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亭,位于阳亭以东约百里之处,因境内有一龙泉而得名。
龙泉之水,来自地底深处,深不见底,水清如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越逢大旱水越清,越是取多越多,满而不溢,取而不缺,方圆数里百姓皆以此井为水源。
龙泉之井,似有由来。大旱年成,百姓苦不堪言,玉帝见此百姓虔诚求水,派东海龙王化作一老者,前往行雨。东海龙王见当地百姓民风淳朴、勤奋善良,想一场行雨不足以解救万民,便执一法器,在此杵上一眼,此眼上通山泉、下通东海,既有地水之阴润又有阳水之甘甜,自此百姓称此为龙泉。
桑盘和吴彭到了此地,找到了当地唯一一家酿酒的作坊,这间作坊原来是海家的一处私家酒坊,专门生产一些酒品供官家富家之用。后海家被抄以后,作坊废弃,无人作业,桑吴两人一无技术二无人员,一筹莫展。
“公子交待我二人来此开发酒业,无奈基础太差,恐怕会有负公子重托啊?”桑盘愁眉不展,对吴彭说道。
“公子既然交待,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是现在我们确实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啊?”吴彭也是毫无头绪。
“当务之急得找会酿酒的师傅,可是要到哪里去找呢?”桑盘说道。
“师傅我帮你带来了!哈哈哈哈!”猛然听见外面一声大笑。
只见李达满脸笑容,带着几个老少人等走了进来。
“李大人,你可是真是及时雨啊!”桑盘一见李达,连忙说道。
“公子当年要我在垦荒之时就注意收集、观察各类人才,后你们来泉亭后,公子问我是否有酿酒这方面的人才,我才猛然想起了当年工地上这几个人,这不就帮你们送了过来。我来帮你们引荐一下。”
“这位老先生姓杜,叫杜术。”只见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站了出来,衣衫褴褛,但精神矍铄。
“这两个是他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叫杜农,女儿叫杜纯。”一个中年汉子,一看就是一个庄稼汉;一个女子,年纪不大,虽然稍显胖了点了,但属于那种油而不腻的那种,胖人的皮肤一般都好,杜纯的皮肤白里透红,这个年头,有这等水色的人本来就少,真不知道她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吃。
“这个是杜术的大徒弟,叫欧阳烈。”一个中等个子的年轻人,长得棱角分明,却透露着忠厚。
“他们几个都是并州人氏,是杜康的后人,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随难民一路南下,逃至蜀地,不想却被我们收留。”
“真乃天意啊!你们来了,这酿酒的事情就好办了!公子真乃神人也。”桑盘喜出望外。
“老夫已经多年不从事此业了,还望大人另请高明吧。”不料,杜术突然跪了下来,低声求到。
“杜老先生何故如此?”李达诸人都大感意外。
“家父去逝之前,特地交待我等,杜家后代不得以酒为业。”杜术答到。
“杜康乃酿酒一代大师,何故不许后人酿之呢?”桑盘问道。
“家父认为,酒乃奢靡之物,当今百姓食不裹腹,衣不遮体,当以吃饱穿暖为要,没有闲余粮食以作酿酒之用,这是其一;家父认为酒是乱性之物,使人上瘾,非吉祥之物,常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是其二,有此两条,家父晚年也不酿酒了,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老先生此言差矣!”只见吴彭猛的站起来,对杜家人说:
“酒自古有之,饮酒可以通经活血,驱寒祛邪,适量饮酒,对身体并无害处;现我龙泉境内,有良田百万,粮食充裕,百姓余粮甚多,并无饥民饿汉,老夫子大可不必担心。”
“老朽还是难以说服自己。”
“难道老先生就不想把杜家这门祖业发扬光大吗?”
“此等家业不光大也罢。”
“父亲,我觉得大人说得有理。”杜农劝父亲道。
“师父,我觉得大人说得也在理。”欧阳烈也是这么认为。
“父亲,我们不产酒,人家一样产,我们为什么应承了官府呢?”杜纯倒是很实在。
“你们仨都劝我,可是我们现在身无长物,酿酒还得有器物呢。”杜术动了心,其实他不是不想,只是觉得父命难违罢了,闲置了这么多年的手,其实痒得不得了了。
“这个你们不担心,我们公子说了,这个酒坊,就叫龙泉酒坊,由官府出资为你们建设,你们只负责技术,暂时由吴彭负责这里的一切事务,你们只是拿薪水和奖金,目前阶段,你们一家整体打包十万文薪水一年,你们看怎么样?”
“啊?”四人顿时张大口,不敢相信,要知道,十万文可是十万斤粮食啊,而且学旱涝保收,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是的,你们只管技术,钱、粮、薪水、人工都不管,你们只管提出要求就是了。”桑盘说道。
“那我们四个抓紧谋划谋划。”杜术是个聪明人,他可不想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吴彭,你现在兼任龙泉酒坊的主管,一切保障他们的需要。”
“是,桑大人,属下一定配合好他们。”
“好了,酒的事搞定了,公子还有几句话要传给你们。”
“请李大人示下。”
“公子说,酿酒是技术活,你们第一阶段,就是保证酒的品质,一定不能以次充好,烂了市场。酒生产出来以后,县衙那么会派人来接,有专门的人负责销往各地,你们只管生产就行了,但质量一定要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