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忘情三人与杨雨依三人打得难分难解,约莫一半有余的旁观之人都是看得如痴如醉。
分作三组的比斗自是任人选来而看,毕竟注意所倾注只能在一处。而作为皆是女子的唯一一组,因着其他原因却受着了更大的关注。
孟清窈星光熠熠下的清冷,杨雨依烟雨濛濛下的娇小,在比斗中如画而来。
“薛小楼是你师兄还是师弟?”
孟清窈将由着五星光轮刺演变而来的星轮法门猛然而起,那星轮朝着杨雨依就暴起一刺。
杨雨依不慌不忙地轻抬雨纷一挑就使出了烟雨轻吟剑法中的剑来,此招一出就狠狠地击中星轮,带着它往一旁一拨。她本人则抽身两步后退,俏生生地回了话。
“是我师兄啦,不过他不过我。”带着笑意的脸更是笑意连连,她脚下一蹬,复又上前递出迷濛,烟雨淅沥而出,濛濛然阻人眼见。
瞧着烟雨而来,孟清窈脑后七颗星珠即吐星光泛泛,她淡淡然地使出连星光耀图里的七星北辰不惑引,那濛濛然立马涣散。
杨雨依秀眼圆睁,似乎有些疑惑,不过她手下可不马虎。脚步一错,她倏忽间欺到孟清窈身前左侧。眨眼一瞬,雨纷就刺了出去。预想的偷袭没有成功,在“叮”的一声响起时她就赶紧退避开来,就见着孟清窈一手握着星轮扔了出来,另一手并着的两指缓缓将星光收回。
星轮一扔出,孟清窈也朝着杨雨依掠起。攻得都是突然,守得尽是精妙,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白游和夏不休最是打得热火朝天。近身搏斗时,一剑一刀锵鸣不止,俱是险之又险的情形,如刀尖起舞,如火中取栗。乍分而退时,两人更是暴起迅猛一击,剑光纵横,刀气滔天。
“有两下子嘛,看来我们可以多多亲近亲近。”白游抬手就是一招剑轮式,追着呼啸而去的剑轮,他运起剑步意图闪身到夏不休身侧。
夏不休握着刀柄的手一紧,紧接着就是长刀两劈,其上的刀气跟着汹涌而出。一冷如冰,一热似火,涡旋一合再一溅,不仅使得剑轮被拦下,而且还打断了白游的后招,使得他不得不错步变招。
“这招冰涡火旋式不错吧。”夏不休将长刀一斜,折身迎向白游,“且让我来看看,是你的剑术厉害,还是我的刀法厉害?”
“来就来,谁怕谁!”白游地祇一斜,抬手就牵引出几道剑峰肆虐而起。
见着剑峰阻路,夏不休回刀后就大张着手臂猛然朝前划去,手上漆黑的长刀忽地冒起赤色之光。上火削果然没让他失望,剑峰被一道赤红之线扫过,尔后竟齐齐而断,断面光滑如镜。其上一截并非被外力所推,而是因着那光滑滑落在地。可见此招上火削之精妙。
而藏于其后的白游却依旧一往无前地急掠而来,地祇在他手中几个剑花一挽,变换着所袭之向。但这个障眼法却被夏不休看破,长刀点中剑尖,两人复又近身肉搏起来,剑光刀气肆虐如暴风,剑刃刀锋寒冽如雪域。
激烈的碰撞复又上演,两人自是奇招纷出。一时半会儿也是难分难解。
还有一处也在上演着激斗,即是忘情和百禽台的邬羽。两人竟卯上了暗器之术,一者频发弯月飞刀之术,一者不断使出百禽千羽图里燕部招式。远远而立,两人身法腾挪不止,可就是不欺近而斗。
“道友这算是暗器之术吗?”忘情左手一抬就是三支晶梭飞出,紧接着再甩出一支跟在后面。
邬羽将披风一提,四只由招式所来的燕子却是如暗器一般迎着四支晶梭而去,与弯月之痕那般的曲妙不同的是那些个燕子在往去的途中更似活物,能做出其它姿态和动作。
“可以说是七分招式,三分暗器之术。虽是三七而分,却都是重中之重。”邬羽捏着披风一摆,又三只燕子从其中钻出,因着忘情后发先至的晶梭使得另三支晶梭变了向,“令狐道友这手里的才算是暗器之术吧,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小心担待。看来光是燕部的燕斜剪柳和燕翻林隙的确难以应付道友啊,几乎只能勉强于防式,即便是近了道友的身,怕是也无甚作用。”
忘情这就见着那不是真物却胜似真物的燕子忽地骤然翻飞,本该错过晶梭却一举将其击中,被击中后却不是碎成片,而是变作一条条,就好似被裁剪了一般。可不论结果如何,晶梭此番的攻势却是被拦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燕翻林隙和燕斜剪柳,尤其是这燕斜剪柳,我起初还想得简单了,以为它只是斜斜而飞而已,没想到还有这裁剪的妙用。”
“道友过奖了。那接下来我俩就好好比划吧,这暗器之术也就无需再比了,毕竟赶不上你技精艺湛。”
“好。”忘情拿着归兮就冲了过去,他自然是明白,单单只是弯月飞刀之术,很难达成预期,只有趁乱而起,才会见着效用。
而邬羽也差不多是如此想法,真要离得远远的来过招,那还真是得拉锯很久才成,但这对他一点儿好处也无。只有近身搏斗,他才能更好地发挥百禽台的功法之妙用。
于是两人就各为其意地近身打了起来,说是近身,也不过是比之较量暗器之术时近了不少。可也不至于贴身而斗,乍分乍离的次数可也不少。
观战之人中不乏算得上对比斗双方略知底细的人,也即是胡非为那一行四人,他的师兄司马不忘,还有他的朋友,曾同为桃华七公子的雪晴阳和丰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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