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在酒店大堂码字,别有一番滋味啊!)
时近午夜,羊城市火车站软卧候车室里。
“你说那姓常的医生当场为那女人针灸?”
“是,那女人情况危急,姓常的小医生拿出银针就下针,一针见效,可神了,小吴也看到的。”昨夜见过常东的老铁警道。
“是……是……领导。”
他和年轻搭挡小吴毕恭毕敬直挺挺站着,接受面前的中年男人询问,小吴昨天的傲气完全不见,不仅答话结结巴巴,腿脚还有点发抖。
不发抖才怪咧,眼前这位领导可是羊城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支队长,官职比他们羊城铁路公安处的处长还大,那是他们这种小铁警能得罪的?
这么大的领导居然直接问他们俩话,你说他们发不发晕?
“别紧张,照实答话就好。”领导人还不错,说话轻声细语。
“是!”老铁警挺起胸膛。
“后来咧?”
“后来,他们俩就跟病人走了,说是找个地方好好帮她看看,我原本以为他们会回来赶上车,结果到下班也没见到人。”
领导沈吟了一下,又抬起头环视一圈:“有监控视频吗?那病人的信息可以查得到吗?”
“报告领导,可以调出视频!因为是实名制,那个病人的信息应该可以查到。”
“好!你们这两位同志不错!”
“谢谢领导。”
手机铃响时,李毅正在听李力宁报告津城火车站的意外,虽然李大少最讨厌别人打断他的话,不过他还是示意李力宁接电话,自个儿拿起桌上的陶俑随意把玩。
“王支队,这点小事居然麻烦你亲自出马,罪过罪过。”
“小事一椿,闲着也是闲着,情形就是这样,这个叫王大年的和他患早衰症的媳妇都已经做了笔录,另外车站铁警证词,和车站监控视频,也都可以作为证据,等会儿给你发过去。”
“好!支队长亲自出马果然不同凡响,方方面面都顾虑齐全,厉害。”
“嘿嘿,没事,只要这家伙仍然在羊城,我可以担保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王支队,这个常东是危险人物,千万要小心。”
“哎,多少重大通缉犯都栽在我手里,不过是个小青年而已,手到擒来,放心吧,对了,还要麻烦你帮我跟大少问好。”
“行,一定转答,下回王支队到京城,小弟作个东介绍几个人和你认识认识。”
挂了手机,李力宁转过来向李毅汇报:“少爷,已经确定他人还在南粤,而且有证据证明他非法行医了。”
李毅把玩着陶俑,头也不抬说道:“很好,这样山城那帮人就没话说了,搞大点知道吗?”
“是,少爷。”
……
几个小时后,天才刚亮,t236列驶入它的终点站——冰城,同样的事情又重来一回,女乘务员和那对倒霉的男女再次惊呆。
十几个身高1米9以上的彪形大汉堵住包间出口,人人侧目,尼玛,这是那只cba的球队?
还好这回人家可没为难他们,只在验明身分后就放他们走了,不过这对无辜的男女却从此决定这辈子絶对不再踏上火车一步。
“家主,修联又忽悠咱们了。”刘进忠身边的年轻汉子道。
刘进忠沉默不语。
消息是修联的米安易传过来的,有列车号也有卧铺号码,说得有眉有眼,应该不会错才对,没想到还是扑了空,难道真是修联忽悠他们刘家?尼玛,这米安易是找死不成?
其实他可是寃枉米安易了。
打从十九处得到消息后,米安易立马通知若智大师和刘家,常东既然敢出关东,打什么主意自不待言。
没想到十九处昨晚先扑空后却没再通知他,米安易自然也就没再连络刘家,反倒生了误会。
“姓米的应该还没那个胆子,肯定是中途出了什么事,不过姓常的既然敢大大方方订票向冰城来,咱们就得好好准备,敢来就让他永远留在这里。”刘进忠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
“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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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常东,不知道才隔了一夜许多事情都变了。
他和黄薇会合了妙妙才刚出酒店门口,正等着张师傅带他们到一家他大力推荐的小馆吃早饭,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和彭妹的父母亲。
“哟,怎么了,彭妹的病情有变化?不可能啊?"常东有些讶异。
昨夜里,他已经把彭妹体内的丹毒邪火吞噬殆尽,至于那些丝虫更别提了,魔气过后死个精光,应该不致于还有残留才是。
“不是,是彭妺的病情大好,她爸妈来向你道谢了。”张师傅解释道。
“是啊,昨天夜里彭妹没吃药却一夜好睡,早上起来腿消肿了许多,她都哭了,本来她还想自已来向您道谢的。”彭妹的爸爸一脸惭愧,哈腰低头向常东道歉。
原来,昨夜里常东为彭妹治疗仍然延续他平常的风格,简单两针,加上以三棱针取穴放出黑血,三两下就完事,看在久病成良医的彭家人眼里,这简直就是敷衍了事,忽悠呗!
就连张越师傅也以为常东只是做研究而已,所以彭家人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没有口出恶言就已经算是厚道了,要不是常东声明不收费,恐怕当场会被人打出来。
没想到今早彭妹的病情大有好转,客家人纯朴,彭父彭母自感对不起常医生,一早就找到张师傅,让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