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兄,我我我……你等会儿能让我御剑浮空不?”
洪烈心里那个气,一过来就被白游抓个正着,硬是要他陪着坐在地上观战。
“不行,谁让你把我的消息给泄露出去的?没找你算账就是看在同门的情谊上。可得知足啊洪师弟!”
“我不是被你打了一顿吗?那不是算账?”
洪烈急了,而白游却是得意的摇摇头。
“你是不是我师兄啊,如今的剑一宗是怎么呢?师兄越来越靠不住啊!苍天大地啊,我心好痛啊!哎哟……”洪烈捂着头。
收回伸出的手,白游朝剑门努努嘴,乐呵呵地说道:“你跟着我在这儿看绝对不会比上面差,毕竟在场的只有我了解忘情,也就有我能给你说道下他所使的招式。”
“对哦,这个好!这个不错!”洪烈顿觉头一点儿不痛,他看了一眼剑门上独自抱剑而站的云深,不禁问道,“令狐道友怎地还不来啊?”
白游先是阴险地“嘿嘿”笑了几声,然后才沉声说道:“云深只是说今晚比斗,可没说具体何时啊。烦了忘情好几日,依着我对忘情的了解,估计会故意晾他一阵子。”
“师兄你要喊云师兄作‘云师兄’,他可是排在你前面。”洪烈纯粹是想找乐子。
“虽然他十七,我二十五。可就大我几个月而已,道门儿女计较那些作甚。”白游伸手作势要打,洪烈立马侧身就躲。
正在两人闹着玩时,打南边来了不少的人,皆是与白游和洪烈同代的剑一宗门人。相互打了招呼后就散开在剑门周围,或坐或立,三三五五聚在一块儿一边闲聊一边等着比斗开始。
其中有两个年轻女子就瞄见坐在稍稍离得剑门有些远的青岩上的白游和洪烈,然后两女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师兄,你和令狐道友到底谁强些?可惜了他不愿和我打上一场,不然我也可从一旁公正地比较你俩孰强孰弱……”
“拐弯抹角地想干嘛,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不死心,还惦记着与忘情过过招。”瘪瘪嘴后白游立马板起了脸,“看在你是我师弟的面上,奉劝你一句,可别把忘情惹火,不然他比云深还恐怖。”
瞧着洪烈脸上明白地写着“我不相信”,他又继续说道:“虽然没问忘情,可我也知他答应与云深比斗的缘故,无非就是奔着‘一将比斗两月闲’去。如果不是那样,他绝对懒得动一根手指。可是若将他惹火,他仅是照着在南唐时被烦后那么施为一次你就受不了。”
“令狐道友在南唐干了什么,居然能让天不怕地不怕只恐高的白师兄一脸的不忍回想。”
白游和洪烈立马扭头望向身前的两位同门。接过前者话来说的正是两位女子中的一位,鹅黄的衣裳将那张小脸衬得十分精致。身旁另一位一身大红衣裳,不过比大红衣裳更惹人注目的乃是她周身若有若无的凌厉剑气和眉心上点着的那块红菱。
白游和洪烈看清来人后立马恭敬地对着红衣女子喊了声“三师姐”,然后她俩又嬉皮笑脸地对着黄衣女子喊了声“小师妹”。
“师姐你看看他们这副嘴脸!对着你就恭恭敬敬,对着我就嬉皮笑脸。真不想搭理这两个势利的师兄。”
话虽是如此,可她还是顺势坐上了青岩,而白游和洪烈早就给两女让出了位置。
“小小,你要真不搭理他俩,估计等会儿也就没人给你讲解令狐道友所使的招式。”红衣女子语带铿锵地打趣道。她姓练名红姿,被她喊做“小小”即是艾小小,也就是那位着鹅黄衣裳的女子。白游两人喊他“小师妹”一点儿不假,其乃此代剑一宗排行五十的弟子。
“那可不行,师兄们不会不给小小讲吧?”艾小小立马撒娇。
洪烈连忙摇头并看向白游,显而易见,他立马指出谁才是关键人物。练红姿和艾小小这才齐声恭喜白游寻着剑道。
白游先是乐呵呵地道谢,后才沉声说道:“忘情使的招式,我基本都烂熟于胸。不过那家伙也不定会藏着不用,所以你们也别太计较。”
“计较可说不上,不过他怎地还没来,瞅着云师弟孤单单地侯在剑门上。”
练红姿正这么说着,打剑门另一边山坡上就施施然地走下一人。不是忘情是谁,他不急不慢,由远及近,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何种情绪。
“年纪不大吧?”
“十九。”
“比我大点儿。”
“还真是十九啊!”
白游四人言语之时,忘情已登上剑门。而四人的其余同门全皆御剑浮空,或坐或立于变得犹如条凳般大小的长剑上。
“一不留神就睡到了此时,实在是让云道友久等了。”忘情直接祭出归兮拿在手上,“所以我俩也就别再弄那些花架子,这就开始吧。”脚下一蹬,他身形如箭矢般窜了出去。
同一时刻,云深抱在怀里的剑自行出鞘蹿出,剑鞘紧跟着消失不见,他说了声“剑名‘雾繁’”后就一把握住落下的剑,急如闪电地迎着忘情而去。
旁人皆未想到两人这么一下就打了起来,可谓是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而独独没御剑浮空的白游四人,在认真观战之余,则不停随口闲聊。言语中满是点评和说明。
“诸生之鹤鸣在忘情手下有两变:一变身随声现,仅仅是闪身之法;另一变乃是身跟朱白喙冠而去,失了灵活却得了力助。不过如今他多是用前面那一变,对气劲之助力他另有更简单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