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等等!”情急之下,我突然朝向大嘴喊道。
这可是真正的争分夺秒,可能我的话或多或少的抢在了一秒之前,所以大嘴在搂下扳机的瞬间,顿了一下,随即一个大转身,对我不耐烦的说道:“这么?怕了?”
“不,不,不,可能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的命怎么可以和狗比呢,对吧?”
为了打消大嘴的顾虑,我连着说了三个不,然后才指着庙门口走出来的老头,接着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见红,既然老家伙想在中间周旋,那么我们等他五分钟,五分钟之后,若是那几个牛逼哄哄的家伙还是蛮不讲理,咱哥俩镳在一起干翻他,如何?”
此种情况,虽然现在是王法社会,但也不得不防着点,毕竟我们不了解对方那些家伙的脾性,尤其是看样子还是支临时组建的杂牌军,七高八低的凑了一座,所以趁着老头没走过来之前,我先把古弈和夏玲安顿在一颗树后。
“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过了,若是不能,记得不要误伤了那个老头,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人不亲土还亲呢。”临转身走时,古弈如是安顿我道。
“崔大哥,我认得他们,就是之前和我走散的那支探险队,现在走过来的这个老头叫余满仓,云南本地人,听他们几次三番的叫他活地图,应该很有见识才对。”夏玲也在我身后小声嘀咕道,可能是一番折腾下来早已魂不守舍,说的时候声音颤巍巍的。
“你确定?”我愣是一个机灵守住了快速迈出的右腿,回身打量着面色白惨的夏玲,单薄的身体像筛糠一般,若不是有树依靠,我怀疑她还能不能站立起来。
“确定!”夏玲努力的点了点头,想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即又愤恨的说道:“就是化成灰我也敢确定,他们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盗墓者,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似得……”
我和夏玲的对话才刚刚开始,老余头已经小跑着绕过几颗树,一个急刹车径直站了下来,看上去很累,上气不接下气的摆了半分钟手,才双手托着膝盖,似在哭诉一般的说道:“大兄弟呀,看在同一个祖宗的份上,你就给老头一个面……”
“有话说,有屁放,我们也是看在和你是同类人才让你过来,不然你以为我们的枪是吃素的吗?”。我振振有词的说道。
同时,我在脑袋里没少翻腾那些汉奸的形象,什么汪*精卫,川岛*芳子之流,只是看着他楚楚可怜,似有难言之隐的情况下,语气才稍微做了调和,即便这样,我还是冷眼看着他。
“夏丫头?……”老余头瞅了一眼藏在树后的夏玲,突然惊奇了一声,随后见夏玲冲他吐舌头,才把半截话收了回去,再次正儿八经的转身看向了我和大嘴。
“其实,其实全是误会,在你们走后,一个狗日的想去角落里解手,忽然发现一具尸体,一辨认就是他们要找的小软,而你们又是刚刚从庙里离开,所以才认定是你们下的黑手,大兄弟啊,你看要不跟我回去解释一下?解铃还须系铃人,中不?”余老头忐忑不安的一番说辞后,满心焦虑的等我回话。
只是还没等到我开口骂人,大嘴已经破口了。
“狗汉奸,信不信老子一颗子弹就打爆你的狗头?回去告诉狗日的那个什么田,就说他于大爷们没空,让他背着尸体过来吧,我给他解释。”
余老头在一阵失神之后,第三次转向我,意思已经不言而喻,还想对我有所寄托,只是在看到我咄咄逼人的眼神时,缩了缩脖子,对大嘴小声道:“兄弟,有话好好……有事可以商……”
“哗啦。”大嘴至腰间拔出手枪,黑洞洞枪口已经顶在了老余头的脑门上,讪笑着说道:“老头,咱们玩个游戏?待会我数十个数字,看你能跑多远啊?”
老余头起初还以为大嘴和他开玩笑,再或者咋呼一下而已,但当他看到大嘴那张没有人性的脸时,脑门上的青筋突地跳了起来,随后一个急转身,已经冲了出去。
边跑边喊着:“别,别,别开枪,我信就是,我真是遭活罪呀,搞的里外不是人……”
“……八,九,十。”老余头跑后,大嘴的嘴确实一刻没停,大声的数着数。
十的声音刚落下,大嘴竟真的将枪口一抖,啪的一声,老余头身后溅起了一朵土花,接着又是啪啪啪三声,枪枪不离老余头半米远。
再看此时的老余头,只有抱头鼠串的份了,与此同时,小庙内几道身影一阵晃动,三支黑洞洞的枪口至庙门破烂出探了出来。
看来事情怕是无解了,我在痛心之余,也是一阵麻利的动作,将能直接投入战斗的东西全部摆在应手之处,找好掩体之后迅速的潜伏了下来。
说实话,此时的我竟然有点心潮澎湃,恨不得能痛痛快快的赶上一场,儿时的梦想就是能亲手拿枪干掉几个小鬼子,无奈天不赐良机。现在好了,活生生三个小鬼子,外加一个越南佬就在前方几百米处,那还能不手痒痒。
十几分过去了,对方的戒备依然没有撤去,余老头也不知死活,龟缩在了那处,总之是没了动静,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等着一方先越雷池半步,好借机打个痛快。
“老崔,憋死我了,要不我先解决掉一个试试?”大嘴在一连串蠢蠢欲动后,突然说道,肉呼呼的手掌不停的摩挲着树干,脸色有点微微显红,纯粹是血憋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