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多谢了。”
“时辰不早,在下便且先回房歇息了。”
他讲罢,即刻往左边走去,与她擦肩而过。
她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往右边走去,回房歇息。
翌日,一行人用罢早点栈。
羊舌妙会此刻双手抱胸讲话:“哎,冰块,我们这般毫无线索找下去也不是法子,倒不如游山玩水,吃吃喝喝,冰块,你觉着了?”
轩辕暮继讲话:“此行外出办事,非游山玩水,早前你不是跟在下讲,你不是也要找你娘吗?”
这个冰块真是扫兴,羊舌妙会呵呵一笑:“寻找娘亲也可游山玩水嘛。”
“你要游山玩水,无人陪你。”
“我便是要游山玩水,你又如何呀?”
“览珍师妹,妙会姑娘眼下所言,亦言之有理。”
“加龄师兄,我们此行可不是前来游山玩水的,不是吗?”
“不过览珍师妹讲的,亦言之有理。”
羊舌妙会叹口气:“算了算了,真是扫兴,我不去游山玩水了。”
即墨览珍讲话:“这才对嘛。”
羊舌妙会讲话:“嗯,这话讲的真是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可勿要忘了昨日哦。”
“你!与你这人讲话真是扫兴!哼!”
“呵!与你这人讲话更是扫兴!”
“......”
唉,览珍师妹眼下竟又与妙会姑娘吵起嘴来了。
“龛苔姑娘可曾束缚自由?”
“我此生心亦向往之,往昔俱灭,但却宿命难违,逃出樊笼又能如何?”
“倘若是我,不管结果如何,哪怕拼尽全力亦要搏一搏,争取那自由,兴许有一线生机。”
“迪嬿姑娘此话亦言之有理。”
“龛苔姑娘过奖了。”
“我与迪嬿姑娘虽乃昨日相识,但今日言谈却心意相通,真可谓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看来我算是遇到知音了。”
“眼下能与龛苔姑娘成为可谈心事的知音,我亦甚感荣幸,龛苔姑娘亦是我的知音。”
“没想到迪嬿姑娘对此亦有独到见解,我亦受教了,方才听闻迪嬿姑娘一席话便如醍醐灌顶,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只是幼时授家父教习,略懂些道理罢了,龛苔姑娘明了事理,让龛苔姑娘见笑了。”
“非也,迪嬿姑娘当得此赞美。”
“只可惜,我本出身书香世家,家父早亡,家母染病相继去世,生平不能与家父家母共聚天伦之乐,家父家母过世多年,我独自一人乞讨为生,后来拜了师父,学些武艺防身,后来我师父离去,我便为了生计,干干体力活,平素只求三餐温饱,有衣物可穿有地方可住,便知足了,这些年为了生计,染上了赌瘾,无奈去打劫,赌瘾一发不可收拾,这些年攒下的银两,也用光了,这些年我独自流连在外,已有许多年没有回过家,看望过家乡,为家父家母上坟了,我的这两个义弟,只怕日后跟着我会让他们受苦。”太史迪嬿讲到此处,叹口气。
“原来迪嬿姑娘身世竟如此。”
“不讲这个了,免得徒增伤感。”
此时,下起了雪,寒风迎面吹来,羊舌妙会觉得有一些冷,双手紧紧抱着自个,走到轩辕暮继身旁讲话:“冰冷,我记得你有一件披风,眼下我借用一下你的披风御寒,话说好冷啊。”
轩辕暮继讲话:“在下的披风眼下不在在下这。”
羊舌妙会不解:“不在你这?那在何处?”
哥舒龛苔讲话:“在我这。”哥舒龛苔驻足,取下背在右肩上的行囊,解开行囊,从行囊内拿出一件披风,双手捧着披风走到羊舌妙会的面前:“妙会姑娘,披风。”
羊舌妙会看着哥舒龛苔手上的披风:“奇怪,冰块的披风怎会在你这?”冰块与她不会是有什么吧,不会是前夜吧。
太史迪嬿见此讲话:“哦,这倒没什么,前夜我也在场,前夜龛苔姑娘觉得冷,这位公子才为龛苔姑娘披上的,所以披风今日在龛苔姑娘这,不过我觉得……”此事怎好开口。
太史迪嬿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哦,原来是这般。”原来他与她前夜曾出去,只是昨夜冰块前来自个房内,为何不告知自个这件事,莫非他是怕自个因此误会她吗?
羊舌妙会此刻从哥舒龛苔手上拿过披风披上,这披上还有她的味道,自个不喜欢,自个还是不要披这披风了吧,羊舌妙会此刻解下披风,将披风还给哥舒龛苔。
哥舒龛苔见此关心问:“妙会姑娘,怎么将披风还我了?你怎么了?”
羊舌妙会此刻装作无事的样子,自个不想让冰块烦恼,微微一笑:“没事没事。”但心里头却是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怎么会是这般,这般,唉!算了算了,还是不去想这些,眼下还是早日寻找到娘亲要紧,不过娘亲你到底在何处了?我又上何处去找娘亲。
暮继师兄眼下关心妖女哥舒龛苔自个亦明了,不过眼下能借此事措措这个羊舌妙会的嚣张之气,自个倒是欢喜,谁让这个羊舌妙会盛气凌人,整日欺负自个,哼!
太史迪嬿眼下观之羊舌妙会,即墨览珍的脸色,一个幸灾乐祸真欢喜,一个心底难过佯装欢喜,倘若自个有选择,自个情愿没有看见,不知晓此事。
人心为何如此复杂,难道为了爱,便可不顾一切,是非对错不分吗?这其中的滋味,可能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哥舒龛苔眼下亦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