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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到了安稳的自然醒。
再睁开眼时,依旧还是躺在冥铉翊这寝宫龙榻上,只是不见了他人。
明明有很多奴才再旁随候着,四周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甚乎其微,显然是被人交待了不得有些许声吵。
“咕噜——”
随着我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肚子在同一时间唱起了空城计。惹的我表情一阵扭曲。
靠,怎么该死的这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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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繁内侍,您醒了?!”
我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冷冷的扫了那公公一眼——刚醒来就听到这种废话:“不然呢?你以为小爷还是梦游不成?”
“奴、奴才该死。”
(那无辜的公公立刻吓出了一头冷汗,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忍不住的心惊肉跳——早就听说这位地位特殊的繁内侍性格阴晴不定,传闻已经有好些个公公被这主子整的下场悲惨!自己怕也是难逃危险啊!……不过……这繁主子长的真美!时而柔弱,时而傲然,怕是连任何女子都比不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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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看着我披好外衫穿好云靴。那公公着急为难的看了看我,磕了个头,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您发热未愈,皇上交待,让奴才们好好看着主子,不得有差池啊!”
“小爷已经没事了,眼睛没用的话,就挖了去。”不耐烦的站起身,我环视着这一屋子垂头恭敬的奴才们,眉头一皱:“还愣什么?小爷已经醒了,还不快去传善!”
“是是!!奴才愚笨!奴才这就差人去传善!……你们还不快去!”那公公还算反应快,立刻安排去了备善的奴才。跟着,便恭敬的给我端上一杯热茶:“主子。”
接过茶瓷杯,清饮了一口,一股浓郁却不唐突的菊香充满呼吸间,随着紧涩的喉咙滑下,顿时舒畅了不少。
我惊讶的正眼看了看身边微微低着头一脸谦卑的公公,才发现其实这人长的虎头虎脑并不像以前见过的那些公公般惹人讨人:“你叫什么?多大了?”
“回主子,奴才子福,前些日子方满一十六周岁。”
“16?”怪不得看着就觉得不大:“那应该是太监吧?”
“回主子,奴才幼时七岁便如净身入宫,做小太监。如今已有九个年头,便侥幸升做了公公。”
“这样啊。”
呲呲——七岁就‘净了身’,还真是可怜。
我摇摇头,有些惋惜看了看他,立刻换来那张还略带稚气脸上一片窘迫大红。
“嘁~”不由得,我扯起嘴角,破天荒的冲着个非男非女的奴才露出些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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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温热的膳食已摆在这张镶金玉的桌上,却看的我脸色越发铁青。
沉默半晌,我的声音冷冷的传出:“怎么招?让小爷改吃全素了?”
“呃……主子莫气。主子刚刚病愈,昏迷中接连几日只食了些水汤药材,故御医交待要先食清淡些,以免胃中不适,过两日便可不限膳食了。”
看了看子福那张讲解认真的脸,再看看一桌的全素膳。不露声色的在心底叹了口气,表情平稳冷静的拿起碗筷。
草!有什么办法,谁叫这副身子骨不争气?破个手、下个水就让小爷落得了这副德行!要是真有机会让老爸知道了,指不定得一枪毙了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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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声,我不紧不慢的填着肚子,口气毫不在意的淡淡问了一句:“他呢?”
“蒽?”一旁的子福一愣,看着我漫不经心的侧脸和‘不敬的’措词,表情有些惊讶、有些错愕:“主子是问……皇上?”
“哼。”不耐的应了一声。
想了想,忽然,子福一脸喜色浮现于言表:“回主子,奴才从没见皇上对哪个主子如此上心过呢!主子一连四日的昏迷,皇上他除了早朝和晚上,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寝宫陪着主子呢!”
突然有些不自然,我暗啐了自己一口,依旧装着一副冷静淡然的样子:“哼。小爷是问,他现在去哪儿了?”
子福又是一惊(在这皇宫中九个年头,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人敢如此无视皇上!),片刻,晃过神来:“回主子,皇上他今晚翻了星贵妃的牌儿,临驾天幽宫了。”
“……”
手下的筷突地一滞。
“……主子?”旁边的子福看着脸色明显一沉我,有些不解。
过了片刻,他想起什么来一般,疑惑的试探着开口,小心的劝解道:“主子,您是怪皇上他……主子,后宫三千。虽然主子只是内侍,可皇上对主子比对任何人都上心,您昏迷这些时日,奴才们都看得出来。……这还不够吗……?”
啪——!!
手中的碗筷重重的砸回桌上。
“该死的!”我眼神冰冷的站起身,扫过一旁惊愕的子福:“说什么呢。他怎样关小爷屁事?!小爷是小爷,不是他的后宫之一!你他妈的蛋扯什么?!”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主子!夜深风凉,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滚。小爷出去散步,谁都别跟着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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