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不就迟来一些,怎地好似错过了很多?”
“那边该是从华陶关赶来的南唐修者吧,怎地全躺在地上,断树残枝也一片,难不成被偷袭了?”
随着从居尧关赶来的人越发多起来,这样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重复着。不过被问及的人都心平气和、不厌其烦地做出了详备的解释。
作为“罪魁祸首”,孟清窈却依旧俏立着,身后的九颗星珠蔚然成灿,衬得她的脸更为清冷。不远处的忘情和白游则有些无可奈何地盯着那些个躺在地上的不可怜反可恨的人。
坐在封烟丘山岩上的周列和赵茹嫣这两师兄妹神色也是异彩纷呈,前者在果然如此的预料中掺杂着几分庆幸与无奈,后者在一脸的佩服中带着些许快意。
除了他俩外,空地上还有八个人,不过却都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白游看了眼他们,没好气地对身旁的忘情说道:“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鬼手如此厉害了还专门往剩下那四人身上抓去,这下可好,径直把他们痛晕了过去。弄得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
“真是的,就这么个出手的机会你还揪住不放?”忘情接着对着孟清窈喊道,“清窈姐回来吧,有人赶来了,会打点其他的。”他脚下一跺,八道心毂烟蔓而出,将那不得动弹的八人驮向了空地北边。
孟清窈冷着脸踱步回到两人身旁,更是从星空下退了出来,她叹息地说道:“真是丢脸,即便我也是南唐人……却也替他们丢脸。坐井观天就算了,足不出井自得其乐也好,是人是鬼自己瞎掰着麻痹沉醉也好,缘何却偏生要以鄙薄之心做那猥琐之事?真是十足的不要脸不要皮。”
白游却没顾这个,而是低声问道:“你这时退出了星空下,等会儿不会受着影响吧?”
忘情亦是眼带询问和关心。
“此时不退出来而发一通感慨的话,才会受着影响。”孟清窈为着两人的关心而露出了微笑。
“那就好那就好。”
不少从华陶关匆匆赶来的南唐修者皆是一脸莫名,虽然不明白眼前缘何是这副景象,却也二话不说地去查探那些人的情况。几乎所有人都是昏晕了过去。于是没多久就出现了一幕壮观的景象,一百号人前前后后都颤巍巍地坐起身子掏出药丸服用。
一个个都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子一恢复就长吁短叹起来,恍惚间却又看见了孟清窈那张清冷的脸,一阵蜷缩,手撑着身子往后急退。那副见了鬼的模样弄得后来之人更为莫名其妙。
“厉害啊清窈,说换就换!”白游乐呵呵地说道。
天边的光越发异彩起来,仿佛最后片刻的发光发热。而三人的对手也排开众人进了空地。也在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今晚的比斗才是重头戏。他们竟因孟清窈的暴起出手而忘了初衷,着实令人不禁自嘲。
“哟,还真有那两人,清窈还真是没说错。”
“毕竟六人落座时,他俩乃是上座不说,那三人对他俩也多是尊敬,暗想该是厉害的人物。”忘情提着孟清窈做出解释。
而在另一处亦是排开人群出来一人,那一身打扮实在是太过熟悉。一身蓑衣下是曼妙的身姿,手里拿着一个斗笠,一双杏眼笑嘻嘻,仿佛眼里随时带着烟雨濛濛。
“烟雨道!”忘情和白游齐声说道。
那女子赶紧挥手打招呼,她一点儿不像是来赴约比斗,反倒是更像登门访友。同一时刻,来自百禽台和晴雪山庄的那两位也踱步来到了空地中央。
三人立定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诧异地看向空地北边那群“残兵败将”,还是那女子口直心快,她问道:“那些人怎么呢?被谁收拾了么?”
白游和忘情俱是看向了孟清窈。
“她在比斗前活动了下筋骨,无伤大雅,不会影响我们六人之间的比斗。”白游朝着对面三人抱抱拳,然后忘情三人都按着礼节各自做了介绍。
那三人亦是抱拳回礼,更是自报了家门。
“百禽台邬羽。”
“晴雪山庄夏不休。”
“烟雨道杨雨依。”
白游又开口说道:“是按着前面九城比斗的规矩来,还是怎地?”
“就按着那个来吧,也无需做出改动,都是为着交手过招而已。”夏不休干干脆脆地将另外两人做了决定。
“好!那就好!那大家就随便点。”白游好似主人招呼客人。
杨雨依捂着嘴笑了起来,她觉得师兄的朋友好逗,尤其这白游,和师兄来信里说的一样。
忘情三人自然是会特别留意杨雨依,毕竟她和薛小楼出自同门。不过如今比斗在即,也不会去套近乎,只有待着比斗结束再说。
六人俱是散开来,既然是乱斗,自然要拉开些。
见着比斗马上要开始,观战之人却是分作两方,神色却更见多样。南越来人要么跃上树颠粗枝上,要么三三五五挤在法宝或兵器上,要么也就是待在法门所具之外象上。南唐来人概略而论分作三个阵营,伤者们全都是坐在地上靠着树干,后来者则尽数坐在粗枝上,而桃义山的周列和赵茹嫣却独此一家地待在封烟丘的山岩上。
“师妹,好好看,认真看。虽然师兄我平素有些不着调,但今次却绝对是靠谱。”
“我知道。”
两人坐在离着六人最近之处,独享地利。
虽说是随便挑着对手,也可换着对手过招,可白游却清楚一件事,他必须选夏不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