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忘情和白游几乎天天都是如此,也即晚出早归,因着昭云舒和贾不二的招待,白昼之时两人多是在上荆城内游玩。贾不二无事之时就带着乔装打扮的昭云舒和景青青去楼船玩;有事之时,忘情和白游则代劳。
这晚,贾不二恰好有没得闲暇,他打了个招呼后就匆匆离开。忘情他们四人就驾着置备好的马车出上荆,白游在外面当车夫,他也乐得如此。
“忘情,你将这包袱收好,里面装着前些日子给若秀姐姐她们说的配文和疑似藏有曲谱的竹简,这可是我央求皇帝哥哥好久才从皇库里带出来的。财不露白,你藏着最好。”昭云舒说就递了过来,四四方方应该是个不大之木匣,忘情伸手接过,有点沉。看来不是凡物,不然也不会收藏在皇库里。
忘情将怀中纳袋拿出,对着包袱一吸,就收入其中。昭云舒两人在一旁看到这些,并不觉惊讶,羡慕也只是一刹那。她俩这几天与香若秀几女交谈中谈论最多的就是忘情和白游,说实话,贾不二现在定没她俩了解他便宜得了的这两个兄弟。具体的香若秀几女显是不会说与她们听,不过旁敲侧击地也能分析出,忘情是他们中实力最强之人,一想到他这般年纪就有如此能耐,就能窥视出修道之艰难,以及那种她们不明白的巨大之压力。
忘情也并未将昭云舒辛苦弄来的宝物当回事儿,毕竟仅仅是个奇怪的竹简而已。当然此时过后不久,忘情就后悔自己的不以为然。
四人到达楼船停靠湖畔之时,夜色刚黑。得幸湖边树木较多,白游将马栓好。四人挨在最后才上得楼船,白游在前面潇洒地扔下八十两银子。他可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所能比的,自己带钱自己扔,别提多豪气。
夏红侠恶狠狠地盯了眼忘情,这段日子,他经常这样。忘情也知他是打趣,全都予以不理睬。
“走咯。”白游笑着领着三人朝秀容雅间往去。贾不二没来楼船,白游一个人喝酒即觉没趣,又不想和陌生人一起喝酒,所以也只得待在秀容雅间。
一进到雅间,白游就开始了闹腾。
“哎哟喂,没趣啊。忘情,要不你陪我喝酒吧。”白游落座就伸手拿起果子啃来吃,那叫一个欢快。
“不,这时喝酒怕误事。”忘情殿在最后关了门。
“若秀姐姐,我将那个说过的奇怪之竹简带来了。忘情快过来,藏在他那儿放心些。”昭云舒只要一来到香若秀这儿,才表现的不是个郡主,只是个平常女子。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以不顾仪容地开怀大笑。兴许这也是忘情他们接纳她们的原因之一吧,很是可怜的金枝玉叶。
“哦,忘情快点拿出来让我好生瞧瞧。你都说道几次了,真想看看让你为难的‘曲谱’到底是什么?”香若秀激动地使唤忘情。
忘情笑着拿出纳袋里的包袱,递了过去。只有香若秀和昭云舒表现的有些热忱,其余四人都不是特别在意。林筱诗和景青青如往常一般,准备交流使剑之微义,白游也在一旁侧耳倾听,红尘之剑术亦有可取之处。
忘情没参与论剑,却准备着耳听两边。上次从玉雅清的琴声中悟出“流沙”,其后他认真旁听香若秀和昭云舒论及音律,实在是如堕云端。可又不想浪费顿悟之机会,所以就退而求其次,随意自然,懂得就记下,不懂的就不管。
即便是香若秀,在打开包袱,甚至是打开木匣时,也没发现有何异样之处。木匣之中一捆竹简,上面绑着个玄色丝绸。
昭云舒将竹简拿出,拉开成结的丝绸,尔后以示珍重地双手托起递给香若秀,她也是严肃地接了过来,可就在触手那一刹那,一道五色之光如烛闪耀楼船之空,其出处即是那卷竹简。
雅间里所有人都满是震惊的睁大眼睛,没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忘情赶紧起身欲抢过竹简收入纳袋,去发现景青青也站了起来,不过是一拳朝竹简轰去。这肯定是宝物不疑,财不露白,这动静有些大啊。
脚下一晃,同一时刻雅间厢房里射出一道光芒,忘情暗道不妙,继而一喜,竟斗转星移地被移到了湖心台上。
“忘情,速将竹简藏于镜室里。”郭老的声音响起,很是焦急。忘情毫不迟疑,一把抓住还在冒着五色光柱的竹简,使出“鹤鸣”直接闪现湖心台中心,光闪而没,去了镜室。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缘何竹简会生出如此变化。还有,若秀姐姐,这是哪儿啊,前一刻还在雅间里坐着,下一刻竟换了风景,不会是梦吧?”昭云舒有些恍惚,即便作为皇室的她听说过修道之传闻,可第一次亲历仙家之手段,还是有些震惊不已。
景青青作为护卫真是宠辱不惊,最早按下心底起伏的就是她,比之忘情还快上一分。对危险或者变化的捕捉实在是太强了,前一刻她可是还在和白游、林筱诗两人论剑啊。而此时的她亦是旁观四周的打量起水月花洞天。
“没事的,这儿是一方洞天,没危险的,不要担心。”香若秀冷静下来对着两女解释道,顺势席地坐下,“坐吧,这儿没得座椅那些物什,只得委屈你们俩了。”
“没有,没有。”
昭云舒和景青青就侧腿坐了下来,白游抱着膝盖无奈苦笑。
“若秀,这次你们捡到宝了。没想到郡主带来的真是个宝物,也不知外面到底有多大动静,怀璧其罪可是危险之际,看来郭老定是想法封锁气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