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在坠落,但可能其实是在急升……后来我想可能两者都有……互相矛盾的表述反而好像更为接近真实。就象处于一个爆炸的中心,外面的力量很强大,但是内心却是空荡荡的……
突然强烈的光似乎要刺破我的眼睛,我大叫着捂住我的眼睛,但是光芒从我的手指缝里钻进来,灼热的疼。我怀疑我的眼睛瞎了,但那一霎那,我意识到刚才我看见的是夕阳。
等我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坐在一个大坑里,黑黢黢的好像被烧灼过的大坑的底下,俄莫提斯捂着眼睛躺在地上吐。
这就是那个人说的“出来”?起码我们没有被骗……我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无力,既是无力站起来,也是如梦中面对那个老女人时的无力感的再现。我们肯定遇到了一件什么不平凡的事,但是面对眼前的幻彩般的天空,似乎一切都想不起来了。
“又快到夜晚了。”
这句话的意思两个人都明白,我们很快的互相支撑着站起来,我们喘着气爬上那个坑的时候,发出一阵阵不由自主地干笑。光看着俄莫提斯的笑容,更象是病人的抽搐。
我们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向巴拉城的方括我们的那匹突然一下子脾气变得怪异的马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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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莫提斯,你觉得我们走了多远?”
我觉得我好像还在噩梦中没有醒来,我对路程的估计是不是受到了影响,因为我觉得脚步很飘,附近没有应该看见我们的密脱加的散兵,我的心又提起来了。
俄莫提斯提心吊胆的看了看逐渐变得暗蓝的天空。
前面有马蹄和脚步的痕迹,我停下来细看。
“这是三天前的痕迹。”我说完又加上了一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
“三天前?”俄莫提斯说完就紧闭双唇。
我闭上眼睛,仔细倾听,风声,鸟鸣,还有虫子,突然一串马蹄声进入我的耳朵,伴随着夜鸟的惊飞声——这是真实世界的反应。
“有人来了——是骑兵小队。”我确信。
“什么人!”我的喊声带来了呼呼的风声。马蹄声更近了,我看见十几匹马,马上的骑士点着火把,照亮了他们年轻的脸。
“是什么人?”俄莫提斯虚弱的问。
我看清楚了,叹了一口气,有点发软的靠在俄莫提斯骑着的马身上:“是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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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浇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似乎也慢慢的暖和起来。
“我们尊贵的殿下这几天到底跑哪去了?”
“巴布拉有什么好东西吗?”
“看上去你们好象干了什么坏事?”
“这是什么血?看上去是蓝色的呢?”
那些鸟的血是蓝色的吗?我没有留意,事实上那晚好像是黑白的,事情发生的并不快速,但是却来不及反应。
拎着我的甲的是索玲,她一身戎装,好像视察一样在我的大木桶旁边走来走去,弯刀在她的腰间叮当作响。我没有力气顾及什么,正因为大家都觉得她在我的房间里很正常,所以我好像也觉得很正常,而且,现在的我太需要热水浸透身体的感觉。另外她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索玲眯着眼睛看着我,也许她出现在这里而我一点也不紧张的表现让她有点好奇;或者她太无聊了。
“俄莫提斯的脸色很不好,那种苍白里面有一种特殊的蓝色,你知道吗?你们,是不是……去了……那个地方?”她仔细留意着我的反应。
也许她知道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也许只是为了提起我的注意力。但我实在没有因为她的反应而反应的yu望。
“这附近怎么会有那样的地方?”还是在诱惑我。“我以为那种地方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
“……”
我发现我突然失去回答任何问题的渴望。
阿索在第一时间用无比怪异的眼睛看着俄莫提斯的同时(他不能直视西路里尊贵的王子)报告了一连串的消息。前天马萨尔旅报告了发现特拉法尼亚人的消息,似乎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前哨冲突,接着义勇军也遇到了,义勇军的报告用很少,不少和很多来区分敌人的数量,让人有点听不明白,不过好像他们在冲突中占了点便宜,因为阿索告诉我这几天义勇军们都很高兴,虽然没有足够的马,他们仍然比我们走得快。而整个西路里部队的进军都慢下来了,甚至有一次连白脸——我们给林斯特起的的外号,都觉得太慢,跑过来想见我。
而在三天的时间里,按照阿索的说法来看,似乎整个图特蒙斯的将领和贵族都派了信使或者使者过来,好像他们早就约好了时间一样。在我和俄莫提斯失去踪迹的日子里,尚未康复的南米格主持着军队的局面。有些人完全不知道我们失踪的消息,而另一些人,想对他们隐瞒王子的去向是不可能的……至于究竟,我没有在阿索混乱的话语里完全听明白。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一带?”为了保持隐秘,连阿索也不知道那晚行动的目标。
“一个人,一个客人,是皇子殿下的使者,他……说的。”
“皇子殿下知道了这件事?”
“是的,他好像有一种让人迷惑的魔力……”阿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困惑,“他骑着一匹白色的骆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