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在我青-城眼皮底下才能动手,至于我们的生死不需要你负责。”
对这纠缠个没完没了的家伙,常东大概也火大了,道定刚说完,他就接口道:“道定道长,我想刚才我己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使的不是玄门医术。”
“是不是玄门医术不是由你说了算!”道定如是说。
阳火道长又气又急,远远地吼了一声:“道定,不要再说了,回来。”
常东偏头瞥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问道:“不是我说了算,难道是由你决定?”
道定没上当,坚决道:“我说了也不算。”
常东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那你说,究竟该由谁来决定?”
“当然是由我青-城决定。”
“青-城?”常东显然没预料到是这个答案,愣了愣后声音提高了许多:“青-城可是一座山,一个门派,怎么来决定我的医术?”
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来一往,中间没有任何暂停,速度奇快无比,眨眼间已经说到点子上。
阳火道长一看不对,立马对道法吼道:“道法,拿下他。”
道法离道定近些,可是他犹豫了一下:“师叔,这……”
就在这犹豫之间,道定已经给出答案:“你可以选择跟我们回青-城,接受本派师长讯问,是或不是由本派决定;要不然,我怀疑你的医术来自本派遗失的玄门医书,请你交出来由阳火师叔检查。”
完了!这蠢货!阳火一拍自己脑门,仰天长叹,真真无语了。
“呵呵!两个办法我都不想又如何?”常东斜着眼看他,显然不愿再跟他胡扯,转过头对着容华昌道:“容秘书长,你看……”。
就在这时,道定身形一闪,蛮横地拦在往沙部长病房必经之路上,常东要想进去,必得先过他这一关:“姓常的,在没有弄清楚前,我不会让你进去。”。
他双手合抱于胸前,两脚不丁不八,眼睛直视常东,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概。
不过,其它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日他先人板板,那来这犯二道士?”
“有没有搞错?这里可是山城,不是青-城,轮不到他来耍横,就算是青-城,难道就不是天朝的领土?”
“滚!你个臭道士,再扯皮,老子给你毛起!”
道定说话可没董能讲究,语气冲得很,况且,开口青-城,闭口青-城,青-城有啥了不起?咱市委请人治病,还要得到你青-城同意?
到底是病人的性命重要,还是你青-城的面子重要。
刚才道定与常东一番谈话,许多人都看在眼里,人家常医生人厚道,不隠瞒自己出身,你倒是打蛇随棍上,直接把人家划归你青-城管理,做啥都要先得青-城允许,真当自己是那根葱?
呵呵,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医术不如人,干脆图谋起人家的医术了。
他娘的你到底是道士,还是土匪棒老二?
道定这种嚣张的举动,立马犯众怒了,就算是市委史书记和向市长就在一旁,家属们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开骂先!
沙夫人回过头看见道定拦在沙部长的病房前,顿时怒火冲天,赶了两步到他身前,当面质问道定:“你这道士想干啥子?”
道定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沙夫人几乎贴着道定,口沫直喷,她个头矮又挺着胸,只到道定的胸口,可道定却被逼得上半身往后仰,闪来闪去。
沙夫人拿手狠戳道定:“里头病床上躺的是我丈夫,你说是不是我的事?”
沙夫人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刻,女儿赶紧过来拉开她,她把手一甩,脸转向史书记等领导道:“史书记,向市长,咱们市委请的都是什么人啊?”
史治国脸绷得死紧,只说了句:“嫂子,我们会处理。”就把脸转向容华昌。
这是因为青-城诸人是容华昌请回来的,他不好扫容华昌的面子,才暗示容华昌自己处理。
容华昌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到这么糟,沙夫人固然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也等于指着他的鼻子骂人了,顿时勃然大怒,脸色如同万年寒冰。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阳火道长已经瞬间出手,身形一闪跨过五六米距离,就来到道定身旁,接着大袖一卷,硬是把道定卷起拖回自己身旁,这才对着四周拱手为礼。
“诸位对不住,我这师侄练功过勤,有些走火入魔的迹象,今天胡言乱语,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请见谅,我等立马就走!”
道定还待说话,阳火手一挥不知道做了什么,他就定定愣在当场,不再说话。
阳火道长小小地露了一手,很是震住大部分人,既然连走火入魔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众人也不为已甚,眼睁睁地看着阳火走在前,另两个道士低头挟着道定跟在后,如同丧家之犬般冲入电梯逃之夭夭。
容华昌舒了口气,阳火还算识相,他也不想和青-城这帮方外人翻脸,这样也好。
余波未息,众人还在窃窃私语,有人还猜想道定是不是也中邪了?
不管其它人怎么说,容华昌心想只有让常东赶紧为病人治疗,才能平息这场闹剧,不得已勉强一笑道:“常医生,如果已经准备好,就请你开始治疗。”
“行!这就开始。”常东二话不说,立马带着黄薇走进沙部长病房,把门一关,徒留其它人在外面焦急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