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山位于荥阳东北,黄河之边,是由三座大山组成了一座连绵山群,其中黄河支流济水环绕其中,曲曲绕绕,形成了一片美丽的山水风光。
不过,从远处看,这山群上尽是一座座粮仓,半山腰边、山顶、河流旁,就如山群上的马蜂窝一般,虽然大小各异,但却排列的极有规律,引水、防火等设施完善。
另外,还有那一处处隐秘的山洞、峡谷、地窖中所藏的粮草,就像老鼠打洞一样,到处都是,但却又极为隐秘,所以外表上很难发现。
看到这里,我们不难发现,它是一个粮食基地,没错,著名的敖仓,指的就是它。
曹仁来到敖仓后,就地驻扎在了三皇山南侧一角,然后派哨兵和斥候看牢了各个入口,秦铮要敢来犯,绝对逃不了好。
帅营内,曹仁高踞帅案前,正拿着一卷兵书在研读,但不知为什么,往日沉静安稳的他,今日总是感觉有些躁动不安,不仅兵书难以看下去,而且早上只喝了半碗稀粥,就难以在下咽任何食物。
内心不安,使得儒雅平易的曹仁总有些暴躁,不时就对帐外喊道:“来人,叫陈斥候长。”
不一会,那个陈斥候长就赶来了,见到曹仁立刻参拜,所谓斥候长,也就是军中斥候统领的意思,具体统领斥候人数,是根据大军的兵力来决定。
曹仁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道:“本将问你,那秦铮的动向如何?”
陈斥候长抱拳答道:“从昨天上午发现秦铮向南后,直到傍晚在几十里外,同样发现了他们向南的踪迹,不过今天早上刚过,进一步消息还没传来。”
陈姓斥候长算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成为斥候长,但他如何精明,也学不到秦铮那一套结合后世的侦察手段,更不可能像尖刀队一样,能近距离下,悄悄接触敌人大军,并收集详细敌情回报。
所以,目前,常规的斥候都只能是根据敌军踪迹,来大致判断敌人的动向,中间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差,秦铮之所以声东击西,逼曹仁南下,就是冲着这个时间差去的。
“行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曹仁也知道斥候长没偷懒,更没说谎话,所以又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下去了,事实上,他只是纯粹的不安而已。
陈斥候长有些奇怪今天曹仁的表现,不过还是恭敬的告退了。
等斥候长走后,曹仁有些焦虑的自言道:“阿兄,你可别出什么事啊。”
前天夜里秦铮突然向南后,第二天中午,曹仁就得到消息了,不过那时他并不担心,因为曹洪地利、人和皆占优势,加上有了防备之心,秦铮绝无可能突围。
所以,曹仁只是有些奇怪,秦铮为何突然从来敖仓的路上折向,而并没有做出其它行动。
可是,今天一大早,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些心神不宁。
这样的不安,一直持续到午时。
帅帐外的亲兵突然进来了,拜道:“禀将军,长社军营派人来了。”
“阿兄派人来了?快让来人进来。”曹仁忽然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他的胸膛砰砰直跳。
“诺。”
亲卫退下,然后很快,帅帐内又进来了一名队率样子的军官。
那队率脸色很慌张,见了曹仁连行礼都忘了,大叫道:“将军,不..不好了..”
“别急,慢点说。”曹仁见此,内心的不安愈加强烈了。
那队率支吾半天,最后才道:“曹都尉..曹都尉他..他被秦铮叛军杀了!”
“什么?”
曹仁脸色大变,最后几步走出帅案,来到队率面前,怒瞪着他道:“你..你在说一遍。”
“曹都尉..他..被秦铮杀了,他只是把尸身还给了我们,头颅还在他那里。”队率看着曹仁,一脸惧怕。
曹仁脸色瞬间煞白了,最后阴沉沉的道:“你胡说,没见到阿兄头颅,你如何肯定那就是阿兄。”
“没有,我没胡说。”队率连忙道:“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曹都尉带着亲卫去断虎峡巡视,然后不久,外面的哨族就听到,里面隐隐有打斗声,于是他们急忙前去查看。
可是..可是曹都尉的亲卫全死了,曹都尉和那匹白鸽宝马不见了,我们本来也不敢相信,只是下令全军戒备,并寻找都尉。
但是,又过了不久,秦铮带着人马忽然出现在了山道北面,声势很大,而且扬言是他杀了曹都尉,并派人在山顶上,亮出了曹都尉的尸首,许多兄弟都看见了。
那时我们便大恨,想派兵去追,可秦铮很快就跑了,只留下了曹都尉的尸身,经过兄弟们验证,那确实是曹都尉。”
“你...”
听完整个过程,曹仁怒的猛然揪住了队率衣领,可是半晌后,他又无力的松开了,脸色失落,颓废的后退了几步,好像有点接受不了。
曹仁和曹洪不是亲兄弟,只是各自的祖父为堂兄弟,但在曹氏宗族中,他们俩的兄弟感情却是最深的,这让他如何不心痛,如何不自责?毕竟这次他是主将,曹洪是听他的命令,才留守的长社。
“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阿兄,曹仁对不起你啊。”
曹仁一边愧疚的喃喃自语,一边头脑如麻,他该如何向曹操交代?如何向曹氏宗族交代?如何向曹洪的妻儿交代?
那队率担忧的看着曹仁,生怕曹仁在崩溃了,这样一来,主将全部阵亡,又该如何挡住秦铮?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