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图姆礼貌地笑笑,“我会的,你知道我们拿的货的编号吗?”
“不知道。”那人倒也直率,“负责人说打开机舱就会看到。”
图姆更是困惑,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也只能耐心的等待飞机的到来,他看看表,时间还剩5分钟。
“我说老兄你块头挺大,以前当兵的吧?”那人继续跟他絮叨。
“是……”
“...."
轰鸣声降临,从远方天际直直压了下来。
c-130,美军的军用运输机,银灰色带着巨大的阴影从空中斜切下来,如同一只觅食的雄鹰,它发出的吼声令每一个军人都热血沸腾。
“是军方的装备运输机!”图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机型,认识这些军用设备都是他的必修课,他对着身旁的机场人员大吼。
“放轻松,老兄,这没什么,这是机场,见到什么样的飞机都不稀奇!”那人也对着图姆大吼。
两人远远离开跑道,依然只能大吼着说话,轰鸣声顺着大风在空坪卷开层层热浪。
“没有军令,没有任何正当手续,你们这是走私!这是犯法的勾当!”图姆几近咆哮,这是他上班的第一天,却碰上了这种事,就在他考虑是否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的时候,旁边的机组人员却大声笑了。
“不要扯上我,说白了我也只是个打工的!朋友你可真好笑,你没见到里面装着什么就说它是走私用的,我们这是合法的大机场,朋友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全国人民都看着呢,犯法的事不用你报警都会在下个瞬间昭告天下!”
图姆这才仔细看着身旁这个人,一身职业的机场职业装束,天蓝的工服上平凡的面孔带着和煦的笑容,一脸人畜无害,却让他感到一些异样。
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仿佛他的笑容背后藏着另一个人。他摇摇头,让自己不那么胡思乱想,却提高了几分警惕。“不去开搬运车来吗?”
“哦?”那人回身指着后方远处的仓库,“你去开辆来吧,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真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吗?”图姆闻言却没有离开,继续问。
那人沉默了,盯着图姆看了看,“老兄你没毛病吧?没看见我跟你一样站在这等吗?就算是什么构成犯罪的军火也不关我的事!”他举着胸前的工作证挥舞:“看见了吗?我是员工,我是这的员工!真是,这么热的天还要我发火,你怎么不去当警察?”
图姆捏紧了拳头,愤愤望了眼远处逐步平稳的飞机,转身朝仓库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图姆忽地立住了,回头望去,那个机场人员小小的身影钻进了飞机。他内心再也忍不住了,他又往回跑去!
仿佛一张大幕,在图姆要上飞机的那一刻突然出现,他眼睛一花,摔在地上。
炽热的水泥地的温度从手上传来,图姆的脑中打了个激灵,他猛地翻起身来冲向机门,那个机场人员在机门与他擦肩而过。
密密麻麻的支架……图姆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从机尾到驾驶舱,无数的支架连着机舱每个角落,在机舱的中心部位交叉相错,而中心部位有一个独特的镂空空间,显然是这些支架将这个空间给固定住。
空间里一无所有,显然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图姆回头冲出机门,那个机场人员在机翼下微笑看着他。
是那个东西了,巨大的黑色的提琴盒子!它的琴身如同张大幕般夺人眼球,那个机组人员将它斜挎在背后,琴尾直至脚后跟。图姆目测它有两米的长度,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大的琴。
“就是这个东西吗?”图姆走向他,问。
“你知道吗?刚才你去要去开搬运车的时候我在想,啊……啧啧,真是个幸运的人,但是现在,你看来并不那么lucy。”机场人员微笑着,就像面对一个老友,但他的话语已经告诉你“好友”已经是上一秒的事情了。“你的好奇和正义感正把你带向地狱。”
“你是谁?”图姆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绕着他走,像一只狮子绕着它的猎物,伺机找出破绽进攻,情况忽然转变,他与他之间一层朦胧的面纱被撕开,成了对立。
“你知道吗,在你来之前我告诉那个蠢货,这种货我一个人来就好了,我以为他听进去了,但他还是把你叫来了,也许他会因为你的原因而失掉这份体面的工作。”机场人员回头,目光顺着他移动,“世界上永远不是你看见的那么单纯,图姆,你是叫图姆对吧?”
“你是谁,那个盒子里是什么?”图姆保持着移动,目光灼灼。
“我?”那人微微沉吟,随即展颜一笑:“我?nonono,是我们。我们是这个世界的皇,将一切都踩在脚下!”
“你看看这个世界,图姆,这个世界规律得像个机器,而你们是这个世界上的齿轮,你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但我们可以,我们是开着机器的人,我们手握着世间万物的生死,我们是世界的皇族!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们,但我们依然给你们留着卑微的生命,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对我们的怜悯抱有一丝丝感激么?”
“你在说什么!见鬼!”图姆冲了上去,拳风凛冽,凶猛的像头公狮。那人站在原处微笑,没有丝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