这事儿啊好笑。”
“有话换别处说吧,大伙儿都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
“好。”
空地四周的观战之人都成群结队地退去,没多久功夫偌大的地儿就只剩下了忘情、白游和孟清窈,而余小鱼、韩七和洪通与三人打过招呼后也已早早离开。
“舒服!浑身都舒服!打得真舒服!”白游还扭了扭身子。
“我越发的期待后面的八城一关了,这样的比斗怕是从未有人嫌多吧?”孟清窈喃喃自语,忽地看了一眼忘情,心想这位说不定有不同的想法。
“清窈姐干嘛这副样子看着我,我也是很期待的,因着……一日就一战,既不是随便来上几个对手那样的敷衍,又不是连连而战绞尽脑汁的疲惫,所以我也很期待。”
忘情很是平静,还抬头看了下夜空中的星。
“我看还是先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下吧,明早再赶去那第八城,白昼之时就在城里面溜达溜达,照着今日来做,也在夜幕来临前北出城门即可。”
“忘情这主意好,走走走。可惜了这附近没见着水,不然弄些烤鱼吃吃再喝喝小酒……啧啧啧,那滋味别提多快活。”
“下次在城里,你自个儿去弄些好菜放着不就成了么?”
“对哦,还是清窈看得清明。”
“你俩别说了,我们快些去找落脚休息的地方吧。这多人待在着密林中,想必这附近不乏可供人休息的处所。”
“走!”
三人这就窜进了树林。
繁星点点缀在夜空,一闪一眨间亮了一片,仿佛灯烛牵引着地上的人前行向某个地方。不怕千年过,它们仍闪烁。灯烛有尽时,心念却不没。
忘情三人在山上寻了个岩洞,升起篝火后,三人坐在铺好的茅草上说起了话儿。
“你这家伙又比我快那上那么一会儿赢了比斗,真是岂有此理!”白游一坐下就抱怨起来。
“那么一会儿?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还在我后面一会儿结束比斗。”孟清窈提醒着白游。
“呀……对哦,你两个都比我快些。”白游拍着自己的大腿,啪啪啪地响,“即便是那样,还不是岂有此理!”他幽怨地看了两人几眼。
“这种情况,又怎能同等视之?也不知白兄你何以如此执着?难不成你不仅要与对手分个高下,还要与我们分个高低?”忘情笑了,孟清窈也是捂着嘴笑个不停。
“那是嘛,无聊呗,不找些噱头,不是很无趣。”白游一脸的认真,看得忘情两人也止住了笑。
“你那对手……万刀宗韩七实力怎样?”
“实力自然是不及我。”
“这个我们也知道,忘情的意思又不是问你这个,真是明知故问装痴傻!”孟清窈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嘿嘿地笑了几下后,白游才开口说道:“剑一宗,万刀宗,一瞧着名儿就看得出我俩打得那叫一个势如水火。在以前我的确是未听过,不过那家伙的实力还真是不俗。”
“你是绵招而连,还是任凭心意?”忘情问了个关键。
“起初是绵招而连,一来是试探,二来是找找将《醉卧山河歌诀》实打实地化作招式的契机。”
“然后你为了取胜就不安章法地随意使招,当时怕是给韩七造了不少麻烦吧?一时间,他怕是很是捉襟见肘吧。”孟清窈想到了她暴起星轮缠斗时洪通疲于应付的模样。
“就是你说的那样。”想起这个白游就好笑,韩七当时那七窍生烟的模样如现眼前,“我就暴起剑轮式呼啸而去,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爱挡不挡。还想用刀粘住地祇,殊不知地剑道里撤人兵刃的招式也是有的……”
“剑合式和剑崩式,满打满还可算上剑载式。”忘情颔首而笑,“剑载式令地祇轻重缓急随意而变,可以不露声色地将对手绕进自己的节奏中;剑崩式可将对手之兵器崩飞,即便不脱手,那股巨力也会震得虎口一麻;剑合式乃是防着对手绞住地祇不放或者缘着剑身偷袭而来。所以你就一点儿不怕韩道友想粘住地祇与你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