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彪终于还.info
也许是经过了七天的缓冲,虽然很悲伤,却相对平静许多,大象风雪披麻戴孝和柳壮一般,将柳彪送入茫茫大山之中。
家依然还是家,不经意间总是带着淡淡的悲伤,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带着柳彪的痕迹,时间会带走一切,慢慢的总会淡化。
年关将近,地里的农活少了很多,阿香嫂总是不由自主的发呆,这让三小很担心,只得让风雪时刻盯着。
每年过年总是小孩最高兴的时候,好吃好玩,即便疯得找不着北,大人们也很少呵斥,喜庆的气氛令人感到温暖。
大象和柳壮却有点害怕过年,眼瞅着别家热热闹闹,心中反而更加难过,更怕阿香嫂想不开。最近阿香嫂总是不知觉地轻笑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柔情。
这天早晨,三个人走进了院子。
领头的是一名锦衣汉子,瘦瘦的身体,脸上留着八字胡,板着脸,颇有威严。
“郝……郝管事!”柳壮惊叫一声,赶紧去找阿香嫂。
“你就是大象吧?”郝管事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大象。
“见过郝管事!”大象微微抱拳,不慌不忙地道。
“我听说你有一条项链,是一件元素装备,能不能给我看看?”郝管事的目光停留在大象的脖颈处,那里被衣服遮掩着。
大象心中一冷,皱了皱眉头。
“郝管事来啦,快,快到家里坐!”阿香嫂急急从房里出来,笑着道。
郝管事沉着脸,淡淡地应了声,“阿彪走了,此次狩猎的肉食可送过来了!”
“谢谢郝管事,送过来了!”阿香嫂红着眼睛道。
“那就好,我就直说吧!”郝管事挥了挥手道:“华大人最近对光系的元素之法很感兴趣,愿意出不菲的价格购买,你们看着办吧?”
“郝管事,那怎么使得,项链事关大象的身世。”阿香嫂脸色大变,笑着道:“郝管事,你能不能帮忙说说。”
“我也没有办法,你们只说卖还是不卖!”郝管事板着脸道,院子里的空气猛然间变得寒冷起来。
大象双眼寒光一闪,猛然上前一步,冷笑道:“郝管事,好大的威风!华元素师是吧?一个小小的领主,竟敢觊觎我的项链,真是不知死活!”
“你回去给我带一句话,只要华元素师亲自来,我便将项链给他,”大象解开衣领,冷冷一笑,“只希望他看到项链不要后悔!”
郝管事的脸变得铁青,光系元素之法是极其神秘的,能够施展此元素之法的人很不简单,换句话说,大象的身世肯定不凡,说不定连华大人也招惹不起。
但是,大象流落山间,一定是遭到了变故,也许是两大世家火拼,在不清楚来龙去脉之前,这种事是万万不能掺和的。
所以,郝管事的想法就是,趁着柳家危难之时,想方设法逼他们自愿交出项链,即便以后真有什么问题,也好推脱。
哪知大象几句话便将话说死,光系元素法固然可贵,华元素师是万万不能出面的。
“华大人尊贵无比,岂会在意你这个小玩意!”郝管事冷哼一声,转头对阿香嫂道:“柳家嫂子,看在柳彪的面子上,我给你们留下一个月的时间。”
“愿意卖掉项链,价格随便你们开,如果不愿意,嘿嘿,这里的山和地都是华府的,你们想要再留在临河村就难了!”
说完大袖一挥,大笑几声,转身离去。
“郝管事,您再帮忙疏通疏通,肯定有别的办法的!”阿香嫂惶急地叫着,追了出去。
“狗仗人势!”柳壮满腔怒火,紧捏着拳头道。
阿香嫂很快便回来了,脸色惨白,风雪急忙跑过去,扶住阿香嫂安慰道:“阿娘,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事罢了!”
“这两个娃儿,一个比一个胆大,我听你阿爸说过,连落霞城的城主大人都让华大人三分!”阿香嫂苦笑道。
“那又怎么样?”风雪睁着大眼睛道:“我爹在林城还说一不二呢!”
大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突然强势是没有办法,华家惊疑不定,料想不敢强取豪夺,可是收回土地,一家人怎么生活呀,这阴招也太毒了些。
“项链是绝对不能给的,过去了好几年,没有凭证可不好办!”阿香嫂沉默良久,咬咬牙道:“反正开年就要去府城,这田不种也罢!”
大象眼睛一亮,先前主要是担心阿香嫂故土难离。
“阿娘,等我成为元素师,一定再将我们的地要回来!”柳壮搂着阿香嫂的胳膊笑着道。
“这孩子,哪里能这么简单的!”阿香嫂笑了笑。
接下来的的日子里,四个人都忙碌起来。
将所有的小麦磨成面,家里的肉食晒干做成肉片,能带走的食物尽量做成干粮带走。
很快,新年便到了,阿香嫂还是做了一顿丰富的年夜饭,近十几个菜摆满了桌子,只是原本坐在上首的人却不见了,摆放着一个碗和一双筷子。
“吃啊,孩子们快吃!”阿香嫂哽咽着,泪水夺眶而出,半响才叹气道:“我答应过你们阿爹,说好了不哭的!”
一顿年夜饭吃得相当艰难,大象和柳壮还好些,风雪有几次跟着哗哗泪流。
好不容易过完了初三,阿香嫂又开始忙碌起来,将面粉和着麦渣做成麦饼,整整做了几袋子,不用的衣服洗净晾干,放进衣柜之中。
上九日这天,一家人去外山祭奠了柳彪,夜晚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