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师傅匆忙的背影,辣妺子不得其解回过头又问了常东:“到底怎么了?”
“不清楚,咱们也下去看看。”
瞅着路旁两台挖掘机和堆土机,常东心里大概有底了,不过这事得先听个完全再说,两人一猫直接跳下车,常东还先帮张师傅把车靠边停好,拔了钥匙再过去。
先往边上一站,两派人马旗帜分明,靠常东这一头戴着黄色安全帽的青壮,有挖掘机和堆土机随后,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搞拆迁的;另一头的老人家和中年妇女们多半是维护自己权利的居民,看这架势……莫非是要强拆不成?
看张师傅从旁边绕过去加入维权居民那一方,常东心想自己应该没猜错,两派人马虽然都派人在中间谈事,只是现场闹哄哄,他们说的又是客家话,几乎是完全听不懂,不过张师傅那方的两位老人家似乎在苦苦哀求,拆迁这方态度高高在上,只是冷冷地看着老人说话,不发一言。
“东子,看样子客都市是准备强拆了。”
黄薇的话并非没有根据,前头还在说话,他们附近这些戴安全帽的青壮却已经拿起铁锹、电钻、撬棍、大锤等等,开挖掘机和堆土机的两名驾驶员都已经跳进驾驶室开始做准备。
“嗯!你看,张师傅已经加入谈判。”
果然张越冲上来加进两位老人这边,比手划脚,口沫横飞,似乎在跟对方争执什么。
两人才盼着能说善道的张师傅能说服对方,没想到眨眼间,他居然和拆迁方其中一人拉扯起来,对方显然年轻力壮,拉扯没两下,就把张师傅推倒在地上。
这下群情激愤了,后头的老人家和妇女们涌上前来挡着拆迁这方,客都市的人马也不干示弱,拿起工具进逼向前,两台大机械毫无预警轰地起动了,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吓得一些老弱连连后退,就连本来乖乖坐在黄薇脚边的喵星人,也被吓得跃出老远。
“呱噪!”站在挖掘机后方不过两三步的常小魔被废气给喷个正着,他深深吸了几口美妙无比的废气,再冷冷地看了拆迁方一眼,上前两步随手轻轻在挖掘机上按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又退了两步。
锵锵两声,跟着又是嘭嘭当当连响,挖掘机的发动机发出一阵异响后,居然停了!
“咦?怎么了?”
驾驶员又起动了几下,就是不灵光,附近几个拆迁人员也过来围着挖掘机东瞧西望,这铁疙瘩原本不是好好地,怎么就突然罢*工咧?
这边还没搞清楚,那头的堆土机突然啌咚一声,然后就是哐啦哐啦连响,那驾驶员本不知道,还是旁人拍拍驾驶室才关了发动机,跳下来一看,嚯!两条履带都断了,整个儿摊垮在地上。
“哎,怎么搞的?履带突然断了?”
“刚才不是好端端的吗?咋地两条全断了?”
“有没有搞错啊,什么都没动,大家伙都坏了,咱们今天还拆嘛?”
原本在最前头,刚才推倒张师傅的年轻人眉头一皱走过来一瞅,也傻眼了。
“两位师傅,能修得好吗?”
“李工,没工具咋修?今天肯定是不成了,还得运回去修。”两位驾驶员双手一摊,没辄了。
叫李工的年轻人气极败坏,一会儿爬上挖掘机驾驶室自己试试,一会又转到堆土机下面,用力拖着重如泰山的履带,可惜两个大家伙都不鸟他,说罢*工就罢*工,完全没得商量。
常东和退回到他身边的黄薇相视一笑,辣妺子见常东下手了,本想有样学样,只是她还无法精确控制自己的魔气,想想干脆起脚一蹬,嘿嘿,废了铁疙瘩的两条腿,看你还怎么堆土法?
可两人没想到笑笑也有事,话说附近兴灾乐祸的围观群众也不少啊,偏偏那叫李工的年轻人就盯上他们。
“笑什么笑?看那门子热闹啊?给我滚远一点!”李工转过头对着常东就是一阵狂吠。
常东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给黄薇使了个眼色,又低头瞧瞧前后左右,意思是老子站的地方是公用道路,关你屁事?
“耶?你耳聋了吗?叫你滚远点没听见?滚!”
李工一股邪火没地方出,瞧抱着胸口似笑非笑,身旁还带着靓女的常东挺不顺眼的,所以随口把气出在常东身上,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鸟他,这可是火上加油,气昏头了干脆冲过来对着常东的胸口就是一推!
大抵这就是他的絶招,刚才对张越师傅使出来,这会儿对常东也依样画葫芦。
没想到这回却撞到正板了,手推上胸口,像是撞上一堵墙似的,常东文风不动,他自己却被反震力震得咚咚咚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狠狠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
“笑死我了!”
“衰仔啦,推人不成还自个儿跌倒。”
“哎哟,美技呀,这么漂亮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我给十分!”
围观众人哈哈大笑,议论纷纷,就连他的自己人都忍不住掩嘴而笑。
李工愣愣地坐在地上,慢慢地一张脸涨得通红,旁边过来一个拆迁人员本想扶起他,没想到李工猛然跳起身,倏地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长撬棍,高举过头向常东冲过来。
“哎!小心!”
“靓仔,快躲!”
“李工,不要啊!”
旁人大声惊呼,那人突然被夺走撬棍,一个愣神,想再追上去已经来不及,只能在李工身后大喊,而对面那个靓仔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呆呆站在那里,硬是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