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风根本来不及面对这残忍的现实!
老婆、儿子……
汽车爆炸产生的辐射,在一瞬间,火烧一般的剧烈疼痛袭遍全身,身体飞出的同时,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妻子儿淹没在火焰的肆虐中,晕了过去……
苏醒之时,身边围满了警察、手下……
他发现自己躺在救护车上,透过车玻璃,他看到自己住宅门前一片乌烟瘴气的狼籍,汽车爆炸后的残骸在眼帘中星罗棋布;顺势望去,救护车前的两副担架上,两具一大一小的尸体已被白布覆盖……
“丽莎……”他沙哑地惨叫一声,“儿子……不!!!”
接着,救护车外现场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狼嚎般的惨叫:“这不是真的!”
护士和医生,赶忙将他使劲按住……
例行的口供录完后,警察纷纷离开,只留下几个心腹站在他的病床前。
“老板,节哀……”
“节你妈的头!”他红着眼球咆哮道,“你们这群饭桶……我问你们:那炸弹,是怎么安到汽车上去的?啊!?说话啊,妈的,一个个都哑巴了?!”
众人默默忍受着他排山倒海的谴责……
发难完毕,他无法面对地一个劲儿摇头:“张为祖,你为什么要那么狠毒,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
“听说……他认为,我们想做掉他的儿子?”
“什么?!”
“是的,老板,出事后我们当时就有兄弟去质问了,”一名手下解说道,“他那边的人回答说,是你先做得那么绝的。而且我们听说……他的儿子,昨天清晨在医院里,差点被远程狙击步枪搞掉……”
罗风虚弱而无奈地笑了:“这真可笑……”
“老板,他们的意思,是你不仁在先,他们不义在后。叫我们别装糊涂……你真……请了杀手干掉他儿子吗?”
罗风虚弱得无力一个耳光闪了个空:“混帐,我有必要杀他儿子吗?查……马上给我查!到底是谁?在挑拨我们的是非!!”
“是,老板!你的岳父岳母已经接到通知,正在飞来首尔的路上……我们办事去了,你多珍重!”
罗风在众人离开后一直愣着,半晌才恶狠狠地吼出一句:“席冰男,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女人惹起的!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听着他阴恻恻的嚎叫,守在门口的手下亦禁不住打出个哆嗦……
方青心情不好,老想着自己被占了便宜的事,恹恹地给张嶙喂上两口汤药,便慢慢垂下头来,不啃声……
看着她心里不爽,张嶙立时也没了食欲,凑过脸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方青努力扮出一个笑脸,冲他习惯地捏了捏耳垂。
“是不是……爸骂了你啊?”张嶙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畏惧地缩了回去,“有事,你可不能瞒我,知道吗亲爱的……”
方青心情很乱,但左思右想了一阵,还是把昨天和冰川产生的过节,简要的描述了一番。
“呵……”张嶙感到好笑,“你干嘛……为这个女人和他过不去?莫非……你吃醋!”
“你……”方青当然知道不能把许琳同刘俊在一起“狼狈为奸”的事抖出来,想了想,决定刺激一下张嶙,“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张嶙才是真的吃醋了,闻言浓眉倒竖,“你喜欢那个小子?”
“为什么不可以?”方青倒是真的想看看他对自己在乎到了什么程度,顽皮地答道,“人家虽然其貌不扬,可是口才不错,又懂得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讲故事给我解闷,嘿……”
说着她故意半仰起脸,拿出几分欣赏的憧憬神态——
“我……”张嶙慌神了,“我口才也很好,我也会讲故事,离他远点,阿青……他,他可是你的哥!”
“你少来,”方青开始对此乐此不疲,“他是我什么哥!”
“反正!”张嶙蛮横道,“你不能对他有想法!”
“霸道……可不是一种温柔噢!”方青故意含情脉脉地瞅着他,“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张嶙显然自尊受挫,低下头来不啃声,几日来的医院生活,让他的腮边与唇前长出了不少胡须——正宛如彩华的评价,这家伙的确具备一种贵族绅士的天然气质,加上此时的胡须,更点缀出一种鉴于成熟与颓废间的另类风韵……
“吃醋啦……”她笑吟吟地伸过手去抬起张嶙的下颌,却意外发现这小子眼里竟然有了泪水——
“阿青!”张嶙就势握住她的手,哀愁道,“等我好起来,我会好好的陪你……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冷落,过来让我抱一抱,我心里好空……”
方青去厕所里换完内衣后,回来坐到他的身旁。
“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同你闹着玩的!”她轻轻用手指梳了梳张嶙蓬乱的头发,“我给你说实话吧……那个许琳,很碰巧的,是我初恋的情人!”
“啥?!”
张嶙愣得合不上嘴。
方青腼腆的点点头,几分难为情道:“我和她认识好多年啦……”
“亲爱的,让她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好吗?”张嶙急切得像个土匪,“你现在……你现在是我的……”
“谁是你的……”方青忍不住娇嗔道,“莫非你忘了我以前……”
“忘了从前好不好?算我求求你,别再想着做回去……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方青懵了……
是啊,这段日子以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