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狠狠地骂了声“贱货”,便蹑手蹑脚地向伙房走去,根本没有半点肚子痛的样子,只见他快步轻轻的溜进伙房,从大锅里舀出几碗米,快速倒入伙房门旁的一个小坑里,用土埋了起来,奸笑一声走了出来,嘟囔一句,“看你俩还鬼混不?白牡丹这朵花早晚是我的......”
第二天早上,团长亲自去喊刘晓,看见他正用被子捂住头,掀开被,发现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明显是病的不轻。
“师傅......我不能上台演出了......我肚子......痛的厉害......我娘吆......哎呀......”
“怎么办,海报还没出,”团长急的团团转,“已有很多人来询问演出的事,这可怎么办?”
“我,没有一点劲......”刘晓痛苦地扭曲着脸,“师傅,叫祥子龙写吧,我看他毛笔字还可以,我看过他教师妹练过书法......”
“他不行,我给你请医生,你抓紧休息。”团长说完急慌慌的出去了。
刘晓看了看他的背影,一吐唾液,奸笑一声,“老傻瓜,等看好戏吧。”突然他双手紧搂棉被,腰腿乱扭,“白妞,白妞”地乱叫着、狂吻着,手足乱扭乱蹬,俨然白牡丹就在他的身下......
他在棚内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顿时他被外面的伴奏和歌声震惊了,他最拿手的摇滚歌曲《血染的风采》,不知谁唱的,高亢、圆润;比他唱的还好。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众师弟中无此人才,谁有几斤几两他都摸得清;莫非是他......
他顾不得装疯卖傻,跳下床,顾不得穿鞋,直奔戏剧场,走上内幕台,一掀幕布角,果真是他——祥子龙。
只见祥子龙手持麦克风,墨镜风衣,在五彩炫灯的映射下,更加fēng_liú倜傥,挥洒自如;和着伴音,时而轻拢漫步、时而声如暴雷、时而笑形于色、时而泪洒衣襟......
好一个高雅的歌手,唱出了人生乐趣的真谛。
刘晓嫉妒的咬牙切齿,他一转脸发现在幕布的另一侧,白牡丹正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地盯住场上的祥子龙,满脸的欣喜、兴奋,那翘起的小嘴、那高挺的鼻子、那对甜甜的酒窝镶嵌在她那甜美俊俏的脸颊上......
刘晓恨不得咬上一口。
白牡丹身侧的团长也不时地微笑着点头微笑。要在以往祥子龙没来的时候,白牡丹天天围着自己的屁股转,偶尔摸摸她那粉嫩的俏脸或亲一下,她也不在乎;可现在不了,自从祥子龙一来,他就危机四伏,得除掉他。
恰时,一曲已完。博得台下擂鼓般的掌声;他不敢久呆,冲着舞台上的祥子龙直挥拳头。回到场外,一抬头,演出海报,草楷兼备,真漂亮、洒脱;莫非又是祥子龙所为?一位小师弟发现了他,冲他一竖拇指,说:“祥子龙写的,真棒;唱的也好。”刘晓瞪了小师弟一眼,那小师弟忙识趣地溜走了;台上接着是一个小品......
落幕了,午饭了,刘晓忙溜回自己的棚子。
大家在饭棚里吃着、谈着,夸赞着祥子龙。
“祥子龙唱的真不简单,比咱大师兄还厉害。”
“大师兄知道又要吃醋了。”
“真是真人不露相,以前咱小瞧了他。”
“那海报上的字,绝了,大师兄得给提尿罐。”
“大师兄听到不整死你。”
“哈哈......”
............
躲在棚外的刘晓再也听不下去了,气急败坏地直奔团长室......
饭棚里,白牡丹在一片赞誉声中也为祥子龙高兴,心中喜滋滋的,她扫了一眼饭棚,没有祥子龙。她刚想走,一片吵闹声把她顿住了,十几名艺人直嚷没有饭了,又讽刺、谩骂起祥子龙来,甚至有好几个人去团长那告状去了......
要出事!
白牡丹忙跑出饭棚,想给祥子龙讲情,当快走到伙房门口时,顿觉脚下一松,心里一沉,她疑惑地找木棒一别,露出了白米,用手扒了扒,足有七、八碗,她忙又埋好。谁干的?真缺德!莫非......
白牡丹由于气愤,苹果似地俏脸涨得通红,在团长室门口,她顿住了,室内传来了爸爸和大师兄的谈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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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儿,我找医生给你看了,当时你沉睡说胡话,医生试了脉,量了体温,说你没啥病,气旺攻心,少生气。”
“师傅,我倒没什么,师傅开除他吧,马喂成病、茶又成咸水、这次饭又做少,做事粗心大意,吊不啷当,往后要出大乱子的。师傅......”
“我想......祥子龙他歌唱得还可以,吹箫还行,拿手毛笔字也不错......”
“可大伙一致要开除他。”
“等等看,给他个机会;我知道你喜欢白妞,我心有数。”
“师傅,要不行,我走。”
“别、别、别,晓儿,慢慢商量吗,师傅舍不得你;要不然明天多给他一点钱,叫他走吧。”团长看样子虽然有点舍不得祥子龙,但更不愿他的大徒弟走。
白牡丹再也听不下去了,“呯”的一声,夹板门被她踢开了。
“大师兄,不要血口喷人,马有病,那进马棚捣鬼的黑影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烧的开水放的盐谁干的?每天早饭用的米都是头天晚上量好的,可饭少了,饭棚门口是谁埋得一坑米?你难道不明白?谁做的这些事,丧良心啊!不要把人家当憨子,其实祥子龙心里亮着呢!人家不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