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依旧在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地藏”之烟尾亦是乍阴乍阳。旁边围观之人可是几经周换,白游和庄洛柔早已回来,香若秀、林筱诗去了又回,玉雅清和卿子衿又去了镜室。
五人坐在地上,闲不住地又说道了起来。
“忘情还在这人杵着啊,白兄他这样没事吧?”林筱诗侧身看着白游,后者两眼炯炯有神。
“没事,我刚还和雅清她们说了的,来楼船之前忘情即有所悟,此时当是将所悟捋捋而已。不消担心,我都悟出来了,他比之我,只会更加容易。”
“就是你在镜室捣鼓的那朵花,看上去没什么厉害之处啊?”庄洛柔打击着白游,大家都知这是玩笑之语,谁也没当真。
“呀,小姑娘家脸皮真厚,当是你那震惊的模样,还说我‘剑花式’不厉害,羞不羞?”白游翻起一对白眼,嘴里仍是不停,“这可是我从忘情演示的他们红尘阁长老哪里化来的,怎能不厉害?”
庄洛柔下巴一扬,亦是翻起白眼,反驳道:“你当我是震惊于啥啊,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裹在一朵花里干嘛,太恶心了。你那‘剑花式’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恶心到我是可以肯定。”
“那是镜室具现得太梦幻,真要施展,才不是那样,什么恶心不恶心……装懦柔,你有脾气了啊,有本事……比谁翻白眼翻得久,我就问你敢不敢?”说完白游肩膀碰了下庄洛柔,后者直接一肘子。
“你当我不知道你喊的是什么意思啊,比就比,谁怕谁?”庄洛柔使劲翻着白眼,时候不落气势。
一旁香若秀三女真是哭笑不得,这世间最开心之事就是有一个活宝在面前,何况现在还有两个在面前。
三女都可不是老老实实地隔岸观火,时不时地就扇阴风点鬼火。
“洛柔,肘击肘击他,他肯定会眨眼睛。”
“洛柔,踢他踢他,白兄肯定受不了,相信我,绝对没错。”
“洛柔,别担心,白兄脸都在抽搐了,显是坚持不了多久,胜利是属于你的。”
白游转过头来,模模糊糊地看到庄洛柔死死地坚持着,心想这人怎这么认真啊,不就是个比试么,输了又不会掉斤肉,何必呢?
“装懦柔,别强撑了,即使若秀她们暗中使坏,你也是大势已去,哈哈……”
“你才是强撑,你不是强撑的话干嘛这么说,哈哈,无所谓,反正无聊,我俩看看谁坚持到最后吧。”
“装懦柔,你不要颤抖啊。”
“你眼花了么,还是你脸抖得厉害?”
白游心有所感,机会啊……
“呀……”白游一阵惨叫,向后倒在地上,尔后捂着双眼打着滚,“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被蚊子袭击了,可恶的蚊子,可恶的蚊子啊……”
“装,你就装吧,你才是装懦柔。哈哈,比不过了就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方式,以后就叫你白三水,哈哈哈哈。”庄洛柔揉了揉眼睛,大笑道。
旁边三女自是开始数落白游,谁叫这家伙忒不要脸。
“白兄,你也真是的,太不要脸了吧。”林筱诗很是愤愤。
“白兄,我算是明白了,为何你之剑式常是攻式,就凭你这脸皮,神兵都凿不穿啊。”楚湘宓好整以暇地看着滚来滚去的白游。
“白兄,你就别装了,没人会相信你。”香若秀捂着嘴咯咯笑着。
白游一下起身,使劲挤着没有眼泪的眼睛。
“真的有蚊子,真的有……等会儿,谁说没人相信我,忘情你相不相信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相信我了啊……”
“白三水,你太不要脸了。”庄洛柔直接吼道,白游得意的摇晃着脑袋,心想这就叫智慧,不是所有人都有。
可是,好巧不好,忘情就醒了过来。
“白兄,你刚问我啥,我没怎么听清啊,能再说一遍吗?”忘情微笑着看着白游,后者说话时他就醒了,如此一问,只为好玩。
白游立马变脸,一脸茫然,反问道:“我一直在这儿静坐,没说话啊,更没问你啊,忘情你醒过来了啊,我真是高兴,可有所悟?”
旁边四女直接无言,甩他一群白眼纷飞,转头都去打量忘情。
要说变化大,肯定没人相信。可说没变化吧,四女更是不信,感觉忘情较之以前多了一份沉稳。
“当然有所参悟了……”忘情手一横挥,周遭一阵飞沙肆意,淹没了他的身子。众人都端坐地上,静待风沙散尽现后续。
飞起的金沙散落地上恰好围作一个圈,圈中伸出一只金沙之手掌,腕上一节立在地上,五指俱张,忘情此刻就站在手心窝。
“地藏”悬浮在他身旁,双眼平静柔和地盯着众人。那些金沙,这只巨手沙掌,并没经它口吐而成,显是于其掌控更上一层楼。
尔后忘情左手一个响指,巨手沙掌极快地五指合拢将他包裹在里面。五根手指如石岩一般,看上去就十分坚固可靠;严丝合缝,感觉一缕风都吹不进去。
“白三水,你看,忘情的这个比你那个霸气多了。”庄洛柔激将着说道,其实她只是想看看白游的“剑花式”施展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几女自是会意,都一齐起哄。
忘情自是打开巨手沙掌,亦想瞧瞧白游的“剑花式”。
白游五指一张,地祇破土而出,提着就狂掠到湖心台一角,地祇横挥,随着剑划而过,三瓣剑峰绽放周身,尔后剑峰暴起在湖心台上,成螺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