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向脸而去,猛地转向,向手擒去,图姆没有伤人的意思,手去铁扣般锁住对方的双手,两手背后相错,图姆的手顺势插入,紧紧得锁牢对方。
一切只在几个眨眼间,动作行云流水,显然这套动作他实行过无数次。
那个人依然没动,乖乖地像个玩偶任由他人摆弄。图姆觉得自己的紧张似乎是多余的,多余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他把手伸去解开他绑在胸前的绳带。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那人转头与他面对面,“你会后悔的。”
没有丝毫犹豫,图姆解开它,提琴盒子瞬间坠落,他缩回手去握住指板处……
一股巨力……他感觉自己像握住了一座山!
“呃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无法想像声音的主人忍受的是怎样的痛楚。
那人缓缓躬直上身,缓缓伸回被锁住的双手,转身俯视地上的人。
“多美啊……你看它多美啊。”他双眸炽热,闪烁着贪婪的火焰,话音颤抖,尖声激动地说。
殷红的鲜血从巨大的提琴盒子底下流出来,又从地上流向盒子,奇特的一幕,血液如脱离地心引力一般,从地面向盒子尾部倒流,血色交叉分流,在盒子上形成如同人体内部的经络图,扩散开来。
图姆痛的昏死过去,又被痛楚激醒。盒子解开,落地砸在了他的腿上,那感觉不是被巨石压了,也不是被车压了,而是一座山,如山一般的重量!
他忽然明白了那些支架,那些支架将盒子的重量分散到机体的每个角落,就是为了不因为它而是机身失去平衡,他甚至在想那些支架的材料构成。
“你知道吗,你做错了三件事。”那人俯视着他:“第一,你应该试着与我交谈,而不是一再质疑我;第二,你不应该还想着立功回军区从而把矛头对准我;第三,你去开搬运车不该半路回来,因为你开车回来时我已经不在了,你不一定能保住这个工作但你至少能捡回一条命。”
图姆艰难地看着他,冷汗不断冒出来,在这种天气不知道是不是值得庆幸,他的腿没有知觉,他渐渐不能感觉到它。
轰鸣声又来了,从远方传来。
“很高兴认识你,图姆,但是时候说再见了。”那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右手缓缓举了起来,对准了图姆的头部。他撕下面具,他果然是有着另一面,他的另一面是个刽子手,是暴君。
“这……是什么……”图姆喘息着。
“这个?”那人斜了眼盒子,笑了笑。“钥匙,打开未来的钥匙。”
砰!血浆四溅……
他从尸体怀间逃出水瓶,水从他的手上滑落,半透明的血水滴在尸体上。
一瓶尽了,他背起盒子,向候机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