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彩声中,刘羡有意显摆,将杠铃又举了两次才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显得很轻松地样子走到周泰、韩当跟前,面带微笑,口中说道:“在韩兄、周壮士面前,小弟献丑了。”心说,你们不是觉得孙坚其貌不凡吗?我堂堂的东海王世子,应该算是英俊了吧。还什么性豁达、精技击!我可是‘天生神力’,这不很豁达的在向你们微笑吗!像我这样又年轻又潇洒,家世又好,又有本事的主公到哪儿去找哇。来吧!来吧!快快拜我为主公吧!
“殿下正值少年,便有这般神力,周泰佩服之至!”周泰扯了一下正想开口说话的韩当,对刘羡一抱拳,说道:“今日一见,得偿所愿,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周泰家中还有琐事,便不打扰殿下了,就此告辞。”说完,作了一辑,拉着韩当便要离去。
刘羡听周泰说的正滋滋的,手都伸出来了,正准备周泰二人推金山倒玉柱,拜自己为主公时去扶呢。一听完,见周泰韩当要走,顿时傻了眼。哦差,该不会是被自己的神力吓着了吧?可不能让你们走,难道让你们跟着孙坚,将来和自己对着干?急切之下,喊了一句:“不准走!”
听到刘羡有些无礼的呼喝,周泰转过身来,戒备的看着刘羡,沉声说道:“殿下此言是何意?”
“哈哈哈。。。”刘羡放声大笑,走上前来,左手拉着韩当,右手一拍周泰。:“吾与韩兄情如兄弟,今日周壮士即是吾贵客,如何能走?岂不失礼?”转头对着仆从们说道:“徐盛,且随吾来。蒋义渠,汝与副值官继续带队操练。齐安,吩咐庖厨杀鸡宰羊,设宴款待贵宾,晚餐仆从加菜,各赏酒一樽。”
徐盛等人齐皆领命,仆从们喜形于色,只晏明眼热的瞧着徐盛,嘟哝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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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羡攥着周泰、韩当的手臂,就是不撒手,嘴巴也不停下,说着笑着。周泰两人无可奈何,又不好意思挣脱,毕竟人家是王府的世子殿下,还是一个小孩子,就这么被牵着一直走进了刘羡的宫室。
进得门来,周泰不由一阵赞叹,宫室长约十丈,宽六丈,中间立着四根木柱。高高的房梁上铺着刷了白色油漆的木板,下面吊着两排铜制油灯。宫室两边各开着四扇窗棂,用白色的绸绢罩着,室内显得十分宽敞明亮,可以清晰地看到正堂上挂着的“天地君亲师”牌位,宫室两边墙壁上,各挂着五个圆圆的木牌,白底红字。一边的上面写着“忠、义、节、礼、仁”,另一边写着“孝、信、智、勇、武”。两边窗下摆放着兵器,十几个蒲团码放的整整齐齐,显然这里是世子殿下的演武厅。
走了几步,周泰的目光马上被墙边的兵器架上,光灿灿亮闪闪的刀枪吸引住了。三尖刀、眉月刀、偃月刀、双刃刀,每把长刀都让周泰、韩当赞叹不已。敲着声响,试着锋口,掂着重量,周泰舞弄了一会儿双刃长刀,不舍的放回架上,摇着头对着刘羡说道:“殿下,这诸般兵器,件件俱是宝刀,为何如此放在架上,亵渎神兵!”很是心疼、惋惜的样子。
“哈哈哈哈。。”徐盛不禁大笑起来。刘羡听了也微微笑了起来。
“徐盛失礼,望二位兄台见谅。”徐盛见周泰韩当两人怒目相向,知道两人误会了,连忙解释。“周兄有所不知,这些刀枪乃是吾家世子殿下前日初次融炼而来,殿下当日,见此等兵器很是失望,曾言:‘吾欲炼钢,却得镔铁!’怏怏不乐。兄台欲览神兵,只需在王府住上几日,即可心愿得偿!”
“殿下初次熔炼?”周泰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的看着刘羡。
“刘羡习得一些道法,似炼此等镔铁,非为难也。韩兄,小弟自送表兄那日,与韩兄一见如故,恨不相逢!。。。”一边说着,刘羡让几人各自落座。“二月时,小弟曾出府一游,见万千庶民黔首,皆破衣褴褛,食不果腹,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羡心下恻隐,实怜悯之。及回府,刘羡求父王减租减赋,以活治下庶民。父王有心为之,奈何恐人非议,邀睐声誉。”刘羡顿了一下,喝了口水,看周泰几人都看着自己,一脸的期待,不由暗喜,接着说道:“自那日起,吾便立下宏愿:要让吾东海治下,万千庶民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安居乐业。其后,吾遍翻典籍,穷经皓首,苦思惠民之策。”
“殿下竟有悯万千庶民黔首之心?”周泰听了不信,怀疑的问道。
“徐盛,取前日所制农具用具来!”刘羡不答周泰问话,吩咐着徐盛。“殿下。。。”徐盛看了看周泰、韩当两人,为难的看着刘羡。“韩兄与周壮士乃坦荡之人,汝毋须疑虑,且去且去。”对着周泰,刘羡接着说道:“吾汉室高祖,立国之前亦是黔首庶民亭长尔,吾孰能忘本!壮士可知,天下庶民皆国之本也!无民何来国?故需爱惜民力。。。”
“殿下!卑仆将用具取至。”刘羡说的正起劲,徐盛和几名仆役抱着各式农具进来了。
“韩兄,周壮士且看—”站起身,刘羡走过去,拿起一柄铁锹放在几案上:“此为新式铁锹,较之老式铁锨、铜锨、木锨,轻便、锋利且结实耐用。此为扒犁、搂犁、耕犁,也是新式样,农夫用之,可抵从前三倍之力。。。。。”
“好镔铁!好铁锹!。。。”周泰、韩当各拿着一把铁锹翻看着,不停地赞叹。周泰甚至把铁锹当兵器耍弄了一会儿。
“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