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接近尾声的时候，集训也快过去了。体育中心集合全体选手进行了一次各项体能检查。
“彻，你还有多少项没测？”何东山做完检查出来，走过来搭着严彻的肩膀问。
“两项。”
卫浩凑过来看了看他手上的体检报告单：“哇，肌耐力这么好！强人！”
“向阳的才叫好呢。”严彻笑了笑。
“他那是让杜子君培训出来的，三天一小揍，十天一大揍，能不好吗？”何东山撕开一包口香糖，朝他们递了递，两人各自拿了一片。
“妈的，何东山！又是你！谁让她揍来着？”向阳刚提着裤子从体检室出来，就听见何东山在诽他，气得出口就成“脏”。
“是是是！”何东山马上改口，前两天跟他干架的皮外伤还没好，实在不适合再添新伤：“是你让她，地球人都知道。”
“何止地球人，连外星人都知道。”向阳白他一眼。
“外星人？谁呀？”卫浩忙问。
“你问他。”向阳挥舞着熊掌朝何东山一指。
“谁？”卫浩忙转向何东山。
“不知道，他说的你问他。”何东山也是一头问号。
“嘿嘿！”向阳奸笑两声：“上个星期是谁收到一封情书来着？”
何东山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闭嘴！再说我抽你。”
“哈哈哈，让恐龙给吓着了吧？”向阳得意洋洋地朝他伸出手：“口香糖。”
何东山把剩下的半包递给他，被卫浩一把抢过去：“向阳，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敢说！”何东山马上勒住向阳的脖子。
“行，我不说我不说，你……快……放手……”向阳被他勒得直翻白眼，挣扎着说：“要杀人灭口……你也找个……没人的地呀？”
“好了，别闹了！”严彻看了半天戏，听体检医生在叫人，忙对卫浩和何东山说：“到你们了，快进去吧！”
何东山松了手，向阳像条死鱼一样瘫到地上，嘴里不住抱怨：“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严彻把他拉起来，随口问：“刚才外科检查查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看了一下生殖器发育正不正常。”向阳丢了片口香糖到嘴里：“脱脱裤子让医生看看就行了。”
“脱裤子？”严彻一愣：“生殖器？”
“嗯。”
“怎么还要查这个？医生是男的吧？”
“当然了，女医生我能让她看？”向阳瞪他一眼。
“也是，对了，刚才你说什么恐龙？”
“还能有什么恐龙，”向阳摸了摸脖子：“一个恐龙妹给东山送情书，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谁尿裤子？”卫浩和何东山不知怎么很快出来了，听向阳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忙追着问。
严彻看了看他们：“怎么这么快？”
“这项检查不是必查项目，可以pass。”卫浩笑着说。
“什么？”向阳跳起来：“妈的，刚才怎么没人跟我讲？害老子脱了半天裤子……”
何东山怜悯地看他一眼：“你爱现就爱现，还怪别人干嘛？不过你也有必要查查，杜子君没准就把你老二踢坏了，看看医生放心一点。”
“我靠！”向阳抬腿就是一脚，被何东山躲开：“你他妈才坏了呢？”
严彻懒得理他们，和卫浩迳自去检查下一项，留下两个死对头在那里打得尘土飞扬。
“……听说聂玉芬前两天赢了青山的刘英？”卫浩边走边问。
“嗯。”
“不错呀，进步很快啊，你又给她开小灶了？”
“哪来的时间？天天集训你又不是不知道。”严彻把口香糖吐在包装纸上，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接着问：“女子球社正选选拔赛的名单出来没有？”
“还没有，女社社长也没定，陈教练正为这事发愁呢。”
“怎么搞的？不是三月份就开始筹建了吗？”
“球社里的女成员大多是来看球不是学球的，这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正打起球来都是些菜鸟，连二年级那几个学了两年球的平时也不过练练挥拍和步伐，有实力做正选的没几个。”
“你看聂玉芬做女社社长行吗？”严彻决定内举不避亲。
“聂玉芬？”卫浩听了笑起来：“她做正选没问题，就算做第一单打也够格，不过做社长嘛……”尽在不言中。
“她虽然迷糊了一点，不过凭她现在的实力应该震得住人，至于领导和处事能力嘛，找个副社长帮她就行了。”
“二年级的几个学姐肯定不会服她，你这个建议我看行不通。”卫浩对聂玉芬完全没信心。
“那你看女生里有哪一个能挑起这个担子？”
“难说，开学了应该会进来一些新人，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吧。”卫浩扬了扬手里的体检表：“我还要查肺活量，不和你多说了，先过去了。”
“嗯，你去吧。”严彻也拿着自己的单子看了看，只剩一项视力测试了，转身也准备去做测试。
“严彻！”聂玉芬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怎么了？”严彻一把扶住她：“跑这么急干嘛？”
“手扭到了。”她伸出右手送到他面前。
“怎么搞的？”他按了按她的手臂：“手肘吗？”
“不是，大拇指这里。”
“怎么会扭到这里？”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打球也只会扭到手臂和手腕啊，怎么会扭到大拇指的？”
“捡球的时候滑了一下，手先着地就扭