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与谢邪二人沿着离开飞泉阁的山间石阶走着,慢慢地就来到那个三岔路口,这次就走上斜斜的往山腰横去。info
小径两旁有些可观望山外景色的地方还立着排排的栏杆,栏杆的小柱子尽是方方正正很是平常,也无轩板修饰,古朴得有些孤独。
小径越往里纵深越显得比较开阔起来,不往上不向下,一直四平八稳地蜿蜒着。到了一片竹林来了,忘情心想应该快到了。这里的竹子倒和一般的竹子无甚区别,只是长得特别高特别直罢了。
果然,穿过竹林后来到一块开阔地。这块开阔地,铺满着素白砖岩,飘洒在上面的竹叶,不管绿的黄的,都格外颜色分明;开阔地三面都是竹林,细细看去,那头也还有条小径,不知通向何处;靠近县山山体的这一面有一幢建筑,不高却大,抬头望去就发现建筑有很大一部分是藏在山洞之下的,洞顶不高,离屋脊两荣飞举之上也没见多高,可这般远处看来也是拿捏不清。
“应该就是这儿了吧,无波堂竟然是待在洞里的。”谢邪开口笑着说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波堂,师兄我们还是过去看一下吧。”
两人就轻步向前“无波堂”的门前走去。
十几步台阶上去,四根楹柱威武地立在那里,底座白石敦厚,凿刻这一瓣一瓣的莲花。
谢邪指着门楣上的牌匾说道:“没错!就是这个,没想到师兄还当上了‘洞主’!啧啧啧。”
“我充其量就是个‘堂主’,一洞之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屠之的声音从门里穿了出来,谢邪“老脸”一红,真是闹了个没趣。忘情也觉好笑,也不知屠师兄咋出现得这般巧合。
“师傅刚还和我打赌两位师弟会不会来看我,我才不和他赌。”屠之一本正经地说到。
“你就赌我们会来看你就成了啊……”谢邪一脸鬼精地说着。
“谢师兄你太天真了,万一是骗屠师兄的咋办。”忘情也不知道谢邪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
“不知道师傅是真得赌还是逗我玩。既然不清楚这些,那我就不赌,什么都不赌,能保持‘不输不赢’就成。”
谢邪、忘情两人点头同意,三人就相携走进了无波堂。
这一进去才发现,这里面有个更大的院子,至少比外满的素白砖岩开阔地还纵深长些,尽头就是无波堂主体房舍。院子靠门的两边有一段墙垣,可还不到院子的一半时就成了洞里的壁岩,奇形怪状,不作一相。
屠之引着二人往里走着。几个台阶而上,跨过无门的门槛,里面是个“回”字形的走廊,纵着的两条走廊还向洞壁方向各开了几步阶梯而上,想必里面别有洞天。走廊围住的中间空地,立着片石头堆叠连成的台子,或叠石而拔高,或斜举而轻飏,或攒集而中隆,看上去虽不明白到底是何究竟,但感觉有几番味道。这参差不起高低不平的台子上还放着好些个杯子,有的像碗一般大小,有的仿佛酒杯一般,有的就拇指粗细相仿,颜色不一,形态格异,就像点缀在山石上的花草,零星相离,势成一贯。
“这是什么?”忘情不禁问道。
“这是漏滴台。”屠之说着抬手指向斜上方,接着说道,“你们看,上面的钟乳石时不时会滴下水来,那些杯子就是……”
“接水用的!哈哈,果然不负我一世之英明。”谢邪赶紧接着说到,屠之却是不管不顾。
忘情看着洞顶星罗棋布的钟乳石,看着一滴水悄悄地落了下来,却没被滴漏台上的杯子接着,就在石上溅出一圈的晶莹。再小的水滴落到台下,台下平静的水面圈出道道波纹。忘情再抬头仔细一看,又想到“无波堂”的名字,灵光一闪,问道。
“屠师兄,这滴水的钟乳石好像全是集中在滴漏台上面?”
“小师弟观察确是细致,正如你说那样,这水滴只会滴在台上,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杯子放在上面接水。”屠之笑着夸奖了忘情,继续说道,“师傅还在后面的听音厢里坐着,引你们先去拜见一下他。”
“不需要你们来拜见了,徒儿你师弟们来看你了,我也去找找我的师弟们玩玩去。咦,又来了两个,看来你们的师傅今天都闲着的啊,那我就走了,哈哈!”一道郎爽的声音成束地传到三人耳边。
屠之恭敬地说了声:“师傅慢走。”
谢邪和忘情也接着说道:“师伯慢走。”
“师伯说‘又来了两个’是不是师姐她们也过来了?”忘情高兴地说着。
“应该是的吧,走,我们出去迎接下她俩吧。”屠之说罢就带头向外面走去。
三人刚出大门,就看到从竹林小径里走出两个女子,正是秦梦久和云紫婵。她俩看到忘情三人后,就加快了步伐快步走了过来。‘
云紫婵看到忘情劈头就是一句:“师弟原来在屠师兄这儿,我和师姐去七六阁找你来着,好心好意却扑了个空。”
“我一早起来就被师傅告知今天休息啊。然后……然后,师姐别瞪我啊,然后我就去找谢师兄了,后面后面就一起来找屠师兄了啊。”忘情赶紧说完,想了想又补了句,“顺道而已。”
“嘿嘿,紫婵也会逗弄小师弟了,难得啊,一天就安安静静的扮作淑女。”秦梦久打趣着说道,云紫婵回了她一个平静如水的眼神,她就立马正脸。
谢邪看到这一幕,心底翻起滔天巨浪,这,这,大师姐被小师妹“收拾”了,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