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云龙小住几日之后,突然地离去。在走之前,留下三封信件以及手里的凤鸣剑传承于风涉江。然而,风涉江在师傅走后,并没有很快的离开。依然居住在茅屋里,闲来无事时,慢慢地研究师傅留下的剑决。
几日后,河水旁盘坐着一名少年,长剑横放于膝上,似凝神练功。只听得一声低喝,登时,人影消失不见,即如流星。然,天空中一股爆炸般的力量散发而出,只见,那长剑散发出狂热的气流,那是什么?风涉江细长的双目猛然间睁开,射出聂人的目光,脸上的线条似刀削斧劈般刚劲有力,整个容貌发生改变,找不出一点原貌。
夕阳照耀下,长剑宛出的剑华四散开来,将风涉江的全身笼罩得水泄不通。只听得口中念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凤鸣剑的光芒大盛,剑光再现。挥出的剑身隐隐散发出龙吟之声,时而平静,时而狂吼,时而轻柔,时而霸道。
风涉江只觉得,越练越觉得顺手,越练全身越舒服,感觉很爽。一时之间,竟将整套剑法熟练的练了出来。骤然间,一顿,似乎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本应该停手的剑,却偏离自己的控制。似乎,这套剑法依然没有结束。风涉江一惊,右手急忙撒手,身体向前一扑,握住长剑向后一挥,剑气纵横。
风涉江甚觉得好怪:“怎么回事,自己刚才竟然停不下来。”
顷刻间,长剑愈耍愈快脱手而出,宛如断线的风筝。飞向远方竖直地插在地面上。
风涉江眼见长剑又一次飞出,不由地一怔,心道:“老朋友啊老朋友,师傅已经将你交给我了呀!为何你还不能任我驱使。”风涉江右手拿起剑,斜插入剑鞘之中。双目凝神望向师傅远走的方向。
正在风涉江若有所思之时,树木碧草中发出稀碎的声响。刚才宛如屏障的暖风,仿佛让利剑刺破。寒冷之意乍现。
只见,松林旁边的一处坡地上,突然间多了一位老者,迎风而立,手握着一柄古朴长剑,目光望这风涉江这边。
风涉江见那老者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不知是何人。在者,这里无人知晓,不想竟然有人发觉此地。
风涉江满脸警惕之色,不禁仔细打量起来者。忍不住向着坡地上的人,拱手问道:“前辈,在下不知有什么地方可以为之效劳。”
老者听后大笑一声,说道:“小子,适才的剑法舞得不错,很让你老人家心喜。不过,刚才有些可惜了。
“可惜。”
风涉江一听心登时一惊,不想此人早已经在附近。自己竟然毫无征兆,如若换成仇家寻来,自己不就早死了千百回。老者说道:“不必多想,如果想要你的命,你刚才已然身亡。想它还有什么用,不如好好的练武,使自己的武功变得更强。”风涉江报以一笑,嘴上不知道地支吾一句话。
突然间,醒悟过来。“可惜”对了是可惜。听到老者刚才说可惜,风涉江急忙问道:“可惜什么?难道说,在下的剑术有什么缺陷不成。”老者微笑着道:“可惜你,你只懂得剑法,剑决,却不懂得剑德。”
“何谓剑德,还请前辈讲解一二。以解我心中之谜团。”风涉江自知这老者武功高于自己,若如要加害自己,就不会现身,急忙弓腰拜了下去。
“不用我来多做解释,就凭你刚才的剑法已然可以御敌,多说也毫无意义。”
“前辈,说笑了。在下只学得师傅的一些皮毛而已。对付不了什么大人物。这倒让前辈笑话了”。风涉江答道。老者怎么不明白风涉江的话。他这是话里有话啊!
老者笑道:“一些皮毛,哈哈哈。你这套剑法大开大阖,攻守缜密。练到你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小有所成。”
的确,这套剑法风涉江已经练就了不下千百余回了。依然有不明白其中的真谛之地方。听老者提到剑德,风涉江急忙问希望得到更多关于武学的知识。
老者看着一脸愕然的风涉江,接着说道:“不要浪费了你的努力,凭你的天分在过些时日定能够有所大成。”
老者不再说话,望着下面的松林碧草。一时间,竟然发起愣来。还是那一样的草,只不过,不再是那种情形罢了。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年轻的诸多往事。这里是他定情的地方且是绝义的地方。想到这里,心中感叹光阴飞逝,已经一别三十余载。
终于,自己又回到这里了。
那一年,自己就是在这里和你定情的。我又回来了,回来了。可那一年,我却要一决生死了断一份情意。
那一夜,剑决生死情。我与他决斗三百回合不分胜负。你深知我不敌大师兄,就此下去的话。我必将死于大师兄的剑下,你恳求了他。无论我怎样叫,你就是不起来。
终归,大师兄还是爱你的,他放了你我。然而,从此终生老死不相往来。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没有,他回去后,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我呢?自从那一别之后,与白竹缓深居幽谷。而后,白竹缓心理内疚而死。我心灰意冷,再也没有出谷,直至今日,师兄阿师兄,没想到,你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
我的女儿,如果能够像你这个徒弟这样就好了。
风涉江见老者,脸上露出无限地忧伤。深知有异,不敢开口说话,就此跟在老者身边。
过了半响,老者回过神来,笑道:“小子,你为何在此居住。这里原来的主人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