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晌午,鲛绡帐挑开,玉臂懒伸,“瑛子,粱师傅接回了?”
抬眼只见江富士抽枪抚手,斜视目瞟。
“昨夜事办的不错,赏钱自会与汝,雨珊小姐送回否?”舒展腰只。
一群巡警保安兵士,半围上前,梁师傅被捆绑押后,脚下一滩犬尸。
“乱臣贼子,前恭后倨,汝何敢造次。”猛然顿醒,厉声横指。
“索至诚行刺康达,奉本埠知事陈安之命前来清点,抄家。”语言加重。
潘姨气竭痛倒,后撑金丝玉枕,抖指殇怒,“索家未倒,且结交长江巡阅使。近在咫尺,火速发兵,灭汝九族。”
“勿要装,汝后台康特璋已在奈何桥边,南社一帮文人能做何?你之做所作为,索爷就算可出狱,其与张巡阅使岂能放过?”抬嘴嘲笑,摔出一信。
翻弄案头存单。“这道是真货,雕虫小技,骗得过山贼粗人,骗得过我?”忙向兵士叫唤,“府中还有字画库房,赶快搜。”列兵捆携梁师傅,下楼踏梯。
潘姨拼死紧抢,掌脸翻到,无力拍床。
“妄想我们兄弟会任由你等官宦做棍子使,可知你们浑身痛软,没一处我们不晓得的,手上有权就是爷,手头无权,第一个打爆的就是你们。”江富士咬牙切齿,皮带抽动。“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恶狗咬主。”佯装后撤,抓握枕下金枪,却被一脚踹飞。
“窑姐,勿装。你之旧事,何人不晓?”江富士提摸脸额,挥手人散,劲猛压倒。“dàng_fù劲大,让老子玩玩革命老干部,爷爷奸过尸,玩过虎豹,就好你这口嚼不烂的老肉。等玩过了,再尝尝一双小儿女的鲜嫩味道。”
“人面qín_shòu。”潘姨悲绝唾骂,嘴角却被一掌打裂,凤血染玉。
闭目泪涌,似同死鱼。
日转一圈,衣裤撕裂,污身秽体。江富士起身,扔上一套土褂,嘲弄道,“穿金戴银,可算是革命党人做派?”一边摘拾周身金玉佩饰,用妆台胭脂浓摸脸蛋,顺将锦衣绸缎裁剪成片,半套上农妇土褂。
“江大人,门打开嘚。”内鬼小厮楼下兴奋叫到。“字画归陈大人,屋子归我嘚。”江富士得意甩拽银票,“破字破画找不到买家值么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