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地回来了?”
忘情将目光从屏风上转到洞府的入口,白游开开心心地从那儿跑了进来。
“啊……你难道未有看我的比斗?”
瞧着白游急忙落座并看向那扇屏风,忘情就不再和他开玩笑,这就将今日与牙剑仙待在洞府所干的事跟他提了下。
“剑仙这就走了?”
“前辈说他回洞府也可以遥遥观看大比,所以在你比斗结束时就离开了。”
“看来他果然最关心我!”白游十分得意,竟起身踱步走来走去,“打了三场,真是痛快!”
“未想到洪道友竟能爆发出那样的实力,当时的你看着可有些岌岌可危啊。看来剑修也只有在真正上心时才会展现出真实的实力。”
“什么叫岌岌可危?明明是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白游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一屁股坐上石凳,“不过你说的也对,剑修一旦有斗志时,实力就跟着上变幻莫测起来。也因着这个缘故,才会有以弱胜强的事发生。”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道理,不过老实说,你当时的确有些危险。”
“呀呀呀,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赢了三场,不恭喜我就算了,还就在那儿一个劲儿地给我添堵。”
白游不乐意了,环着双臂一脸幽怨地看着忘情。
“赢了三场就回来,怎地不继续比下去?”
“我也想啊,可下面那群同门不准我那样。说是头一天不能这样折腾,也不知打哪儿蹦出来的规矩?一群混蛋就是不乐意看我连胜,故而临时胡诌出那样的一条规矩。”
“未想到白兄你竟还依着规矩办事,真是难得啊。”
“可别在这儿说些挖苦话,换做是你,也是跟我一样乖乖地下来。那么多同门待在下面,不可能就当作压根瞧不见吧?再说了,将他们惹毛了可不好,都一门心思不上来应战,那不是只剩我一人孤零零?”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些个门道啊!”
“那你以为是什么情况,要不是有这些考虑,我才不会放弃大好机会!”白游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先就依着他们的性子来,越是到了后面我就越不会按着他们说的来做。”
“这才感觉是白兄的风格。”忘情笑了笑。
“你今儿从牙剑仙那儿听来了不少关于地剑道的看法吧?”白游挤挤眉毛,一脸的谄媚,“也说来给我听听啊,反正此时我俩也闲着无事可做。”
“谁说无事可做啦?”忘情指了指屏风上掠动的两道身影,“不是还有比斗可看吗?”
“好好好,我就陪你将这最末一场看完。可先说好,看完了可得给我说道说道你打剑仙那儿听来的话。”
“这是最末一场?白兄你可别骗我,你们这么热情,难不成竟没有通宵而战的打算?”
白游摊摊手,说道:“还真没有那打算!你想想啊,既然不允许我连战太多,又怎会通宵达旦地比斗?”
忘情愣了一愣,心想还真是被剑修喜好争斗给误导,竟然自以为是地以为他们会激战到天明。
他这模样白游自然是看在了眼底,后者忍不住笑出声来。闹了一会儿后,两人就专心地通过屏风看着剑门大比第一日最末一场比斗。
甚至于白游比忘情看得还认真,因着不管是哪一位,都可能成为他日后的对手。
而随着屏风上只余下孤零零的剑门,两人总算是复又说起话来,不过脸上俱是意犹未尽的神色。
“跟着九巫十族大比比起来,剑门大比却是更为激烈几分。”瞧着白游一脸的得意,忘情又怎能忍得住,“但是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蚩离他们毕竟有三百号人,白兄你们才五十号。”
“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九巫十族大比前五十可比不上我们剑一宗此代。”白游莫名地自信满满。
“又没打过,随你怎么说都是对。”忘情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你怎地老拆我的台!”
“拆你台又不是一两天了,干嘛还这么大惊小怪。”
这老老实实的回话更是让白游“气愤不已”,所以他一个劲儿地要忘情快些将牙剑仙今日所谈及的关乎地剑道的看法讲出来。
“真是服了你!”忘情起身走向屏风。
“你干嘛?可别妄图开溜,我盯着你的!”
“我就是将这屏风合上,省得它还不断传来剑门的景象。”
“哦……那你还是快点嘛。”
忘情无言以对,自顾自地将屏风合好,然后又将它安安稳稳地放置在角落。待此事完成后,他才规规矩矩地坐回石凳。
“这下可以说了吧?”白游嘿嘿笑着。
于是忘情就挑着他与牙剑仙关乎地剑道招式的讨论说了起来,也亏得他记得清。其间白游未出一言打断,除了认真听以外,他还伸出手比划着。
“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老早我就想捣鼓着对剑轮式下番硬功夫。”白游脸上洋溢着喜悦,因着这番“硬功夫”被省了下来,“剑仙就是剑仙,忘情也还是忘情,以后我就照着你俩说的那样去演变就成。”
“你还真是图巧。不过前辈那话还是说得对,别人想出来的总归不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想出来的方才是属于自己的。”
“这话有道理,以后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白游的言下之意即是这眼前的便宜他绝对会占个干净。
忘情将差点儿将以后他打算独自闯荡道门的事儿说出口,好的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