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来到阜山的忘情和白游赶去接天峰逛了逛所谓的将邪福地后就匆匆下来到了众峰所围的高陆之上。当然,两人的打算也是一清二楚,就是赶紧地去山空山。
四周依旧有不少的游人,脸上神色俱是沉醉于此的模样,寻望四处,他们觅向一静心好去处。在那其中甚至有不少人手里还拧着壶酒,瞧来就该是引吭高歌伴酒醉之徒。
白游也瞧见了拧酒壶之人,他瘪瘪嘴,咕囔了一声“没我的酒好喝”后就领着忘情随意挑了一个方向就急急而走。
忘情也不细问,跟在他身后就是。暗想剑一宗定是有所绝妙手段能在游人眼皮子底下做出文章,不然总不至于每次回宗门还得像个小偷般鬼鬼祟祟吧?
阜山的确是大,起先两人所踏足的高陆也不过是个山坳而已,周围的山峰不知何几,俱是上竦而高峙。
虽然游人繁多,可在这么大片山中做些小把戏却也易如反手。这不,白游就带着忘情七弯八拐地来到个疑是山谷的所在。
“走吧!我俩进去瞅瞅。你头次来切莫大惊小怪,阜山上有不少这样的山谷,统名以‘独孤’。独孤谷乃是沉思独想的好去处。别瞧其中云雾浓郁,只消心静无波,定是自如来去。”
白游大声说着,当然这话可不是说给忘情听,无非是掩人耳目而已,因着周遭还有不少跃跃欲试的人。
忘情窃笑不已,心想这独孤谷想必就是手段所在吧,估摸着跟接天峰上云拦雾掩乃是一个道理。
两人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独孤谷。
一进之后,忘情暗道声“果然还是如此”,然后就跟着白游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就见着一躺在青岩上望天的男子,那人双眼清澈,脸色平静。那人浑然不觉身旁有两人经过,只是安安静静地思索着什么。
忘情眼露疑惑,恰好白游附耳悄声来说:“他只会见着自己一方之地,即便心境如渊,亦是看不见我们。”
“原来如此,剑一宗真是好手段啊!”
白游一脸得意,就不再言语。于是两人就绕过那人往独孤谷深处走去。独孤谷跟一般的山谷无有二致,无非是多了些识人的云雾。
其后还见着不少来独孤谷捋思耽想之人,一个个皆是眼露平静,其心中所想旁人无法揣测。
在这其间,忘情还发现个有趣之处,那即是竟有玄鸟鸣叫之声传来。其声仅是一啼,虽是稍纵即逝,却也被他听了个清。而且每往更深处走上一段后,就会来上那么一声。
瞧瞧地记下听过多少声玄鸟之鸣,忘情脚下不停跟着白游继续往前。待着数到“十三”时,白游忽地驻足不前。
“你肯定暗自记下燕子鸣叫的次数吧?别那副我缘何知道的模样。依着我对你的了解,这点儿还是拿捏得准。”
“不多不好恰好十三声。难不成剑一宗也操持起七情六欲之事?”忘情打趣道。
“决计不可能,你可想多了!这燕鸣十三声就是提醒离洞山台越来越近而已。”白游斜了一眼忘情后,摇头低吟,“燕鸣十三声,独孤九谷见。”
“独孤谷有九座?”
“不是不是。以‘九’为大,虚指而已。”白游脸上的笑意简直要从他脸上蹦下来一般,“洞山台……山空山……我白某人又回来了!”
忘情笑了笑,紧紧跟上。
走了一会儿后两人就来到一块光滑如玉的石壁之前,石壁很长,就像一截剑身横躺地上一样。
白游提了提衣襟上的剑饰,就那么对着石壁遥遥一比划。这一幕倒是和孟清窈在宇山开启点星洞差不多,忘情也不觉新奇地注目而去。
果不其然,石壁无声地打开一扇门。门后十分亮堂,乃是个大厅模样的溶洞,甚至远远地可看见里面有一座石台。
一声“走!”后,两人身形就急急没入门后,即进之后,那门也应“进”而阖。悄无声息地来,静默无声地走。
“那就是洞山台!”白游指着的石台,“可以通向山空山,不过嘛,其中倒是有些区别。对忘情你们这些外人而言,没得选,只能送你们去第一剑门周围;对我们这些门人而言,想去三道剑门那一道周围都可,但凭所选。”
说到这儿,他顺势回手指向来时的路,继续说道:“剑门大比时,洞山台大门就会一直敞开,除此之外,几乎都得要门人引路才进得来。”
忘情点点头,心想仙门都是花了不少心思在周护宗门上,可转念他又对自家宗门佩服不已,仅是靠一个大阵就破了别家仙门。当然,此时的他根本不知七情诡尸渊临大阵可不是他当初所见那么易于施展,而且苏世等人也未与他说道其中的复杂。
“走,我们这就去第一剑门。那儿山峦不少,其中更是开凿了不少供来客和门人暂住和静修的洞府。”
忘情这就跟着白游一道从洞山台上消失,甚至连细细打量那石台的机会也没。两道剑光落下后,山空山第一剑门东南方向三里开外的一座石台上就出现两道身影。
石台周围环以假山,独独在西北方向留一缺口。眼光越过假山看去,有由近及远不断变浅变淡的绵绵青山。苍穹有云,优游而卧青冥。鸟鸣脆脆,又惹草木翠翠。风光无限好,一派祥和。
忘情甚至看到远方山边有几个小黑点儿,他寻思一想,该是有剑一宗门人在练习御剑飞行。
见到这些熟悉的景致,白游激动不已,大吼了几声后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