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正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很快乐的日子往往过得像秒针在转动。
方正的生日已经到了,我用牛皮纸糊了一个我自认为很漂亮的小袋子,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放进去,大小刚刚好。
方正的生日正好是星期六,班里大堆死党早八百年前就想着怎么敲他一顿。他们的理论是,我和方正走到一起,是我们班上一件只得庆祝的事情,况且,我们安然无恙的在一起,这其中他们的意志支持还是相当重要的。所以我们有必要好好他们犒劳犒劳他们。方正本来不像理睬他们的,可是他们这样说了,我们也就只好做东。
本来我是像提议在家里过的,自己做菜,又实惠又自在。林琳他们也觉得是个好想法。可是方正认为在家里太麻烦了,又要准备,又要收拾。最后我们找了个经济实惠的小馆子解决了这一顿。大家像多玩一会儿,好好的疯一晚上。可是方正早早的吃完了,把他们都撵回家去。他说他还安排了别的活动,要赶时间。那些家伙哄笑着溜走了。不知道他葫芦里都卖了什么药。
不过,我知道我会喜欢他的余兴节目的,因为至少我喜欢眼前的这个建筑。欧式的双层小楼,奶油色的墙壁,嫩绿色的窗帘,像一个大大的蛋糕房子。原木桌子上的桌布有淡蓝色的,有水粉色的,有草绿色的,放置的井井有条,多彩而不杂乱。我也喜欢这里的名字——蓝色乐坊。我喜欢这个颜色,有一些忧郁,更多的是纯净。
我虽然一直被方正蒙的稀里糊涂的,但是终究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是来带我看演唱会的。舞台上有镭射灯光打出来的“天涯乐队——明天的风!”
方正很随意地和做过来的适应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他走到一张已经摆设好的小圆桌前。果盘里是我爱吃的水果,桌布是我喜欢的水蓝,花瓶里也是一般酒店里不会采用,而却是我情有独钟的栀子花。一切都是事先做了准备的。
“你预订的啊?”我问方正。
“我大哥在这个乐队里做主唱,我请他帮忙安排的。而且他也很想见见你。”
“见我?你不会是把我当猴子介绍来着吧。”我凶狠地瞪着方正。
“天哪,我怎么敢。”方正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
“小正。”有人叫他。那人长得与方正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他大哥吧。方正的大哥头发长长地散落在肩膀上,穿着一件雪白的棉丝衬衫,只扣了两颗扣子,裸露的坚实的胸膛衬着一条粗粗的金属链子,上面坠了一个精致的子弹头。他属于那种很man,很野性的男人。我再看看方正,这个书呆子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不过这样说,显然对方正不够公平,方正也是那种很阳刚的男生,只是不够野性,不够酷,而且书卷气稍微重了一点,毕竟还是在读书嘛。
“你好,纪陶?我是方浩阳,我们家小呆子承蒙你照顾了。”
^_^他管方正叫什么?小呆子?哎,这称呼倒是满亲切的。方正气得皱眉。我微笑着,浅浅地行了个万福,“您过奖了,令弟聪明伶俐,为人正直磊落,实乃将相之材也。倒是区区不才小女子,要请他多多关照呢。”
方浩阳听了我的回答,豪气干云地大笑,“方正说你乖巧幽默,果然不错。”
这回该轮到我皱眉头了,我乖巧?这个词也会和我搭上边啊?没想过。
方浩阳坐下来,趁工作人员检查设备的时候和我们闲聊两句。我看得出他不得志,但又毫不在意,毫不气馁。相对于方正来说,方浩阳更健谈,更善于讨女孩子喜欢。不过,通常状况下,这种人只适合做朋友,而且是很没有性别观念的那一种。
一切就绪了,方浩阳也回到了舞台上。他将他的伙伴一一介绍给大家。
鼓手richard,皮肤像非洲来的,长发披肩,穿了一件被剪得渔网似的体恤。
键盘手leader,看来必richard正常多了,但他的眼睛却散发着一种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芒。
吉他手江奇,长得和他那把宝贝吉他绝对有夫妻相。悠悠闲闲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儿当演唱会场。但是方正告诉我,他们都是一群真真正正的音乐疯子。可惜原来的贝司手罗天走了,乐队沉沦了1年多。我刚相问问罗天为什么走了,方浩阳就抢先给了我回答。
“三年前,我们的天涯在蓝色成立,richard、leader、江奇、罗天还有我,我们五个人,为了共同的音乐的梦想,想要在这里打造一片属于我们的天空。应该说,我们已经成功了。我们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梦想变成现实。可是,遗憾的是,罗天离开了,离开了天涯,离开了蓝色,但是,我相信他和我们一样永远不会离开音乐。而且,他是去日本寻找真爱,寻找幸福,作为朋友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我们应该祝福他,祝福他们。因为朋友的离开,我们沉沦了一段时间,因为音乐,我们又重新振作起来。今天,天涯又回到了蓝色,带来的不仅是在磨难之中更加成熟的我们,还有我们对音乐永远不变的热情。”掌声,雷鸣一般的掌声,我被方浩阳的话深深的鼓动。在磨难之中,我们更加坚强,我们的追求更加的挚烈。一切都可以过去,唯有梦想,是无论何时,都会铭刻在我们心里的。
“现在,我要将我们的新贝司手,”richard打起激烈紧张的鼓点,方浩阳兴奋的说,“和我们一样有着对梦想热烈的追求的——在天,天涯的贝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